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夢公子從後面跟上來,從衣袖裡拿出一塊黑布。把慕容萱的眼睛蒙住,然後帶著慕容萱走了很久。
街道的聲音慢慢的小了,又走了一刻鐘才停下來。
慕容萱直覺這裡是地下室,因為這裡的空氣有些窒息。只有古代的地下室才是二氧化碳過多,現代的都有空調。
「姑娘,你就這麼相信我嗎?不怕我帶你到這裡來殺了?」無夢公子忍不住揶揄道,這個女子鎮定的讓人心疼。
慕容萱有些歎息,「公子,你定是受人所托去雨國尋慕容萱回來覆命。你不會殺慕容萱,但是別人會不會就不清楚了。」無夢公子笑了笑,把慕容萱的啞穴和聽覺穴都點住。大步走出密室,把手中
的煙花點燃。
司馬昊正在陪歐陽弦月喝茶,歐陽弦月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突然,天空出現了美麗的煙花,五彩斑斕。
司馬昊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揚起一抹笑容。「弦月,我去給你端點補湯過來。你就在這裡等我,哪都不要去。」
歐陽弦月乖巧的點點頭,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當司馬昊跑到密室時,無夢公子已經坐在那裡喝茶了。「人呢?」
無夢公子不可置否的看了一眼司馬昊,像一個熱戀中的小伙子一般猴急。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慕容萱,「她聽不到我們說話,也不能說話,更看不到任何人。有什麼話快點說,我要走了。」
司馬昊走進慕容萱,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撲面而來。「想不到你的動作這麼快,本太子非常佩服。第三個要求,去殺了司馬澈。」
無夢公子看到司馬昊那猥瑣的嘴臉,心裡為慕容萱感到范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換你的第三個要求,保證你不會後悔,如何?」
司馬昊也走過來坐到無夢公子的身旁,「你說來看看?」
無夢公子無所謂的開口說道:「慕容姑娘已經被司馬澈休了,也就是說慕容姑娘如今已是自由身。太子爺,你覺得這個秘密如何?」
司馬昊雙眼睜得很大,然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秘密不錯,如今我們兩清了。」無夢公子站起來,對慕容萱說了一句無聲的再見便離開密室。
慕容萱被解開穴道,揭開蒙住眼睛的黑布。
一個俊逸的男子便出現在眼前,「大哥,是你。」慕容萱怎麼也沒有想到劫持她的人是司馬昊。司馬昊給她的印象沒有多少,只知道她是太子。司馬昊怎麼會那麼好心的把她從雨國接回來,定是沒安好心。
「萱兒,你很意外嗎?」司馬昊驚喜的看著慕容萱,這是他第二次看她。還是那麼漂亮,只是多了幾分冷漠。「萱兒,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如今已不是司馬澈的妃子,我明日就娶你做我的側妃。」
慕容萱被司馬昊一番話給嚇到了,她記得和司馬昊正式碰面就一次,他怎麼會喜歡她,還從雨國把她擄回來。「我雖被司馬澈休了,可我對司馬澈生死相隨。」
司馬昊沒想到慕容萱是這般態度冰冷,心裡一下子對司馬澈下了必殺令。轉身,吩咐忠心的屬下好生看好慕容萱,便拂袖而去。
慕容萱一下子坐下來,怎麼也沒有想到回陽城後是這般局面。腦袋裡依舊是懵的一片,索性睡覺吧!也許夢中能見過司馬澈,和他夢中約會也不錯。
*
司馬澈已經習慣做任何事情都呆在琉璃居了,如今也是躺在慕容萱曾經睡過的床上,想著今天那淡淡的青草香。
「主子,夜漓傳書說太子府今日有一對普通夫婦進去。可是那個男的出來了,女的至今依舊沒有出來。」夜風急急的跑進來向司馬澈報告。
只見司馬澈猛的坐起來,「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司馬昊。」夜風,把所有兄弟帶上,今晚去把太子府給我摸個遍,廁所都不要放過。
「主子,你去哪?現在還是下午。」夜風跟著司馬澈跑出去,大聲的喊到,就怕前面的人沒有看到。
只見司馬澈突然停下來,「本王去吃飯。」
夜風偷偷的笑著,只有王妃能讓主子這般瘋狂。
陽城的夜晚,夜黑風高,寒風呼嘯。
太子府中,歐陽弦月正躺在籐椅上微微瞇著眼,心情有些浮躁,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片刻後,歐陽軍和歐陽榮神神秘秘的從屋外進來,把門關好後,才對歐陽弦月說道:「主子,奴才已經查清楚,那密室裡關的人確實是慕容萱。」
