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63 十七,我喜歡你
    我一驚,踉蹌著倒退幾步,一跤向後跌進路旁的矮樹叢裡,「啊~」一聲驚叫出來,順著斜坡朝下滾,後背硌得生疼。

    平南環住我,順勢翻了幾個滾,一直到被一棵樹擋住,這才停了下來。

    他撐著雙臂緊緊地盯著我,雙眸象浸了墨,漆黑閃亮,唇角微勾,泛著一絲微笑,透著一股神秘的喜悅。

    「你瘋了?」我騰出手猛敲他的後背:「還不放我起來?」

    「十七~」他溫柔地看著我,輕輕捧起我的臉,作勢欲吻。

    「不要~」我慌忙掩住自己的唇。

    他神清氣爽,眼中帶著無限的輕憐蜜/愛,透著前所未有的歡喜。

    這人突然吃了春/藥,亂髮/情啊?

    「你神經病~」我忍不住罵。

    他頭一低,抵住我的額,忽地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在傍晚無人的樹林裡顯得格外渾厚低沉,說不出的好聽。

    我心一軟,忘了生氣,怔怔地看著他孩子氣的笑容。

    不知他哪根經不對,突然這麼高興?

    算了,我何必跟個瘋子計較?

    「瘋夠了沒有?」我沒好氣地推開他壓住我的身體:「瘋夠了就起來,重死人了!」

    「十七,我喜歡你。」他情意綿綿地望著我。

    「嘎?」我呆住。

    這就是他突然發瘋的理由?

    想用告白來迷亂我的心?

    「來,我先替你把傷口弄一下。」平南恢復了常態,伸手扶著呆怔的我靠著樹幹坐好,從懷裡掏了一個瓶子出來。

    「等一下,」我從他手裡搶了瓶子,胡亂挖了一坨出來,就要往傷口上抹:「我自己抹。」

    他現在處在發/情階斷,誰知道肌膚相觸會不會突然色/心大發,變成野狼?

    我現在還不想跟他翻臉,才不想把自己陷進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傷口要先清理一下,」他皺眉,扣住我的手輕聲責備:「不然,會留下疤。」

    「沒關係,我不是疤痕體質。再說,這個地方也沒人瞧見。」我滿不在乎。

    古代又不比現代,吊帶背心和熱/褲根本就沒有,擔心啥?

    大冷的天,露出一截手臂,怪冷的!

    「不行!」他不由分說,拽過我的手,把我拉到路邊,從馬鞍裡摸出一個酒囊,倒了些酒擦拭傷口。

    真是龜毛,手臂是我的,留疤也是我的事,我都不介意,不知他瞎起個什麼勁?

    冰冷的酒液淋到傷口,又刺痛又冰得徹骨,我「絲絲~」地吸著氣,惱怒地罵:「你不會輕點?痛死了。」

    「你忍一忍。」他倒好脾氣,麻利地替我弄乾淨傷口:「行了,可以抹藥了。」

    「囉嗦!」我嘀咕一句,胡亂地抹了一點。

    「等一下,要抹勻。」他又有意見,大掌握住我的臂,便要代勞。

    「喂!你有完沒完?」我不耐煩了,推開他,翻身上了馬背,一夾馬腹催馬便走:「我先走了,你慢慢來!」

    「十七~」他人笨,身手可不含糊,雙足輕點,身子如一隻大鷹倏地躍了起來。

    乖乖,竟然後發先至,從身後搶上了馬背,輕舒猿臂抱緊了我,罵:「小騙子,想丟下我去哪裡?」

    「平南,走訪的事可不可以改天?」我咬了咬牙,忍住把他推開的衝動,不得以放低姿態求他:「我有要緊的事,必需趕回城。」

    耽擱這麼一陣,已經過了戌時了。再拖下去,別想在子時回城,更別說還得出去找血了!

    「那可不行,王爺交待了這事今天必需辦好。」平南目光閃了閃,慢條斯理地拒絕了我的要求。

    「要不,你今晚多辛苦一點?」我眼珠一轉,軟語相求:「大不了,下次你忙的時候,我來替你就是。」

    我跟他換班,總沒有問題了吧?

    「不要,兩個人在一起有安全感,萬一遇到那個吸血鬼,有個照應。」平南笑瞇瞇地擋了回來。

    X,以他的身手,走到哪裡會怕?

    「平南,我真的有事!」我急了。

    「究竟是什麼事?理由充足的話,可以商量。」平南望著我,眼中或有深意。

    我按下惱怒,冷冷地掰開他的手:「算了,別磨蹭,咱們快去快回。」

    「十七,你有困難,我可以幫你。」平南不死心。

    「地點?」我不耐煩了。

    「煙溪村柳員外家;樟樹鎮和記綢緞鋪;坪田鄉孫鐵匠家。」平南一口氣報了三個地點。

    我心中默念一遍,在腦子裡勾勒出地形。

    得,這個三村分佈在京郊的三個方向,別說還要調查取證,就算什麼也不做,繞著這三個村轉一圈下來,估計天也大亮了。

    沈平南這廝,好像是鐵了心,今天晚上要把我絆在城外,不打算讓我回京?

