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就撞,你看我救不救你。」
嘖!
真無情!
海棠只好倚回座位,好好地擺正姿勢。
看來扮可憐是不行了,不如就厚臉皮好了。
「呵呵,莊大少爺真會說笑,你說你怎麼就親自來了呢,只要你老一開聲,我馬上就會自己過去了,何必弄得如此大陣仗,花了不少錢吧?」
他冷冷地觀賞她的唱作表演,臉上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顯然是不買她的帳!
呃,厚臉皮也失敗了。
好,來狠的!
「莊昱辰,我他媽的警告你,你識趣的快點放了我,我上頭的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傢伙,你要是傷我一根寒毛,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害怕了沒?害怕的話趕緊就放了我。」
娘的,有必要逼她爆粗嗎?
莊昱辰還是那個模樣,冷得沒有半絲人氣。
狠的也失敗了。
海棠哀歎一聲,乾脆眼一閉裝死。
有種你就一直冰塊吧。
她就不信他會什麼反應都沒有。
結果,莊昱辰還真的什麼反應都沒有,一路上就冷著臉冒著全身的寒氣,直到到達目的地。
海棠被凍得直打冷顫,終於明白這次無論她怎麼插諢打科都是逃不了的事實。
莊昱辰的住處已經換了一個地方,不再是三天前她出事的那間酒店。
這一次,他換了一個別墅,是產業還是租住具體不清楚。
海棠也不會想要弄清楚,她唯一想知道得是,這男人要她做什麼才願意放過她。
她奉命殺他弟弟,而且又隱瞞了身份戲弄他,還有,現在他也清楚她的底細。
這三個,任何一點都足夠成為他整死她的籌碼。
因為才剛醒來的緣故,海棠的身體依然虛弱得很,走幾步她就一直喘大氣。
奇怪的是,莊昱辰也不催促她,就等著她慢慢走進屋裡。
這一進屋,他讓其他人退下,留下她一個。
該來的還是來了。
海棠無聲地歎氣,開口道:「好吧,有什麼你要問的你就直接問,我保證一分一毫都會向你坦白清楚。」
莊昱辰也不急,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慢慢啜著。
海棠自個在沙發坐下來,等著他把水喝完。
片刻後,空氣裡終於飄來了回應:「你為什麼要當殺手?」
咦?
第一個問題不是應該問她為什麼會接近他的嗎?
真奇怪!
海棠遲疑她該不該老實回答這個問題,那頭又加了一句:「別想著再唬弄我,第三次我不保證我不廢了你。」
他對她已經容忍得夠多,多得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
莊昱辰倚在小吧檯邊,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才看到第二次但已經非常熟悉的女人。
她的五官清秀無害,看上去絕對不像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厲害殺手。
膚色蒼白,估計是因為受傷失血過多的緣故,但是,那雙眸子依然清亮得如一汪清水般透澈。
這三天,他一直在尋找著她。
腦海裡也一直在想,沒了五顏六色的化妝品,她會是個什麼樣子。
他早就覺得她的臉上若是沒有雀斑和胎記的話,那雙眼睛該是多麼的美,狹長清澈,尾端微微上挑,卻又不會給人凌厲感。直到現在真正看到她洗淨化妝品的真面目,他才發現她不只是眼睛長得好看,而且其他五官比例也恰到好處,那股子異於常人的氣質吸引人忍不住看了第一眼還想再看第二眼。
現在她光是靜坐在那裡,他就彷彿感覺到時間停止了流動。
再一動,那更是燦爛奪目得教人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你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一直想知道答案。如果可以的話,我看你最好還是問我的義父比較好,我也想知道當初他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一雙慧眼在那麼多的孤兒中挑中了我。我的義父,也就是【暗堂】的頭兒,既然你可以查得出我的身份,我想你應該也有徑道跟他聯繫。」
她說得並不假,現在她也不明白怎麼義父就挑了她。
說她資質好嘛,她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把易容術使用得出神入化,而季皓軒只花了三年的時間就達到了她的十分之八的水平;
說她槍術好嘛,她至今依然弄不清人的穴道哪個跟哪個,所以她才會每次開槍都對著別人的頭,只有那樣子才會百分百死亡,其他地方她不敢冒險;
還有,她不懂電腦,也不會多國語言,更沒有紅豆那種殺人的狠決。
如果非要她說個優點,她想應該是她對任何事物得過且過的態度吧!
因為,只有這樣,她的生活才會過得毫無壓力和快樂。
不過,義父是不可能因為她這個才挑中她的。
所以,得出總結:她是真的不清楚這個問題。
莊昱辰沉默一會,繼續問:「艾斯為什麼會向你求婚?」
咦咦?
第二個問題不是應該是她為什麼會殺他弟弟的嗎?
海棠真被他給弄糊塗了,但還是誠實地回答:「呃,這個你應該問他吧?我怎麼知道他怎麼突然向我求婚。」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可不可以保留點私隱權?」
「不可以!」
「好吧!五年前。」
「因為什麼?」
「那年我十八歲出第一次任務就是殺他老爸,後來失敗被他救了。」
「他會那麼好心救一個殺他爸爸的人?」莊昱辰還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