歐陽弦月手中的杯子落地,清脆的聲音響起,她成日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日司馬昊在御花園無故問起慕容萱也是不是偶然。「帶我去見她。」聲音染上了恨意,不再是原來的甜美。「主子,
太子爺說了不准任何人靠近,包括您。」一旁的歐陽軍細聲勸著。
歐陽弦月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何必保護成這般模樣。司馬昊,你不要我碰,我就偏偏要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帶路。」
兩人只得把歐陽弦月帶過去,清水也靜靜的跟在歐陽弦月後面。
密室裡的慕容萱正在沉思著該如何出去,司馬昊把自己軟禁在這裡根本沒人知道,怎麼會盼望著有人來救她。
「卡嚓。」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慕容萱別過臉去,不去看外面。
「三弟妹,你怎麼在這裡?」歐陽弦月露出很意外的表情,朝慕容萱走過去。
慕容萱也很意外會是歐陽弦月,於是不出聲看歐陽弦月想玩什麼把戲。
慕容萱的沉默激怒了歐陽弦月,她順手就給慕容萱一巴掌,「慕容萱,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已是有夫之婦,卻孤身來到太子府,還不讓我這個太子妃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慕容萱嘴角溢出殷紅的血絲,抬頭看著歐陽弦月那張扭曲的臉,反手就扇歐陽弦月一巴掌。沒有任何人有權利打她耳光,除了慕容振良。
但是這一耳光卻被歐陽弦月身後的兩個奴才給擋了下來,歐陽軍順手一推,慕容萱便摔倒在地上。
「歐陽弦月,你有時間來修理慕容萱,為何不去管管你的夫君。問問他為何把慕容萱軟禁的這裡?」慕容萱冷聲對著歐陽弦月說道,淡淡的語氣中夾雜著冷漠。
「呵……,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蓄意勾引太子爺,他怎會受你蠱惑。」歐陽弦月很神氣的看著地上狼狽的女子,心裡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慕容萱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容鎮定的站起來順手就給了歐陽弦月一巴掌。她現在算是明白了,歐陽弦月不過就是把她當成一個狐狸精罷了,跟這種失去理智的女人沒必要去計較。很隨意的躺在密室裡的榻上,冷眼看著歐陽弦月。她是不會要自己命的,不然無法向司馬昊交代。
歐陽弦月捂著自己紅腫的臉,慕容萱始終是有武功的人,這一巴掌下去不留下個印才奇怪。看著慕容萱那事不關己的態度,心裡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司馬昊會看上她了。
歐陽軍和歐陽榮看著自家主子被打,兩人頓時衝過來欲動手收拾慕容萱。
歐陽弦月揮手,制止了歐陽軍和歐陽榮。
兩人只得停下來,恨恨的看著慕容萱。
突然歐陽弦月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如果司馬昊喜歡上慕容萱,那麼他根本就沒有吃情蠱。那麼他的一切寵愛都是虛情假意了,一切都是假的。
歐陽弦月看著毫不在乎的慕容萱,是啊!她說的對,這應該要找司馬昊算賬,司馬昊欠她一個解釋。
可是留著慕容萱不也是一個禍害嗎?如今自己懷了孩子,司馬昊是不會為難自己的,最多就是責罵幾句罷了。這幾個月司馬昊對自己的寵愛也不是完全沒有出自真心,不然自己怎會如此後知後覺。
太子府的密室外面,一群黑衣人正在私處搜尋。
夜漓雖說知道太子藏了一個人,卻不知藏在何處。
「主子,沒有找到。」各個方向的黑衣人都趕來,卻沒有發現任何關於慕容萱的蹤跡。
為首的黑衣人皺了皺眉,夜漓的信息不可能出錯,現在就是要知道司馬昊把人藏在哪裡。「夜風,你們仔細的留意些,王妃身上會散發出一種青草香。現在已經確定王妃沒有太子府,唯有試著看看有沒有密室或者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眾人心照不宣的往太子府各個方向散去,司馬澈則是留在原地閉上眼靜靜的聆聽。
萱兒,你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