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可是我還是想去雪國。」
他低眸看她,眼裡盈滿了寵溺,「阿萱想坐船,是不是?」
她的臉有些發紅,臉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小聲道:「我沒有坐過船,所以……」她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蕭赫會意一笑,「嗯,既然阿萱想坐船,那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吧,就去雪國。」
「真的嗎?」她雙目一亮,有些得意忘形,探身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蕭赫愣了一下,唇角慢慢上揚,但是他的眼睛裡卻忽然染了一絲憂鬱,無聲的歎息。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眸內已恢復了以往的幽深孤冷,他的聲音朝外提了提,「席戎,起程,走水路。」
「是。」席戎在外面應了聲,馬車便開始轆轆而行。
兩人沉默了許久,久到蕭赫以為她睡著了,剛閉上眼睛,卻聽得她在懷裡輕聲卻遲疑的問:「王爺,那個……大都的皇上,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赫頓了頓,伸手在她發上輕輕揉了揉,「在攻陷大都都城的時候,不知所蹤。」
「他失蹤了?」白慕萱的聲音不禁提高了些,語氣裡抿了絲焦躁。
「阿萱不要擔心,他應該是被商琉璃帶走了。」他輕聲安撫。
白慕萱怔了怔,反駁道:「我沒有擔心他。」
蕭赫笑了笑,沒有接話。
她有些沮喪的沉默了下,才歎息了聲說:「沒想到大哥竟真的是我的親大哥!」這冥冥之中的安排,巧合的有些詭異。當日在雲善國,她被商琉璃所救,她敬他為大哥,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兜兜轉轉,他竟真的成了她的大哥。
她仰起臉看他,目光灼灼,美絕塵寰,「王爺相信命運麼?」
他垂下目光看她,有些訝然失笑,抬手輕捏了下她的俏鼻,「為什麼這樣問?」
「我覺得自己與王爺的緣份,好像是一種命運的安排。」她有感而發的說。
「那我就相信吧。因為這種命運,讓我遇見你,並得到你。」他微微闔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掩去了他眸內閃動的流光。
「王爺,我想問你個問題。」她突然說道,表情卻有些不自然。
他輕笑了聲,「你想問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叫我王爺了,從此以後,我們都只是普通人。」他修長的手指,倏地抬起她的下巴,柔聲哄道:「乖,叫我的名字。」
白慕萱一愣,臉上卻驀地染了一層胭脂緋色,有些窘迫,但對上他期待的眼神,她只好紅著臉喚了聲,「蕭赫。」
「嗯,乖。」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誘人的紅唇上,印下一吻。「這是獎你的。」
白慕萱面色大紅,不敢再去看他。也忘了自己還有問題要問他。
*****
站在船頭處,白慕萱張開雙臂,迎著海風,高興的歡呼,「好美哦!」
蕭赫從身後將她抱在懷裡,看著她已經凍得通紅的臉頰,輕哄道:「阿萱,可以進去了麼?這裡很冷。」
「不要,我還要再看一下。」白慕萱變得有些任性,蕭赫無奈的歎了聲,「是不是懷孕的女人,都會變得這麼奇怪?」
白慕萱聽到了,回頭瞪他,「蕭赫,你在罵我?」
蕭赫一愣,「沒有。」
「還說沒有?」白慕萱美眸一彎,看向旁邊的顏惜及席戎,「你們都聽到了,對不對?他在罵我。」
席戎與顏惜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蕭赫無辜的臉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翼,你也聽到了,是不是?」見他們不敢答話,她又轉過一邊看翼。
翼扭過頭去,來個視而不見,嚴肅的側廓繃得緊緊的。
白慕萱指著蕭赫,「我分明聽到你說我奇怪……」
蕭赫撫了撫額角,頗有些拿她沒辦法,只好道:「阿萱,花盈剛剛洗了酸梅,你要不要進去吃?」
白慕萱聽到有酸梅吃,嘴裡分泌出許多酸酸的唾液,她嚥了嚥口水,「是麼?那我要吃。」
話剛落,她就已經迫不急待地往船艙跑去了,看得蕭赫一陣心驚膽戰,快速追過去扶她。
眾人互看了一眼,一聲歎息,懷孕的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不但性格會變,就連吃的口味,也變得那麼奇怪。
不過他們英明神武、孤傲絕世的主子,卻要毀了。整天跟在孕婦後面,什麼也不做,小心翼翼地看著,就怕她有什麼閃失。
*****
晚上,白慕萱窩在蕭赫的懷裡,雙眸亮晶晶的瞅著他,「你說明天早上起來看日出的,一定要記得喊我起來看哦。」
蕭赫手裡拿著一本書,隨口應著。
眼睛雖然落在書本上,卻是怎麼也看不進去,心裡想,書上不是說,孕婦極容易犯困的麼?為什麼她的精力卻好得不得了?整天從船頭跑到船尾,還玩得不亦樂乎。
「阿萱,你困麼?」
她搖了搖頭,把冰涼的手伸進他的衣襟內取暖。
這個女人是越來越大膽了!
蕭赫很是無奈,但感到她的手真的很冰涼,不禁皺了皺眉,抬手將她兩隻手都放進他的衣襟內,貼著他的胸膛放好,才溫聲問:「現在還冷麼?」
「不會。」她衝他一笑,笑得相當明媚,他的眸色倏地轉成深沉的顏色,看著她越見豐腴的身段,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把持。
「那我們來做點什麼,可好?」他的唇角勾起暖昧的弧度,輕巧得將她推倒在床上,伸手把她的鞋子脫了,覆身過去。
白慕萱連邊伸手抵住他,惱怒的說:「現在不行,我有身孕。」
「我好久沒碰你了……」他的聲音抿了絲哀怨。
「那也是沒辦法的,你忍忍,等孩子生下來,再……」白慕萱的臉一陣臊熱,說得有些結巴。
「等孩子生下來?」蕭赫的聲音不自覺揚高了許多,「你想讓我禁慾十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