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家的一切,我不想要,那個沒有人情的地方,我不想去,我現在有了愛我的家人,沒有什麼比他們更加的重要了。」她淡淡的說著,然後拉起了被子蓋起了自己,以後你姓伊澤,而我姓秋元,我欠你們的,伊澤雅知欠你們的,我都已經用的我血還過了,所以,我不還你們的任何東西了。
「至於,跡部景吾,他是怎麼樣的,我無能為力,因為,我不是他。我要休息了,你出去了吧,」她側過身,她的話已經說完了,不想再和她說什麼了,而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她用自己的血還了伊澤家的一切。她喜歡當涼葉,真的很喜歡。
門打開,她的唇邊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雙手放在她的額頭之上,那是熟悉的腳步還有熟悉的氣息,
『她出去了嗎?「涼葉拉起了放在了自己的額間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十分的留戀這總是可以帶給她溫暖的與溫柔的雙手,淡淡清冷的嗓音,在炎熱的夏季裡,真的可以給人煩燥的心帶來了一陣清涼,。
「我想睡了,」她沒有放開他的手,也打算一輩子也願意放開,一輩子很長,但是,她想要抓著這雙手走完這一生,她想,那一定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未來的還有很多的事在等著她們,但是,她相信自己,也相信著他。
他的承諾,還有她的心。
「國光,你說過了,等我醒了你要帶我回家的,所以,我想要回家了。」她喃喃的說著,輕輕眨動的長睫不時的會刷過他的手心,而少年沉色的睥子此時微閃了一下。
是啊,他們可以回家了。
他看向門外,形狀完美的唇線緊緊的抿著,剛才的那些事,他們都知道了吧,涼葉,你以後可以不用再背負那麼多了,所以,你也可以回家了。
他的手沒有抽開,只要他動一下,涼葉就會不自然的皺起眉頭,所以他已經保持了那個動作很久很久了。
而門外,伊澤雅記臉色蒼白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跡部景吾,還有她的爺爺和爸爸。
她的唇不時的輕動兩下,但是顫抖中,卻是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是太過驚訝,也是太過害怕了。他們究竟聽了多少,又是相信多少。
她想要告訴他們,剛才的那一些都是假的,都是那個秋元涼葉的亂說的,只是,她的聲音卻是怎麼也無法發出,她的解釋真的是太過蒼白,太過無力了。
「樺地,我們走吧,」跡部景吾轉身,原來一個人的外表真的可以隱藏很多的事,只是,都已經與他無關了,與他有關的……他回頭,紫色的雙眸似乎是暗了一下。
那個有著可愛的笑容的小女孩,他錯過了。
「小哥哥……你的。」小小的手上拿著一隻網球,不顧自己的小手會累的放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是在努力的笑著。
「記的,我會找你的,同樣的大的孩子小小年紀都已經有了一 種唯我獨的氣質。」
他接過了網球,轉身離開,而那個小女孩則是抱著一個舊的娃娃在他的身後看了很久很久。
他沒有忘記,而她,也是吧。
「呵……」他笑了起來,其實,他還是比較適合當壞人,手塚,她是你的了……他的唇角向上抬的更高了。
而他聽到了身後伊澤老爺子跺腳的聲音,顯然,他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吧。
他繼續的走著,沒有停一步,因為這些,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雅記,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伊澤和正冷著臉問著自己的女兒,他怎麼也無法相信,妻子是小女兒害死的,他一直以為妻子帶出去的大女兒,怎麼可能突然彎成了小女兒的。
「爸爸。我……」伊澤雅記的感覺自己腳一軟, 半天都是一個我字,沒有了下文,因為她真的心虛,她的眼睛裡躲閃的光已經完全的出賣了她。
伊澤和正是聰明的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他已經從自己女兒的眼睛裡看出來了。
「雅記,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伊澤老爺子氣的不斷的深呼吸著,他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個關著的病房門,現在可是沒有一點臉去見人了。
他們本來還是要問現在的秋元涼葉的,是願意回到伊澤家還是手塚家,想不到了竟然會讓他們聽到了這樣的事,簡直把他的老臉都已丟光了。
現在還要用問什麼,還需要問什麼。
伊澤和正跟著伊澤老爺子的身後,兩個人似乎的都是有些落墨的走了;
伊澤雅記如同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遠遠的跟著,而她本來就是犯了錯了,而且是一個無法被原諒的錯。
病房內,秋元清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不過,既然他們已經不要涼葉了 ,那麼,他現在有多麼的對不起涼葉,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傷害已經造成了,這是什麼也無法彌補的,不過讓她的很欣慰的就是,涼葉的比她想像中的要堅強很多,而她也在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讓她住在了手塚家裡,其實他們把涼葉的照顧的很好的, 看涼葉的對國光那孩子的依賴就明白了,不說不說,國一的孩子十分的優秀,她也很滿意。
她小心的關上了門,手塚國光抬頭,被鏡片擋住的雙眼十分的清冽。他低下頭,卻是小心的替涼葉的蓋好了被子。
他站了起來,準備去和家人商量一下讓涼葉的回家的事。
而當涼葉的再一次醒來之時,她只是奇怪的看著天花板,這裡,好熟悉,她坐了起來,桌上的兩個網球,她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個有著紅色小魚的杯子,床上放著的那個大布熊,當然還有掛在一邊小布能,她眨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她回家了,是不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