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奎在柱子的邊上,斜著走了出去。
一路上是滿心的歡喜。
看著那些掛在崖壁上的人形棒槌,就是愛得不得了。
再想想那真正的擎天大棒槌,那可真的是不得了。
只是現在要認真找路,還沒有看到擎天棒槌,不會就到這裡結束的。
可是這邊崖壁不像有通道的樣子。
那麼又能從哪裡通向大棒槌那兒呢?
洪奎正躊躇之間,突然,前面的崖壁閃開了,一條大路出現在洪奎的面前。
洪奎一驚,旋即高興起來:哈哈,原來是有路的,快叫上兄弟們。
可是一回頭,其他三個人不知哪裡去了?
洪奎,有點摸不著頭腦:人呢?
他大聲的叫了起來:「張大哥,二憨,柱子,你們在哪裡?」
可是叫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回答。
洪奎想回去找他們,可是又抑制不住,前面道路對他的誘惑。
他知道,這條路,一定是通向擎天棒槌的。
洪奎心急的不得了,他著急看到擎天棒槌。
見喊幾個人沒有回答,只好自己沿著道路走進去了。
走了不遠,洪奎就看見裡面有一個大樹。
一顆翠綠,翠綠的大樹,足有三長多高。
樹上面沒有枝葉,竟然是幾個很大的紅色大球。
通紅通紅的,洪奎遠遠地看著不禁納悶,怎麼會有樹?
這個山坳裡面不是沒有別的植物嗎?
再仔細看看,洪奎激動起來,那不是樹,那是一個棒槌的莖,一個巨大的莖。
而那紅色的,則是棒槌的果子。
只是實在是太大了,洪奎竟然一眼沒有看出來。
看著這個巨大的棒槌莖和果實可以想像那棒槌會有多大。
洪奎激動得不得了,竟然停住了腳步,愣在那裡:這,這真是擎天棒槌,上接天,下接地。
好像擎天一柱。
洪奎有加快了腳步。
可是走了很長時間,只能遠遠地看著那巨大的棒槌莖和果實。
洪奎不禁有點著急,腳下又加快了,直到跑了起來。
洪奎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可是他和那棒槌的距離沒有一點改變。
還是只能遙遙相望。
洪奎跑不動了,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一邊喘著,一邊抬眼看著那遠處的棒槌莖和果實。
心中很是焦急: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幹跑也跑不到。
可是這時候的洪奎,滿腦子都是擎天棒槌,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情很奇怪。
剛剛喘勻了,就又抬腿向前面走去。
突然,洪奎感到自己和那棒槌的莖和果實一下子拉近了。
洪奎興奮得不得了,可是自己卻再也不能往前一點了,好像被一個無形的柵欄擋住了。
洪虧更加著急,用力地向前拱著,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就在洪奎奮力掙扎的時候,一個人從側面跑了出來。
直接向著棒槌莖和果實跑去。
洪奎嚇了一跳,不再掙扎,直盯盯的那個人。
只見那個人,一身的黑衣,有些破爛。
頭上帶著一頂瓜皮帽,臉上用黑布蒙著,看不清楚面目。
這是誰?
洪奎一陣驚奇。
見那人徑直向棒槌莖和果實跑過去,就大叫起來:「你是誰?不要,不要過去。不要亂碰。」
可是那人似乎沒聽到。
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方向。
洪奎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只見那個人跑到了棒槌莖和果實的下面,發出了哈哈的狂笑聲,大喊了一聲:「棒槌!」
說著,拿著一根很粗的紅線,把那個棒槌莖拴住了。
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竹鏟,蹲在地上開始挖起來。
洪奎這才明白過來,這傢伙是要挖擎天棒槌的。
急的又大叫起來:「不能挖啊!不能挖。那是寶貝,那是上天的寶貝。你不能挖啊!」
可是那人渾然不覺,繼續賣力的挖著。
洪奎萬分的焦急,突然,瞥見了那個人忙碌的手上有一個很大的疤。
洪奎渾身一震。
這個疤他是認識的,他是見過的。
就是在天池上的筏子上,那時候的他還是半暈半醒之間的。
可是對於這個疤,他是記憶深刻的。
就是那個那他和張鐵嘴抓到筏子上得人,也就是那個很有可能是二憨家滅門案的兇手的,跑在前面的「朋友」。
想到這裡,洪奎更加焦急,奮力的掙扎著,同時大叫到:「住手,你這個壞蛋。住手,你不能動它。」
可是依舊毫無作用。
那人依舊在繼續的挖著。
洪奎不住地喊著,眼看著那人不斷地挖著,不一會兒,一個人頭露了出來。
那人頭很是清晰,上面有著五官,和人的五官是一摸一樣。
那五官極其清晰,和剛才那些人形棒槌的神似不同,真的就好像一個老人,連臉上皺紋也清清楚楚。
洪奎知道,那就是擎天棒槌,棒槌的祖宗。
可是從來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
難到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挖走擎天棒槌?
洪奎覺得一陣胸悶,氣血竟然滯住,一下子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洪奎才醒轉過來。
一醒過來一下就跳了起來。
嘶啞著聲音,大聲的叫道:「不要,不要挖那……」
洪奎閉上了嘴巴,莫名其妙的看著前面。
因為前面變得空蕩蕩的了。
那有什麼巨大的棒槌的莖和果實。
更沒有擎天棒槌,也沒有前面的「朋友」。
一切都消失了。
這讓洪奎驚詫不已,那麼剛才看見的是不是真的。
洪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一陣子,才有點明白過來。
四周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空蕩蕩的:兄弟們呢?
洪奎這才意識到其他的三個人不見了。
是不是自己跑得太遠了,把他們甩掉了?
可是洪奎明明記得剛才是沒有路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