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鐵嘴和柱子已經休息過來了。
隱約間看著二憨再往回爬。
兩人都很高興,一定是找到出口了。
不用在這裡再受罪了。
二憨爬到兩人身邊,對著兩人拍了拍。
做了一個跟他走的手勢。
好兩個人會意,趕緊解下了腰帶,跟著二憨奮力的爬去。
一直爬到洪奎所在的地方,四個人頭碰頭的趴在一起。
洪奎大聲地叫喊著:「我是個門,應該是出口,可是裡面栓死了。
怎麼辦?」
張鐵嘴點了點頭,示意聽到了。
趴在木門上面,盡力的向裡面看著。
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柱子也聽到了洪奎的說話。
抽出了隨身帶著的刀。
找到了木門的縫隙,一下子插了進去。
看著只剩下刀把在外面的刀,幾個人眼前都是一亮。
二憨伸手抓住了刀柄,和柱子一起向下用力,知道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幾個人知道,這就應該是門閂所在的位置。
二憨用了的把刀卡在門閂上,向左右動了動。
可是門閂死死地紋絲不動。
張鐵嘴看了看,拍了拍二憨。
做了一個向上的手勢,二憨明白了,抽出了插在裡面的刀。
又向下找了一個位置,把刀插了進去。
在把刀向上這麼一撩。
就感到一個沉重的東西被撩了起來。
二憨看了看洪奎,洪奎趕緊也用刀插進門縫。
用力的一別,門果然開了一道縫。
柱子和張鐵嘴伸手死死的扒住門。
二憨轉過身身子。
用腳奮力的把門蹬開了。
三個人一見,不敢怠慢,紛紛解下褲袋,爬進門中。
看著幾個人都爬了進去。
二憨在蹭到門前,一翻身,也進去了。
二憨一進來,身後的木門碰的重重的關上了。
透過不大的門縫,二憨看見那些籐蔓快速的伸展,又把木門堵死了。
這裡居然一點風都沒有。
幾個人也顧不上別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邊大口的喘息著,一邊揉著酸痛的手腳。
休息下了一陣。
柱子才拿出了一個火把,點上了。
幾個人才有機會看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土洞子,不過也是人工刨出來的。
洞子不高,幾個人幾乎可以頂到頂。
可是很寬,足可以並排站三個人。
四個人靠著牆壁坐下了。
拿出了食物吃了起來。
洪奎邊吃搖了搖頭:「這風,真是夠大的。
現在我的耳朵還不好用呢。
還是嗡嗡的聲音。」
張鐵嘴點了點頭:「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裡就是最低下的風眼。
上面的那大風,就是從這裡出去的。」
二憨倒是更加關心前面的「朋友」問道:「前面那個人怎麼樣了呢?」
張鐵嘴搖了搖頭:「剛才我也想到這個問題,恐怕要夠嗆。
我門四個人才堪堪保住性命。
他一個人進來,恐怕很難保證不飛出去。」
二憨歎了口氣,心中有點不甘。
他一直念念不忘前面的「朋友」。
如果他家的滅門案真的是前面的「朋友」做的,二憨更希望自己親手結果那個人。
幾個人吃完了東西,都站了起來。
洪奎特別激動,這裡恐怕距離「擎天棒槌」很近了吧。
土洞子並不長,只有十幾步,拐了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
上面是一方晴空,有陽光撒到這裡面。
眼前就是一個幽深的山谷,滿眼是綠色和沁人心脾的植物的清香。
無數的紅果花,要綠色中十分的顯眼。
洪奎抽了抽鼻子,激動地說道:「這,這裡才是真正的棒槌坳,這裡都是棒槌。
你們聞到了嗎?
這裡都是棒槌的清香。」
其他的人也很高興,不管怎麼說,這裡清幽美麗,比剛才的險地要強得多。
幾個人都深深的吸著這裡的空氣。
一條小路,一直通向山谷的深處。
幾個人沿著小路向前走著。
洪奎好像孩子一樣的開心。
一會兒摸摸這裡,一會兒又聞聞那裡。
這裡植物的品種只有一個,那就是人參,這個地方除了人參,沒有別的植物。
而且這裡的人參都是六品葉的。
幾乎是一般的高大。
突然,洪奎有所發現。
一株人參的花桿上面沒有花朵。
而且上面是一個剛剛掐斷的切口。
洪奎看了一會兒,叫道:「你們看看,這裡是不是被人掐斷的?」
幾個人圍攏過去。
都點了點頭。
張鐵嘴說道:「是人掐的,看來我們前面的『朋友』還是進來了。
真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夠進來。
風眼那樣的難關他一他一個人也可以闖的過來,這人可是不簡單。」
幾個人減慢了速度,仔細的勘察這周圍的情況。
果然,不是就會有人參花被掐斷。
二憨有點納悶:「為什麼這個人要掐斷人參花呢?」
張鐵嘴皺著眉頭:「是不是那個傢伙沒帶乾糧,吃這個充飢啊?」
洪奎笑了笑:「很有可能啊!」
柱子問道:「這麼多棒槌不吃,為什麼要吃花。」
洪奎笑了,拍了拍柱子:「傻小子,那棒槌怎麼能成根的吃。
有病的時候,可以治病,沒有病可不能亂吃,會死人的。」
柱子伸了伸舌頭。
又走了一陣,山谷突然變的寬擴起來。
同時幾個人也看到了盡頭。
突然,柱子指著四周的崖壁大聲的叫道:「你們看,你們看,崖壁上掛著好多的小孩子。」
三個人也看到了,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會這樣?
這樣未免也太殘酷了。
怎麼會把小孩子吊在崖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