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丞相府。
「你們這群飯桶,飯桶,統統都是廢物。連這點小事也辦不了,要你們何用。」劉懷氣的鬍子都翹起來,鬍子下的嘴唇不住的顫抖著,腳狠狠的揣上跪在前面一排其中一人的胸口。
那人悶哼了一聲,一口血緩緩的從唇角留下來。劉田從大門直直奔向大廳,神色匆忙的闖了進來,顧不及看跪在地上的一排人,驚慌的對劉懷報道:「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什麼。」劉懷愕然的睜大眼睛,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大手一揮:「你們都先推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快速一閃,眨眼間的功夫便沒了身影。劉懷理了理衣服,連忙走出大廳,去恭迎迎面走來的明黃身影,臉上扯開一個大大想笑容;「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嗯。進去吧。」連懷宇一邊踱步走向大廳一邊對身後的兩名身穿藍色錦衣的侍衛吩咐道:「你倆守在門口。」
兩個侍衛齊齊回了一聲「是」。劉懷急忙跟上連懷宇的腳步,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殿下今日大駕光臨,怎沒派人事先支會老臣一聲。」
「我只是出宮剛好路過這裡,所以順便來看看劉丞相。」連懷宇大刺刺的坐到大廳的主位上,看向劉懷:「本宮上次讓你打聽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劉懷躬身站在連懷宇的身旁,微微低下頭:「依照太子的吩咐,老臣已經動用了所有人四下尋找。自從那日選妃大事過後,就在也沒有尋到她的蹤跡了。」
連懷宇眼睛微瞇,那張溫和的臉龐上出現從未有過的陰鷙:「哼,劉丞相真是給本宮一個好答覆啊。人都找了四個月了,竟一點消息也沒有。」
劉懷一滴冷汗從額頭滑下。半響,連懷宇臉色緩和了幾分,緩緩的開口:「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劉懷額上出現的冷汗愈發多了:「原本快要的手了。可是,可是卻突然多了三個人。不過,原本的計劃還是順利的。」
「哦。」連懷宇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挑眉斜睨向劉懷:「最近父皇已經好些天沒上早朝呆在御書房裡,潘相國那邊可有些動靜。」
一提到潘國安,劉懷就突然來氣:「那個老匹夫,原本事先是站在老臣這邊的,誰知自從那次選妃大事倒戈之後,就在也未曾與老臣聯繫了。」
「是嗎。」連懷疑輕佻眉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對了。自從皇叔走後,令嬡好像就在也沒露過面了。不知她今日可在家中。」
連懷宇話鋒一轉,又跳到另一個話題上。劉懷連忙擦了一下汗,連連點頭:「有,有。老臣這就遣人去叫她。」
「嗯。」連懷宇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過多時,劉瑩就一身水藍長紗裙,盈盈踩著小碎步走來了。劉瑩相對前些日子,臉色蒼白了許多,原先的溫柔之色不復存在反多了一種清冷。來到連懷宇和劉懷面前,款款的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瑩瑩見過太子殿下,爹爹。」
對於眼前這個長著一張可親的娃娃臉,笑起來有著四月明媚陽光的太子殿下,劉瑩心中卻是充滿了忌憚和懼怕。
連懷宇抬眼隨意瞟了一眼:「劉小姐今日身體不大好,該不會是相思成疾了吧。」
劉瑩溫順的柳眉間閃過一絲苦澀:「既然王爺不喜歡我,也強求不來。」
「瑩兒。」劉懷輕喝了一聲又帶著一點擔憂。
連懷宇微微一笑:「若本宮能幫劉小姐成為北陽王妃呢。」
劉懷和劉瑩聞言,皆是一怔。「好了,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連懷宇起身就走。
「老臣恭送太子殿下。」
連懷宇走至門口,突然蹲下腳步,側頭看向劉懷:「還有,別讓本宮發現上次那樣的事。若讓本宮知道你在動她一根汗毛,後果你是知道的。本宮要的是一個完整的活人,而不是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
劉懷小腿一顫,沒想到自己曾經暗買殺手去刺殺『丑奴』的事情,竟會被連懷宇知道。
直到連懷宇走出丞相府,劉懷這才鬆了一口氣,轉向劉瑩,擔心的輕喚了一聲:「瑩兒。」
劉瑩一雙美目閃著狠辣的光,手緊緊的握著。又是她,為什麼什麼都是她。北陽王爺寵著她,如今連太子也護著她。哼,總有一天,她會讓她嘗嘗失去身邊所有東西的痛苦。
「爹。女兒先回房了。」劉瑩冷冷的撇下一句,水藍色身影就離開了大廳。劉懷輕輕歎了一口氣。
遠在萬蝶谷的子奴莫名打了一個冷顫。突然,那個原先和離洛月對峙的大漢舉起手中的鐵錘,不在客氣,怒喝的看向雲風:「今天誰也別給我搶,要搶,先問問我手中的這兩把鐵錘吧。」
「好。」雲風想也沒想,直接回道。
眾人一陣唏噓,這少年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吧。莫非真是高手,否則看他一身柔柔弱弱的樣子,估計一個掌風都能把他摧殘,連離洛月臉上也閃過詫異。
雲風上前一步,一把玉扇突然擋在他的面前。「我來。」子奴跨到雲風的面前,低聲道:「這大漢內力渾厚,那兩把鐵錘有百斤余重。你的眼睛還沒好,剛才又和赤衣人打鬥消耗了一番精力。這個,先交給我應付吧。」
雲風微微一愣,子奴低語柔柔的話語暖暖的包圍著他的心。她在為他著想啊。瞭解子奴的心意,雲風也不推脫,輕輕嗯了一聲便退到一旁。
白玉辰竟也不擔心,雙手環胸,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如今他中毒在身,能不多動手就不動手。不過漆黑的眸卻緊緊鎖著那大漢,若第一時間發現大漢對子奴不利,就立刻出手。雖然子奴的武功不弱,可女人和男子的力量以及身形上還是有所懸殊的。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做什麼事都要事先備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