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戰友們路過這裡,有人吹哨,有人善意地笑話他:「哪天出海的時候,別把炮口當成美女,捨不得打哦!」
吉姆誇張地做出開槍手勢,雪怡氣鼓鼓地,撿起石頭假裝仍,嚇得他們跑掉。
12月6日上午,海軍情報部收到來自重慶的提示:日本很可能偷襲珍珠港!獨艷得知,連忙與同仁們一道,以最快的速度匯報。
「天啊!」卡爾頭腦亂糟糟,不知如何是好,拿著這份警告,他完全沒有把握。獨艷並不奇怪,畢竟國民政府的戰績不佳,連失大片國土,軍統截獲的情報,不易為人所信任。
「上報國防部!」經過反覆思索,以及與眾人的商議,他最終做出決定。
然而,此後的20小時內再無音訊。據說國防部很震驚,反覆分析,卻得不出確切結論,信息傳至白宮之時,已到次日清晨,日本飛機已在路上。
天剛濛濛亮,寒萱與雪怡便守在情報處,繼續著平日的工作。儘管是星期天,吉姆還是早早起床,在巡洋艦上伸著懶腰,回憶著與戀人的種種,傻乎乎地笑了。
「快看,信號有問題!」詹姆斯一邊喝咖啡,一邊觀察著顯示屏,本能地驚叫道。寒萱湊到跟前,心裡忐忑不安,但不敢隨意斷定,直接聯繫了雷達站。
「不要擔心,可能是本土來的B17!」對方嚼著口香糖,蹺著二郎腿回答。
「但B17要下午才到,怎麼可能未經知會,提前幾個小時飛來呢?」寒萱頓感不妙,忐忑不安地反駁。
對方彷彿愣住了,答應她馬上核實,匆匆地離開通訊台。
敵機越來越近,珍珠港的清晨安靜極了,飛機整整齊齊地排在機場,軍艦像排隊一樣,海面上波瀾不驚。
「雪怡,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寒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緊緊抓住朋友的手。
等了半個多小時,雷達站終於回話,聲稱正在查驗中,不敢確定是不是敵機。雪怡也覺得不對勁,立即報告長官,請求聯絡華盛頓。
正在她們與上司爭論,是否應該上報海軍情報部之時,史蒂夫突然敲門進來,心急火燎地報告:「長官,華盛頓方面的通知,日本政府已經命令使館,銷毀一切談判資料,包括來往信函及電台機器!準備破釜沉舟!」
「上帝啊!」情報處長驚呆了,拿著命令不知所措,本能地命令匯報金 默爾上將,警告艦隊。
華盛頓海軍情報部,所有人忙裡忙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卡爾努力保持冷靜,一邊與下屬聯絡,一邊監控敵台動向。
獨艷始終寸步不離,聽到任何異動,立即飛快地打字。斯萊基準將守著大家,來回踱步,似乎緊張得就要窒息。日本發出此類命令,等於與美決裂宣戰,至於目標在哪裡,他們不敢擔保,只好向各個基地發出防禦警告。
然而,所有人都有預感,珍珠港距離相對最近,日本只能拿它開刀,但沒有證據,無人敢妄下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