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嘴心中暗歎:吾命休矣!
洪奎則有些愧疚:都是我連累幾個兄弟。
二憨則只是定定地看著那個屍體。
心中無心的憤恨。
只可惜自己沒有親手弄死他。
現在也好,下去找我的家人吧。
柱子則是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幾個人準被引頸受戮的時候,卻突然,感到週身一鬆。
幾個人摔倒了地上。
在睜眼睛看看,那些籐蔓都縮回到了大葉子的下面。
幾個人都覺得奇怪。
眼看就要勒死了,怎麼就鬆開了呢?
正奇怪著,突然有一根籐蔓,又伸了出來。
幾個人都是一驚,難道還來?
那跟籐蔓直向張鐵嘴撲去。
二憨想也沒想,就當在張鐵嘴身前。
張鐵嘴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撒腿就跑。
可是那個籐蔓,撞開了二憨。
直接撲到了張鐵嘴剛才所在的地方。
在那裡的地面上,貪婪的吸吮起來。
幾個人都愣住了,這東西到底在幹什麼?
可是幾個人馬上就明白了。
因為一陣酒香之氣,撲鼻而來。
這時候的張鐵嘴也站住了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背著的水囊。
裡面是在密室中找到的美酒。
可是水囊的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大概就是被籐蔓死死勒住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
現在美酒灑了一地,那氣味已被釋放出來。
真是令人心醉。
那籐蔓在地上吸吮夠了,頭抬起來,對這張鐵嘴。
張鐵嘴立刻伸手,把水囊的塞子塞上了。
那籐蔓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在半空中晃了晃,縮了回去。
幾個聚在一起,看著對面的籐蔓。
洪奎小聲說道:「這傢伙怎麼這麼好酒?」
張鐵嘴嘿嘿的笑了笑:「我看到哪裡那麼多的酒,就猜到了。」
洪奎又問到:「那我現在怎麼辦?」
是啊,現在怎麼辦?
面對著那麼一大團的籐蔓,哪裡都別想去,又是死路。
就在這時候,二憨發出「咦!」
的一聲。
幾個人看著二憨,二憨小聲的說道:「不對啊,上面籐蔓挑著的那個人,好像是個虛影。」
幾個人都向那個黑影看去。
看了一會兒,幾個人果然發現,那個黑影虛虛蕩蕩的。
好想不是真人,更像一個影子。
張鐵嘴大呼上當:「我們還在圓光幻術當中,一直就沒有出去過。
這次給他加點料。」
說著拔出了水囊的塞子,把囊中的酒想籐蔓灑去。
那些籐蔓都立了起來,好像很是精神。
那酒還在半空之中,所有的籐蔓都爭先恐後的飛了出來。
酒還沒有落地,就都被吸跑了。
張鐵嘴嘿嘿一笑,又大聲念起了薩滿神咒。
三個人也跟著念了起來。
暮然見,整個空間都旋轉起來。
幾個人置身其中,好像也跟著旋轉起來。
幾個人一陣暈眩。
紛紛的閉上眼睛。
但是幾個人還是覺得天旋地轉。
可是幾個人都用心的大聲的吟誦著薩滿神咒,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幾個人只覺得越轉越快,快的窒息起來。
呼吸越來越困難,可是幾個人還是沒有放棄,咬牙堅持著吟誦著。
就在幾個人感到就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終於,一切都停止了。
一切好像都靜了下來。
四周變得靜極了,只有幾個人的呼吸聲。
幾個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又變了。
山谷還是山谷,可是已經不像先前那樣陰暗了。
一片光明,山谷中竟然仙氣繚繞。
還有很多的鳥兒,在四處飛翔著。
無數的棒槌葉子,迎風搖曳。
還有很多紅紅的棒槌果實,在山谷中,煞是可愛。
山谷中瀰漫著植物的清香和棒槌的那種淡淡的藥香。
四個人感到心曠神怡。
洪奎高興的說道:「這,這才是擎天棒槌應該在的地方。
就是在這種恍如仙境的地方,才能長出那擎天棒槌啊!」
幾個人對洪奎的話也頗有同感。
擎天棒槌那等仙物,正應該在這般的環境中生長。
突然沒前面的山谷中,仙氣好像被分做兩團。
向兩邊散開了。
一個鶴髮童顏老人,站在了兩團仙氣的中間。
幾個人都看傻了。
直勾勾的看著那個老人。
之見那老人一襲白衣,發如雪白。
臉上的皮膚好像嬰兒。
兩道雪白的壽眉好像兩根佛塵,垂掛在兩眼的外面。
五綹雪白的長髯,在胸前飄蕩著。
手中還拿著一個碧綠的枴杖,杖頭上兩片同樣碧綠棒槌的葉子迎風搖擺。
站在那裡,臉上似笑非笑,恍如天人。
「神仙?
難道是神仙?」柱子小聲的驚叫起來。
這時候洪奎已經醒悟過來。
走上前一步,拱手問道:「請問老人家,這是哪裡?
您是哪位?」
那老人笑了笑,伸手捋了捋雪白的鬍子說道:「這裡是棒槌坳。
我就是擎天棒槌。」
四個人都驚住了。
儘管也猜到了,可是從這個老人的嘴巴裡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四個人驚詫不已。
洪奎顫抖著雙手:「真,真的。
你真的就是,就是擎天棒槌?」
老人哈哈大笑:「你們不就是來找我的嗎?
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們怎麼倒不敢認了?」
洪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把老人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幾遍。
才說道:「可是怎麼會是這樣,擎天棒槌不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