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黨在國上!」傑克鬱悶至極,吐出心裡話:「難怪你們連失國土!」
上官弘頗為得意,正要爭辯,孝廉的民族自尊心受傷,也欲反駁。不料,蕭孝標連忙制止,借口一會兒開會,支走了他們。
「布萊恩少校,我知道你自由慣了,但這裡不是美國,許多事說不清楚!」隨後,他表情複雜,仰天長歎道。
「那個黑衣人就是日本特務,我敢以軍人的榮譽擔保!」傑克恢復理智,沉穩地告訴他:「中國人的發音,不會那麼可怕!」
蕭孝標無法否認,副手的一番話,撥動了他敏感的心。然而,內鬥實非己願,加之傑克的肺腑之言,不免令其羞愧萬分。於是,他私下裡找到副手,要求他不得胡亂猜疑,以免人心惶惶。
上官弘聆聽訓示,但內心憋著一股火,臉色煞白。
「知道你是好意!可你要記住,國共合作抗日,此乃上峰的一貫主張,不許違背!」
「是!」
望著他的背影,孝廉的心「咯登」一下,向處長道出隱憂,覺得他無端提出共黨,動機不純。上官弘是自己的學生,蕭孝標不願相信,但不得不防,只好吩咐孝廉留意他。
「可是,布萊恩的話太傷人了!哎,以後如何共事啊?」大家公子出身,難免顧慮過多。
「為了一句話,今後就不合作啦?」聽罷,他輕輕指著孝廉,哭笑不得道:「如此說來,黨國的外交又該如何?豈不是早已處處樹敵了嗎?」
年輕人臉紅了,低頭傻笑著。
「何況,人家也沒說錯!」不顧他吃驚的眼神,蕭孝標含淚道:「剿共剿共,縱容外辱!同室操戈的後果哦!」
白天的嚴刑拷打,秀子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只聽「嘩」的一聲,一盆冷水迎面而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醒了。
「你知道嗎?老子剛接到電話,上面有令,三天之內擺平你!」馬鞍山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擠出一句:「然後,把你拉出去斃了!」
「反正也是個死!」她用盡全身之力,擠出一句,亂髮遮住了半邊臉。
旁邊的一個助手,一氣之下,抓起她的頭髮,發狠地警告著:「想死?沒那麼容易!」
馬鞍山示意冷靜,定睛看著她的雙眼,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隨著「啊」的一聲大叫,秀子的臉頰上,出現紅紅的手印,嘴角流著血絲。
「有本事現在就殺我!」只見,她猛地昂起頭,氣憤地回敬道:「士可殺,不可辱!」
「哎喲,還敢引用中國的古語!」旁人挽起袖子,哭笑不得,馬鞍山無可奈何,含淚冷笑:「你配嗎?畜牲不配說人話!」
秀子感到奇恥大辱,氣得說不出話,只知道怒視著他們。
「我們先不殺你!」他長歎一聲,抓起她的頭髮,左右搖晃著:「多麼寶貴的三天啊!兄弟們要好生侍奉你!讓你這鬼子知道知道,軍統特別監獄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