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他們從俱樂部裡跑出來,吉姆剛才開玩笑,說她應該進軍好萊塢,擁有魔鬼眼神。因此,雪怡一路追出來,揚言要把他打成照片。在旁人的眼中,這個中國姑娘丟棄了羞澀,與戀人追逐打鬥,不失為浪漫之景。
「好不容易休假幾天,你能不能溫柔點?」到了僻靜地點,他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夜色中的粉頰越發晶瑩,情不自禁地靠近著,差點貼上她的小臉。
「不能!」只見,她露出甜甜的一笑,假裝要踢他。吉姆連忙應對,擺出自衛姿勢,輕哼一聲:「你太小看我了!哈哈!」
兩人鬧了半天,雪怡拉著他跑回宿舍,吉姆感慨她的住處寬敞,歎息自己不是特工。
「哎,我享受不到那麼好的待遇!」他往床上一坐,耍賴般地翹起腿,擠眉弄眼地笑道:「與夥計們擠在船艙裡,終日享受著烤雞的待遇!」
「別說風涼話了!明年5月份,我就該回國了,哪裡還有這份待遇?」她撲哧一笑,拿起書桌上的唐詩三百首,走到他面前顯擺:「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情調!你有嗎?」
說時遲那時快,吉姆抓住她的手,將其抱坐在腿上,纏著她講解詩詞。
正聽得津津有味,他深深地低下頭,堵住兩片嬌滴滴的櫻唇。作為女孩,平日凶巴巴的樣子,不過是開玩笑的,絕非真實的自我。見其情不自禁,便沒有掙扎打鬧,而是迎合著那份熱情,任他肆意撫動口中的芳香,緊緊擁住自己,雙手來回遊蕩,在她的身上流連忘返。
坦白說,雪怡並沒有準備好,當她沉迷於溫情,感到自己被放在床上時,本能的羞怯冒了出來,但沒有粗魯地拒絕,只是壓抑著嬌柔的喘息,用盡理智提醒他自己的恐懼感。
隨著旗袍的扣子解開,胸前的一片雪白,順著香氣撩人的肩頭,淡雅色調的旗袍緩緩滑落。眼前的美景讓他心醉,迫不及待地吻遍所及之處,見愛人面容緊繃,身體有些抗拒,便放緩步伐,一邊喃喃細語,一邊閱遍春色,把握著每一寸山川。
此時此刻,她似乎忘記了深閨內訓,忘記了父母的嚴厲,只記得職責與愛情。一開始有些害怕,經過他的安撫與愛憐,僵直的身體慢慢軟化,甚至不由自主地扭動著。不知不覺間,由於微閉雙眼,沒有意識到書本拋擲一邊,任由自己的大好河山,完全呈現在他的面前。
「親愛的,你沒有身份牌!」至於吉姆,方纔的緊張感一掃而光,為了讓她放鬆,居然在纏綿之餘開玩笑,在她的耳畔低語道。
「廢話!」雪怡氣得捶打他,但力度比聲音更脆弱,滿面紅暈地嬌語道:「我是實習生,又不是編內軍官,怎麼可能有身份牌?」說著,勉強睜開眼睛,輕輕拽住他的身份牌,送上一吻。
終於,二人在心跳加速,彼此渴望中交付了一切,瞬間融為一體。儘管心有餘悸,但雪怡是幸福的,情到深處的洗禮。幸運的是,沒有人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