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讓你臥床不起!」吉姆勒住他的脖子,戰友們哈哈大笑,此時此刻,他的目光依舊未離開雪怡。
登陸上岸,二人隨女兵們四處參觀。原來,她們中有通訊兵,也有軍醫及護士。最後,在約翰的陪同下,走進海軍情報處大樓。
與此同時,華盛頓海軍情報部,部長辦公室門外,獨艷與趙興華規矩地等候。
「二位,請跟我來!」一位女中尉迎面走來,面無表情地打招呼。
「是,長官!」他們齊聲起立,木然地跟隨她走進辦公室。
一進門,兩人同時敬禮,卡爾 西莫爾少將轉過身來,微笑地拿出檔案:「稍息!請坐,年輕人!」
「你們是特訓班的高材生,可謂優中選優!」緩緩走到面前,見他們要起身,連忙示意坐下,言簡意賅道:「總之,實習期間多實踐,除了學習他人,更要有自己的方式!希望你們過得愉快,留下美好的回憶!」
傑克站在一旁,滿意地看著他們。
「為了工作,你們要住在我家,不要以為我在監視你們!否則,貴國政府會抗議的!」少將工作沉悶,但幽默感很強,逗得他們笑出聲來。
「分到華盛頓看似風光,實則乏味!」走出大樓,趙興華長舒一口氣,苦笑道:「看這周圍,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寒萱與雪怡夠幸運的,夏威夷的景致世界聞名啊!」
「安心實習吧,誰叫咱們重任在肩?」獨艷一笑置之,著實想念好友。
「美日談判,前景良好!」一天清晨,剛剛吃完早飯,西莫爾夫人拿著報紙,哭笑不得地念著。
卡爾一邊用餐,一邊聊起此類話題,檢驗他們的思考能力。趙興華看問題較淺顯,但有理有據。獨艷喝完牛奶,列舉了美日各項實力對比,彷彿日本不敢開戰。
其觀點與從前不同,興華大惑不解,誰知話鋒一轉,她的笑容未減,卻讓卡爾臉色大變。
「日本的戰略眼光向來短淺,決策層從不考慮勝算,只求解燃眉之急!」獨艷壯著膽子,直抒胸臆:「不排除不宣而戰的可能性啊!甲午海戰不就是例子嗎?」
「我同意你的說法!」卡爾點了點頭,說出內心積聚的隱憂:「所以,我們的情報工作才不能疏忽!」
「如果他們不宣而戰,必然是搞破壞,甚至偷襲!」興華順籐摸瓜,為她幫腔:「恕我直言,日本特務是否存在於美國,恐怕是個未知數吧!」
西莫爾夫人笑了笑,自覺地迴避了。少將沒有接茬,臉上閃過一片憂鬱。
「請你幫幫我,將一個母親的痛苦,告知重慶政府!如果我的女兒被抓,請他們放了她吧!」一天深夜,卡爾接到朋友的電話,敷衍幾句便掛了。
「是芳子打來的?」妻子長歎一聲,見其默認,回憶起年輕時的交情,惋惜地說道:「她只有一個女兒,卻成了特工,凶多吉少啊!」說著,貌似想起什麼,小聲追問:「上次她來訪,不是說女兒在南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