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08 急轉直下
    回到那座農家小院,已過了午時。

    牆角的曼陀羅,蔫蔫地垂著頭立在暗影裡。

    平南真是,明明不懂花還硬要裝懂!

    曼陀羅喜陽,他偏要把它放在幾株高大的茶花後面,遮得密不透風,哪可能開得好?

    我皺了皺眉,費力把茶花挪開,把曼陀羅從牆角里搬了出來。

    「曼陀羅喜陽,此地偏陰,若要存活,需以血育之~」想著那個奇怪的夢,我心中一動——要不,乘現在沒人,我試試?

    在房裡轉了半天沒瞧見合適的刀,不得已從廚房裡找了把菜刀,狠狠心劃割破了皮,把血滴到花瓣上,摒氣凝神,等著奇跡的出現。

    哪知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

    會不會是血滴少了?

    我咬咬,劃吧,不就是一點血嗎?

    「十七,你幹什麼?」一隻手從身後伸出來,一把搶過菜刀,光當一下扔到地上。

    「呃,我玩呢。」我縮了縮脖子,一臉心虛地垂著頭。

    「玩?有你這麼玩的嗎?」平南崩著臉生氣。

    「十七,菜少了拿花出氣啊?」蕭雲謙刷地展開折扇,站在大門邊,笑瞇瞇地望著我。

    乍一看到蕭雲謙,我忽地一愣。

    差點忘了,他的那枚章子還被我藏在芳菲閣那間小屋裡呢。

    他那麼緊張那枚章子,指不定哪天這玩意就成了我的保命符。

    不行,今天無論如何我得瞅個空,跑一趟把它弄出來帶走。

    「我乏了,睡覺去。」

    「回來。」平南皺眉。

    「沈大俠,有何指教?」我回過頭,諂媚一笑

    「噗~」蕭雲謙很煞風景地噴笑。

    「吃過飯沒有?」

    呃,果然很有平南的特點。

    「就知道吃。」我小聲嘀咕一句。

    「就算吃過了,也陪我們再吃點吧,我可餓得狠了。」蕭雲謙接過話頭,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把攬上了我的肩,似笑非笑地睨著平南:「沈捕頭,現在可以讓本王用膳了嗎?」

    呃,敢情他們到現在還沒吃飯?

    平南這傢伙,不是最不能忍受挨餓嗎?居然忍到現在?

    「天要下紅雨了嗎?」我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天。

    「嘿嘿,」蕭雲謙陰陰一笑,啪地一掌拍向我的脖子:「沒良心的傢伙!也不想想平南是為了誰,你居然嘲笑他?」

    他這一掌,好死不死,正好拍在昨晚被聶祈寒吸過血的傷口上,我疼得一縮脖子:「啊」地叫出聲來。

    「怎麼?」蕭雲謙一怔。

    「你想謀殺啊?下那麼重的手?」我乘機一彎腰,從他的魔掌下逃離。

    「吃飯吧。」平南微微紅了臉,不知從哪拎出一隻漆著紅漆的食盒。

    這人有毛病啊?拎著那麼沉的食盒跑到這裡來吃?

    就算有力氣,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我又驚訝又好笑:「你~」

    「吃飯!」蕭雲謙夾了一顆獅子頭,強行塞進我的嘴裡。

    平南瞟我一眼,走進廚房裡去拿碗。

    「十七,」蕭雲謙又似得意,又似取笑地睨著我:「你真是只呆頭鵝。」

    「什麼,呃,意思?」我含著獅子頭鼓著腮幫子含糊地問。

    「天機不可洩露也。」蕭雲謙伸出指尖親暱地點了點我的鼻尖,笑覷著我。

    平南一聲不吭地走過來分碗,輪到我時,放碗的力氣用得特別大,鏘地一聲嚇我一跳。

    「十七,等會用完膳,讓我瞧瞧你的傷。」蕭雲謙對平南視而不見,笑瞇瞇地瞅著我。

    又要我把胳膊在兩個大男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露出來?免了!

    「不用了!」我頭搖得像撥浪鼓,連比帶劃著拒絕。

    「是嗎?」蕭雲謙眼珠一轉,夾了一箸魚柳,慢條斯理地問:「咦,莫非本王眼花了?那盆花,怎麼瞧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順著他像牙筷上上下顫抖的魚柳的方向一瞧,不禁呆了一呆,嘴裡那顆吃到一半的獅子頭,骨嚕嚕滾到喉嚨裡。

    我被噎得面紅耳赤,不住用力的拍打著胸口,一時說不出話來。

    「十七~」沈平南隔得較遠,救之不急。

    蕭雲謙見狀立刻將手放在我的後背,輕拍一掌。「撲」的一聲那顆肇事的獅子頭從我口中直飛而出沒入了草叢。

    我狂暈,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你沒事吧?」蕭雲謙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戲謔地輕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吃東西都會噎著?」

    他還敢說?要不是他在人家吃東西的時候,故意嚇我,我會受驚嗎?

    我滿面通紅,板著臉,扔了筷子便走。

    「花,是菡兒送給老夫人的賀禮吧?」蕭雲謙一句話,讓我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呃,我企圖轉移視線的詭計被他識破。

    平南坦然地望著蕭雲謙,答:「是。」

    「那麼,誰能跟我解釋一下,它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蕭雲謙依舊是笑容可掬,只是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透著一絲寒意。

    「事情是這樣的,」我搶在平南說話之前開口解釋:「那日你們把這花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我就想它一定值不少錢。剛好,我前段時間與人打賭輸了,手頭有些緊,所以就乘這靜心園無人之間,溜進去把它偷了出來。想說王府的花何止萬千,也不差這一盆。」

    「哦?」蕭雲謙輕輕佻了挑眉毛,懶洋洋地笑覷著我:「你與人打賭了嗎?」

    「是。」我一咬牙,承認了。

    蕭雲謙笑得越發愉快,那柄折扇搖啊搖,搖得好不快活。

    「不是,是屬下的錯。」平南把我拉到身後,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屬下手中有一丸解毒聖藥,只缺一味藥引,而郡主所送曼陀羅剛好對症。故爾乘老夫人壽辰,靜心園無人看守之際,我覷了個空,順手就把它搬走了。」

    蕭雲謙兩條長腿愜意地交疊起來,擺了個舒適的姿勢,微瞇著桃花眼,來回打量著我和平南,含著笑:「這可有意思了,花只一盆,兩個人都爭著承認,此事莫不是你二人合謀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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