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王妃 地獄來的復仇天使 美女救英雄?
    白飛飛眼神冰冷:「安相這樣幫你,你卻恩將仇報,這種行為,無異於反咬他一口的毒蛇!你明知他是一國的相爺,是朝中的支柱,卻還刻意編造故事接近他,當真存心要害死他!」

    一字一句,嚴厲的指控令銀杏慌了手腳,心慌道:「我、我沒有……我沒要害死他!」

    「你已經在這麼做了!只是自己還愚蠢的完全沒意識到!」

    「你說什麼?」

    正在這時,只聽到裡面的老婦人驚叫一聲,還沒等銀杏反應過來,便有一個黑衣蒙面人劫持著老人走出了內間。

    「快放開我娘!」銀杏大驚失色,可是那人手中拿著匕首,死死抵住老人的脖子,讓她一動也不敢動,只覺得汗如雨下。

    「是你?!」銀杏瞪大眼睛,回頭看著白飛飛,「你要做什麼?」顯然,她懷疑這個黑衣蒙面人是她帶來的。

    她便笑了,笑這個女孩太天真:「你倒是問問他,他背後的主子是我,還是那個命令你做這件事的人!」

    銀杏聽完,面上驚疑不定地看著黑衣蒙面人,對方冷笑一聲:「沒出息的東西,居然被她說兩句就不敢動手了!」

    這樣一來,就徹底坐實了白飛飛的指控。

    她輕喝:「天子腳下,居然想殺人滅口,栽贓嫁禍嗎?你們命這個小丫頭刻意接近安相,其心可誅!銀杏,你到這個時候,還不肯說他們到底讓你做什麼嗎?」

    「他們——他們讓我服侍安相。」到底是個沒嫁人的姑娘,銀杏的話還沒說完,臉卻紅了。

    白飛飛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冷笑:「什麼服侍安相,只怕你剛才若是成功,馬上就會被殺,到時候安相被誣陷不說,還要平白承擔這姦污民女、殺人滅口的罪名!」

    銀杏聽得臉色發白,讓她這麼做的人說只要她陪伴安相一夜,再誣陷安相說他姦污民女!然後就送給她大批的錢財讓她和娘遠走高飛的,怎麼會這樣!

    「你也不想想看,這個罪名多麼可怕,他們不怕你洩露秘密嗎?萬一你經受不住大理寺的嚴刑拷打,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不但功虧一簣,幕後黑手也要被揪出來,他們目的達到,又怎麼會留下你這個活口!」

    一字字一句句全是誅心之言,銀杏畢竟年輕,見識少,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一層。此時她聽了,驚地滿頭是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面色煞白地看著白飛飛。

    黑衣蒙面人一聲冷哼:「你倒不傻。可惜知道的太晚了,現在我殺了這老太婆。再連你一塊辦了,等他醒過來,不但要承姦污民女的罪名,還要背上三條人命,縱然不死,這相國也不能任由這麼一個人來做了!」

    「我是不清楚你們聽命於誰,目的又是什麼——」看出對方臉上的殺意,她面不改色,語調冷靜平穩。「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們殺人滅口。因為在來之前,我已經將此事通知了朋友,若是一個時辰之後我沒有平安回去,這個秘密很快就會傳遍大街小巷。事情追查下去,你幕後的那個黑手,可以置身事外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黑衣蒙面人氣急敗壞,可是持刀的手確實猶豫了。「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會信你的鬼話!」

    「我既然敢來,當然胸有成竹,不然我一個弱女子會送上門來讓你殺嗎?」她神情鎮定自若,微笑從容無比。「再說,你並不是專業的殺手,要不然手也不會抖了,何必為一點錢就賠上自己的性命呢?依我看,你現在放下刀走人,一切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就算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也不會放過我的!「那蒙面人心中惶恐不安,他深知道對方說的沒錯,今天已經沒辦法做成這樁買賣,這個女人心思奸猾、早有準備,他真的殺了人,只會給自己惹來一聲腥!

    「你只要離開這裡,我可以確保你平安無事,也可保證安相不再追究。」

    黑衣蒙面人猛地摔了匕首,一把將老人推倒在地上,奪門而去!

    銀杏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娘,兩個人躲在角落裡,恐懼驚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絲毫不敢動彈,直到那人走了,他們才鬆下一口氣。

    「為了錢財竟然可以昧著良心做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期在即,真是愚蠢!」白飛飛看著她們,冷冷斥責。

    才剛脫離死亡恐懼,銀杏心情猶未平復,顫聲道:「我……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原本收買我的人說只要我跟安相共度一夜,再向別人說是他姦污了我,這樣一來安相縱然脫罪,卻也是名聲受損了,事成之後他們會給我一筆錢,讓我和娘遠走高飛,去過好日子,我沒想到他們這麼狠毒啊——居然想要我們的性命!」

    「傻丫頭,你怎會做這種事!」她娘老淚縱橫,突然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大聲哭了起來。

    她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滿屋子家徒四壁,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了,這世上窮人太多,為了錢豁出去一切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今天這事情委實做的太愚蠢,差點當了墊腳石不說,連命就要丟了都不知道,這一對母女啊……

    被賣了還要給人數錢……

    白飛飛走到安明遠身前,看他似乎睡得依舊十分安穩,微微一笑,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裝夠了便起來吧,不要讓我把壞人都做完了。」

    安明遠豁然睜開眼,一雙清亮的眼眸筆直看進她的。

    「既是好事,何妨做到底。」

    「相爺看好戲,倒叫我在這裡勞累,真是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安府的客人,不是嗎?」

    安明遠微微一笑,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他裝昏迷裝了半天,這時候突然站起來,那對母女嚇得面無人色,連連叩頭。

    「罷了。」安明遠搖手道,居然又從身上取出一百兩,「拿去吧,快點離開京都,越遠越好,安頓好了趕緊找地方給你娘看病。」

    從簡陋的屋子出來,安明遠奇怪道:「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我在看一個裝傻的農夫,還有兩條最笨的蛇。」白飛飛笑了,清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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