一兩王妃 地獄來的復仇天使 這個牆角很勁爆
    走廊轉角處,兩個婢女正坐在欄杆上閒聊,可能是見她病著,沒有事情吩咐在休息。這兩個人是軒轅昊天派來盯著她的,她一向不親近,只知道一個叫綠荷,一個叫紫衫。

    雅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看樣子在說悄悄話。」

    她會意地點點頭,原本想丟下這個想要偷聽的丫頭自己走,卻聽到了綠荷說的話:「不知道安相還會不會來看咱們娘娘?」

    聽到咱們娘娘四個字,白飛飛心裡冷哼一聲,見鬼的娘娘,誰稀罕這個側妃。

    聽到安相倆字,雅蘭死命拽著她的袖子不許她離開,開始聆聽她們講話。

    紫衫答道:「瞧你,不羞!盼著安相來,人家又不是來看你的。」

    綠荷嬌俏的臉龐帶了一抹紅雲,惱怒道:「不是看我的又怎樣,就算他看上咱們娘娘,她也是王爺的人。」

    紫衫急忙伸出手將綠荷的嘴給摀住,抱怨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的?若是讓麗姑姑聽見了,小心你的皮!」

    綠荷用力推開她的手,然後說道:「現在朝中的青年才俊之最便是王爺和安相了。再說安相還沒有夫人,我若是能跟了他,以後怕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雅蘭的臉上掛著很明顯的不屑:「庸脂俗粉!呸,也不照照自己長什麼樣子,就憑她,也想嫁給我大哥?」

    白飛飛笑著搖頭,少女懷春在所難免的,並沒接話。

    此時,卻聽見紫衫低聲歎惋道:「可惜啊,咱們這身份配不上……」

    綠荷不以為然:「便是個妾室也是好的,這兩天我都打聽清楚了,那溫夫人當年還不是個妾,現在不一樣風風光光!況且,安相這麼俊美,縱然是他沒這麼顯赫的身份地位,跟了他也是不虧的!」

    噗!白飛飛忍不住笑出聲音來,那兩個婢女一回頭看到她跟雅蘭站在那裡,臉色一水兒發綠,忙跪下叩頭不止,她無所謂地擺擺手,讓她們退下了。

    對著臉色很詭異的雅蘭小同學,她笑得無比良善:「看來你家大哥的行情大好啊!」

    雅蘭怨憤狀:「那為什麼白姐姐你不喜歡我大哥?」

    這個小姑娘做媒的愛好還真是屢教不改,她扶額:「你家大哥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花啊,就連我與之相比都會感到自慚形穢,配不起啊!」

    雅蘭臉色立刻變得無比同情,白飛飛看在眼裡,立刻知道這小姑娘以為她自傷身世了,誤會,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絲毫沒有自輕自賤的意思,不過如果能夠治好她亂點鴛鴦譜的毛病,倒也不是不能用的。

    身邊雅蘭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白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她心中暗笑,答道:「沒什麼,在想你很可愛。」

    雅蘭搖搖頭,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這世上若有誰配得起大哥,我覺得就只有白姐姐你了。」

    大概她眼中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味太濃烈,白飛飛汗毛直豎,這小姑娘果然是天真啊,她在京都幾乎是聲名狼藉,當著上百人的面失身啊,這換了另外一個女人怎麼也得自殺千百次以死謝罪了吧,她這樣的人居然能被她這麼青睞,實在是讓她覺得汗顏。

    「白姐姐,你怎麼又不說話啦?」雅蘭的眼神越發困惑。

    她笑道:「雅蘭這麼善良,宗親王世子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雅蘭居然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真、真的嗎?」

    她摸摸她的腦袋,聲音溫柔:「當然是真的。」

    看到她更加羞怯以後,白飛飛便說道:「好了,你趕緊去練琴吧,我也該回去了。」

    雅蘭乖巧地點了點頭,用細若蚊鳴的聲音回答道:「好。」

    她滿意地笑了,然後轉身離開。身後的雅蘭又輕呼道:「白姐姐……!」她轉過頭去問道:「什麼事?」她有些倉促地看著白飛飛,欲言又止:「沒、沒什麼。」

    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先是來說了一堆話,又沒邊際地扯到了安明遠身上,怪呀!

    看著雅蘭離去,她並未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出院子,想去湖邊鬆口氣。已經是初秋的天氣,可是房間裡整天關門閉戶,都快把人憋死了,卻還頂著為她著想這種話。

    走到湖邊,看到湖水清澈、碧波蕩漾,中有許多紅色鯉魚徐徐游動,勾起水面的粼粼波紋,她輕輕舒了一口氣,覺得向來緊繃的神經有片刻的放鬆。

    正在這時,一條小舟划過來:「白姑娘,要不要帶你到湖心看看?」

    是一個帶著斗笠的少女,面容清秀,十分可愛,她猜是照看鯉魚的婢女,不免微微笑著,剛想拒絕,卻聽那婢女說:「相爺說白姑娘喜歡這湖水,一定會來看看的,特地命奴婢在這裡等候。」

    她心中一動,原本想要拒絕的話便沒有說出口,如果開口拒絕,似乎有點不近人情。她略略想了想,便點頭道:「如此,有勞你了。」

    她乾脆地上了小舟,吩咐那婢女道:「慢點劃。」 

    那婢女立刻手腳麻利地扯開了拴船的纜繩,輕輕一撐,頃刻間就劃出了老遠。

    婢女用力地搖著擼,白飛飛看著她,心中突然有點奇怪:「安相是何日吩咐你守在這裡的?」

    婢女言笑晏晏:「就是昨日。」

    她心裡突然一頓,猛然間想透了點事,安明遠知道自己生病了,她出來也是臨時起意,他又怎麼會吩咐這婢女帶自己上船?這麼一想,她立時便覺得頭皮發緊,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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