    想到那個只剩下可鳳的玲瓏居,我的心咯登一下。

    糟糕,難道他對我的身份已經起疑了,懷疑起我和疏影是同一個人了?

    所以,留一個人絆住我,另一個人去夜訪玲瓏居,探查虛實?

    難怪不管我怎麼求,平南都不肯放行。

    為今之計,只有先穩住了平南,再想別的對策了。

    「好,我們走!」我腦子裡飛快地轉動,想著脫身之策,面上卻不露聲色。

    「駕!」平南見問不出什麼,只得做罷,輕帶馬韁,馬兒如箭般飛掠而出。

    一路無話,從孫鐵匠家裡出來,已是月上中天,大約是亥時時分了。

    平南心情愉悅地策馬徐行:「呀,今晚的月色真美,十七,你要不要喝點酒?」

    想到過去三個月的心血即將付諸東流,我心中又急又怒,額上已見了汗。

    走在路上,被霜風這麼一吹,涼意升起,腹中不由絞痛起來。

    我靈機一動,立刻按住肚子輕嚷了一聲:「哎呀~」

    「怎麼了?」平南放下酒囊,笑問。

    「我肚子好痛!」我蜷著身子,縮起肩膀往他的懷裡靠。

    「肚子痛?」平南怔了一下,伸手來扣我的腕:「我瞧瞧,哪裡不舒服?」

    我閃避,把臉藏起來,扭扭捏捏地拒絕:「不要~」

    「聽話,讓我把把脈。」平南皺眉,眼底有莫名的情緒閃過。

    「這是老毛病,回去躺一躺就沒事。」我暗運內息,逼出一臉汗,聲音刻意放得極虛弱,臉上帶出紅暈。

    「老毛病?那更要治了。」平南見我流汗,這才急了起來。

    「這個治不好的。」我訥訥地低語,垂下頭盯著馬兒舞動的鬃毛。

    不信你不上鉤?

    「胡說,哪有治不好的病?」平南低叱。

    「真的,我不騙你~」我假意吞吞吐吐。

    嘿嘿,差不多了。

    「到底什麼病?」平南追問。

    「呃,生,生理痛啦!」我裝做被逼不過,低聲嚷出來。

    「生理痛?」平南怔住:「那是個什麼病?」

    嘎?居然不懂?

    那他當個屁大夫啊?

    害我裝半天的羞澀。

    我沒好氣地嚷:「呆子!生理痛就是女人每個月來那個東東的時候的痛,懂嗎?」

    「嘎?」平南臉爆紅,神情怪異地望著我:「十七,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不管,我現在痛得受不了,騎不了馬了,我要回去!」我才懶得跟他爭辯這麼明顯的事實,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

    「十七,」平南低頭望著我,神色溫柔:「你說真的?」

    「廢話,我騙你幹什麼?」

    「十七,」平南沉吟片刻,抱著我,飄然下馬:「現在城門關了,不如就近找戶人家借宿一晚,我替你扎幾針吧。」

    啊?不但回不了城,還要扎針?

    我一驚,肚子倒真的有些痛了:「不要!」

    「為什麼?」

    「會痛!」

    「你放心,我扎針不疼。」平南失笑。

    「才怪!」我死活不肯動。

    我又不傻,那麼長的針扎進身體裡,怎麼可能不疼?

    「那你想怎樣?」平南拿我沒有辦法。

    「我要回去,我不習慣睡在別人家。」我拽著他的胳膊撒嬌:「好不好,嗯?」

    沈平南啊沈平南,我都已經犧牲成這樣了,你要是還不同意,我跟你沒完!

    「要不,」平南瞅了我一會,無奈地提出折衷意見:「我替你運一會氣,先止了痛,回去再扎針?」

    「運氣要多長時間?」

    「兩刻鐘左右。」

    兩刻鐘的話,趕回京城還來得及,要不,我就再相信他一次?

    「你保證運完氣後不疼?」我狐疑地偏頭望向平南,咬唇裝可憐:「而且,保證帶我回去?我現在好累,好想睡~」

    平南沒有說話,只捏緊了我的手,溫柔地瞅著我微笑。

    「那好吧,你快點。」我低歎。

    平南與我彼掌心相抵,盤腿對坐。

    我閉上眼,一股內力自他掌心勞宮穴穿入我的身體,在我的經脈中慢慢地遊走著。內力入侵,我下意識地提氣相抗。平南遇到抵抗,催動內力,節節進逼,兩股內力纏鬥,且戰且走,一路下行到環跳、風市、中瀆……

    我只覺呼吸漸漸濃濁,忽快忽慢,心跳也亂了節拍。

    「十七,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慢慢撤掉內力,聽到沒有?」平南倏地張開了眼睛,低聲提醒。

    我一驚,睜開眼睛,望進那片沉靜如寒星的雙眸。

    我可以相信他,把性命交到他手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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