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吃了大虧,就不會保持中立了!」獨艷有些麻木,低著頭看書。
「自己的事,哪裡能指望人家?」秦鵬面無表情地走進屋,嚇了她們一跳。
「擅入女生宿舍,似有不妥吧?」雪怡撲哧一笑,略帶警惕地看著他。
獨艷不知為何,一年多的磨礪,既練就了本領,又練就了洞若觀火的能耐。當初之所以拒絕他,除了風嘯的原因,也是出於本能。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能交心。
「哎喲,許小姐讀書呢?」秦鵬仍舊癡迷,內心愛恨交加,充滿妒意地拋出一句:「難怪見多識廣!相比之下,我太懶了!」
「哦,秦鵬來了!」她假裝沒聽見,愣頭愣腦地緩過神,客套一番,便又捧著書讀起來。
即使得到了牛麗琴,他的心並未填滿。眼見佳人高不可攀,他心如刀絞,表面笑意依然,實際上恨如野草一般,深深地扎根了。獨艷的才華讓他嫉妒,風嘯在其心中的位置,更讓他瘋狂地嫉妒。
於是,翻越障礙物的賽場上,他與牛麗琴一樣,渴望著超越她。一對一的格鬥,獨艷總能戰勝他,然後扶他起來。看著如花般的美貌,永遠不會屬於自己,加之次次擊倒他,挫傷了所謂男人的自尊。日復一日,心中的野火越燒越旺,只好從牛麗琴身上得到慰籍。
數月以來,兩人如膠似漆,頻頻月下私會。為了不懷孕,她利用外出時間,偷偷買了避孕藥物。歡愉之時,兩具火熱的身體,彼此努力迎合。可事後很少說情話,彷彿錢貨兩清。
1941年1月1日,新年的喜慶氣氛,瀰漫著整個基地,學員們自然喜不自勝。有的人唱歌跳舞,有的人講笑話,儘管大家思鄉心切,但笑聲還是撫慰著他們的心情。
牛麗琴左顧右看,心神不寧。秦鵬看在眼裡,不免覺得好笑,便悄悄地跟著她。
「獨艷,你那本詩集該現身了吧?」寒萱一邊起哄,一邊擠眉弄眼,煞是可愛:「新年伊始,給我們看看嘛!」
「就是,就是!別那麼小氣!」同學們善意地鬧著,獨艷只好放下酒杯,故作神秘的離去,寒萱繼續起哄,大家跟著她一起回宿舍。
牛麗琴本來猶豫不決,但眼前的景象,喚醒了心中的惡魔,不由自主地咆哮而出,吞噬了她的心靈,燒焦了她的理智。
趁四下無人,她忐忑不安地走向酒杯,緊緊握著一樣東西,眼中充滿矛盾。
走出俱樂部,她適才喘過氣來,不住地回頭望去,生怕有人追出來指認她。
「你放了什麼東西?」一個聲音嚇壞了她,原來是冷笑的秦鵬,托著她的下巴,好似抓住把柄:「告訴我吧,咱們早就是一夥的,不是嗎?」
「你胡說什麼?」驚魂未定,她狠狠地打了他一拳,氣急敗壞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鵬頓時心潮澎湃,揉了揉挨打的肩膀,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雙手環住她的腰,排山倒海般地盡情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