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站在正中間的地方,狠狠的跺了跺腳。
可是地面上發出悶響。
可見那下面肯定不是空的。
其他人的尋找,也沒有什麼結果。
根本找不到路。
四個人又聚到了一起。
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張鐵嘴更是納悶,一定有什麼不對。
怎麼會沒有路呢?
張鐵嘴瞇著眼睛,看著四周。
突然,張鐵嘴發現遠處的崖壁,周邊的景色,竟然有點發虛。
就好像,有水蒸氣,從哪裡升起。
景色是虛虛蕩蕩的。
張鐵嘴一驚,暗道:不對!
這裡的溫度並不高。
不可能那樣的景色。
難道……
想到這裡,張鐵嘴又坐了下來。
三個人不知所以,都看這張鐵嘴。
張鐵嘴對幾個人揮了揮手,示意幾個人都坐下。
三個人也只好都學著張鐵嘴的樣子,坐了下來。
張鐵嘴說道:「都閉上眼睛,更著我念。」
柱子不明白:「念什麼啊?」
張鐵嘴皺了皺眉頭:「不用管,念就是了。」
說著張鐵嘴開始吟誦起來。
張鐵嘴吟誦的還是《薩滿咒》當中的咒語。
三個人也跟著張鐵嘴,不斷地吟誦著。
開始,都覺得很是晦澀難懂,也不順口。
幾遍以後,開始朗朗上口。
雖然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可是在吟誦的時候,就好像嘴巴不是自己的。
而是一個單獨的個體。
不停地在自己吟誦。
慢慢的不僅僅是順口,每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二憨竟然是滿臉的淚水。
好像這神咒打在他的心尖上。
不知過了多少遍之後,四個人感到有風從身邊吹過。
那風雖不算猛烈,可是冷嗖嗖的。
幾個人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竟然變了。
山谷還是山谷,可是卻大不一樣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陰沉下來。
山谷當中,光線並不明亮,不過也不算黑暗。
幾個人慢慢站起身子。
洪奎問道:「張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山谷怎麼著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張鐵嘴搖了搖頭:「不是變成這樣的,應該是原本就是這樣的。
我們剛才還是在圓光幻術當中。」
張鐵嘴這話一出口,幾個人都驚呆了。
不會吧,剛才那些景色都是圓光幻術?
難道四個人一直在這圓光幻術之中?
再看看四周,一片蕭瑟,有風從谷底吹起。
四周的崖壁黑漆漆的。
上面滿是嶙峋的怪石,似牛,似虎,似龍,似馬。
又似犬牙交互。
讓人足諸多聯想,不寒而慄。
柱子小聲的說道:「這裡怎麼那麼篸人呢?」
其他的人也有同感。
身邊看去。
地上空空如也,只有一根綠色的籐蔓,在地上蜿蜒。
上面有一個巨大的葉子。
迎風搖曳著。
洪奎仔細地看著:「這葉子應該是棒槌葉子,可是這籐蔓是什麼東西。
棒槌可是不長這個的。」
洪奎的話音沒落,只見那籐蔓突然暴漲起來。
一根變兩根,兩根變四根,四根變八根。
轉眼間,密密麻麻的一大堆。
幾個人一看心驚不已,紛紛往後退去。
突然,在籐蔓堆中伸出一個粗大的籐蔓。
籐蔓上竟然挑著一個人。
那個人一襲的黑衣,肚子被籐蔓穿過,在籐蔓上面晃了晃去。
看樣子已經死了多時了。
二憨皺了皺眉頭:「那是不是前面的『朋友』?
他死了?」
張鐵嘴點了點頭:「恐怕是。」
二憨咬牙切齒的說道:「怎麼就死了呢?」
洪奎看著那人說道:「你們看,那籐蔓正是從他的膽穿過去的。」
幾個人看了看位置,洪奎說得不錯。
張鐵嘴看著還在張牙舞爪的籐蔓,低聲說道:「我們小心點,別觸了它的霉頭。
看那樣子,這一個人是不夠它的。」
這時候,那些籐蔓慢慢地伸了出來。
幾乎每個籐蔓上面都有幾個黑色的東西。
抽抽巴巴的在籐蔓上面。
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
柱子眼尖,指著那些東西叫道:「哪些是什麼?」
洪奎咬著牙說道:「我要是看的沒錯,那就是膽,不知道是誰的膽。」
柱子伸了伸舌頭:「這,這不知道有多少膽了。」
張鐵嘴小聲的說道:「我們還是要小心,這傢伙好想要對付我們。」
二憨皺了皺眉頭:「擒賊先擒王,我們應該找到他的頭。
不能只對付這籐蔓。」
洪奎點了點頭可是滿地的籐蔓,雖有知道這些籐蔓的頭在哪裡?
四個人正躊躇之間,突然那籐蔓砰地一聲爆發了。
無數的籐蔓好像雨點般的想四個人射了過來。
四個人一驚,轉身就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四個人被四根粗大的籐蔓,緊緊的纏住了。
剛一掙扎,籐蔓好像靈蛇一般,渾身上下都是籐蔓。
籐蔓力量巨大,幾個人被勒的喘不氣起來。
四個人連手腳都被纏住了,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四個人只能眼神相互看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
四個人知道,恐怕自己就要交代到這裡。
怎麼辦?
張鐵嘴的腦袋飛快的轉著,可是氣息卻越來越不夠用。
這時候,已是滿臉通紅了。
其他三個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此時已是窮途末路,張鐵嘴只好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