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辰笑了,這一笑,又扯動了肚子上的傷口,那個疼,蘇雨辰自然地「啊」了一聲。
趙恆趕緊過去扶起蘇雨辰,「還想逞能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逞得起來。快點上床去,讓朕看看,傷口滲血了沒有?」
上床後,趙恆伸手就撩蘇雨辰的衣服,蘇雨辰一把按住了。
「別任性,聽話。」
蘇雨辰輕聲囁嚅道,「男女授受不親。」說完,小臉緋紅起來,嬌羞百媚生。
趙恆正要教訓,看見如此的蘇雨辰,真個是六宮粉黛無顏色了。他不由地慢慢地把頭覆下去,輕輕壓住猶如玫瑰花瓣般的兩片溫軟柔嫩的香唇。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時間、沒有空間、沒有了一切世俗的聲音,留下的,唯一的,就是此刻,流連於嘴唇裡、身體上、絲絲縷縷的清涼與酥酥麻麻麻的奇妙感受、滲透在倆人的心田。
「不行。」蘇雨辰一把推開了趙恆,「皇上,奴婢,不行的……」
趙恆驚醒過來,瞬間滿臉羞怯,忘記了藥查看傷口,迅速離開床邊,在地上又走來走去,這是怎麼啦,還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對不起皇上,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有意冒犯您,奴婢是……」
趙恆抬起手,擺了擺,「不是你的錯,是朕不該。你自己看看,傷口是否不妥了。」
蘇雨辰看了看,「皇上,沒事。」
「沒事就好。那,朕、走了。」
「皇上別……皇上,您不是要歇息嗎?」
趙恆想,還怎麼歇息,都快要了命了。
「皇上,奴婢躺在裡面,你就在外邊躺會兒,歇一歇身子,一會兒,婕妤娘娘就會過來叫您了。」
趙恆轉臉過去,蘇雨辰已經挪回到裡邊,外邊空下一塊地方來,連帶著一半的被子,只是她自己低著頭。
趙恆頓了頓,走了過去,輕輕上去,躺下來,蓋上被子,身體不小心觸碰在一起,嗖地一下,那個地方就趾高氣揚起來,嚇得趙恆趕緊往外一躲。
「怎麼啦皇上?」
蘇雨辰雖說看過那樣的片子,但沒有見識過男人的反應是怎麼來的,見趙恆那麼迅速一躲,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
「沒、沒什麼,閉眼,睡吧。」趙恆囁嚅著。
蘇雨辰一動不敢動的,生怕觸碰到趙恆的身體,不一會兒,累的她呀直罵自己,幹嘛把趙恆叫回來。可她知道不能不叫回來,這一次是個關鍵,畢竟將來還是要跟趙恆在一起的,還要生一個孩子,不能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多少應該要有點感情不是?自己是蘇雨辰,不是李侍兒,不能和她一樣,所以叫他回來。
其實,自己並不討厭趙恆,不管哪一方面,趙恆還是配得上她的,和這樣一個人,一個男人躺在一起,心情還是不錯的,哎,這要是在現代,真正的她,能夠擁有一個這樣的男人該是多幸福的事情。
趙恆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邊的蘇雨辰的一舉一動,感覺到她在想著什麼,輕微的嬉嘻笑聲,輕微的哀歎聲,還有不一會兒輕輕依偎過來的身體,那雙小手挽住他胳膊的親暱,最後那輕輕的鼾聲。
硬/挺著身體的累與乏,頃刻間消失了,趙恆輕輕伸出手臂,輕輕枕在蘇雨辰的頭下,把蘇雨辰攬在懷裡,閉上眼睛。
「娘娘,您、又放錯了,那是糖,不是鹽。」
「你們做吧。」劉娥最終放棄了,走出廚房。
如雪知道劉娥的心在哪裡,她留在了聽雨樓的寢宮裡,「娘娘,您去歇息一會兒吧。」
劉娥向來不隱瞞如雪,於是說,「皇上他,真的會寵幸侍兒嗎?」
「不會的,侍兒有傷,不能侍寢的。」
「我也知道侍兒有傷,不能侍寢,可我的心……」
「娘娘,您怎麼啦,皇上以前也寵幸其她後宮的,您好像沒有這樣過,今個兒怎麼啦?」
「皇上偶爾寵幸其她後宮時,我是有點難過,但從來沒有這樣心慌意亂過,總覺得,這一次過後,皇上再也不會來了。」
如雪安慰道,「不會的,皇上不會那樣做,就是侍兒也不會那樣做,她雖說住在聽雨樓裡,但是侍兒說,她永遠都是娘娘的奴婢,不會離開娘娘的,如雪相信侍兒的話。」
「那是欲擒故縱,那個丫頭心大著呢,也毒著呢。」又是翠花。
如雪氣的說,「翠花,侍兒哪兒得罪你了,你幹嘛總是針對她。」
翠花哼了一聲,「不是我得罪她,是她得罪了整個宮女,甚至後宮,包括皇后娘娘。」
「你胡說,侍兒只是性子急了些,她的心是善良的,她不會去害任何人,你這樣針對她,她若是害你,你此時還會站在這裡罵她嗎?」
「不害人?那趙才人怎麼死的?趙才人不死,那大長公主能死嗎?」
如雪冷笑了,「趙才人連殺三位皇子,其中還有太子,未來的皇上,後面又企圖刺殺當今皇上,這樣大的謀逆之罪,你卻在這裡為她鳴冤,想必你是她的人。娘娘,這樣的人留在麗澤宮,留在娘娘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您闖下禍端了。」
翠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饒命,奴婢不是趙才人的人,奴婢是您的人呀。」
「你還敢說是娘娘的人,這豈不更是把娘娘置於死地了嗎?」
劉娥看了看翠花,「翠花,你這張嘴,還有你的心,真的會給本宮惹來禍端的。如雪說的對,本宮還真不能再留你了,否則,本宮哪天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
翠花磕頭如搗算,「娘娘,求您了,千萬別把奴婢送出去,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說話了,從此刻起,奴婢、奴婢就是個啞巴。」
「啞巴?」劉娥震了下,隨後輕輕一笑,「是啊,啞巴是說不了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