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一下子解脫了。
可是二憨沒有耽擱。
順著籐蔓向上爬去,抓住了柱子的腳。
把柱子也拉到了籐蔓上面。
四個人都趴在了籐蔓上,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剛才的經歷實在是太嚇人了。
真不知道被這風吹走,回到那裡去。
現在四個人都趴在籐蔓上,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刮的肉疼。
最要命的是不能說話,就沒有辦法商量。
二憨休息了一下,辨別了一下方向。
又開始慢慢的挪。
二憨的想法很簡單,即然能進來,就能出去。
一定有出去的地方。
二憨手腳並用,在籐蔓上艱難的挪著,他要克服大風形成的向上的力。
稍不留心,就會被吹走。
二憨後面的是柱子,看著二憨在艱難的移動,也慢慢的跟上。
洪奎瞇著眼睛向上面看去。
很想知道這風是從哪裡來的。
可是上面是一片迷濛,似乎有光,又看不清楚。
只是睜了一會兒眼睛,就覺得眼珠子生疼,淚水流了下來。
可是這淚水不用擦,直接就被那風,捲到上面去了。
張鐵嘴感到有點力不從心,畢竟年紀要比他們都大一些,又不長有體力勞動。
抱住了籐蔓,把頭埋在兩跟籐蔓之間,一陣喘息。
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心中暗道:看來這風,就是上面哪幾層聽到的風聲的源頭,一定不會錯。
我們四個人來到這裡尚且如此,恐怕前面的「朋友」也該隨風而去了吧。
看樣子,這裡捲上去,還不知道是落在那一層,不過我看不死也得扒層皮。
只是二憨兄弟不能親手報仇,倒是一大遺憾。
想到這裡,張鐵嘴竟然笑了出來。
這一笑不要緊,精神一溜號,手下有點松托,竟然差點飛了出去。
張鐵嘴趕緊死死的把住籐蔓,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柱子一邊挪動身體,一邊騰出一隻手拍了洪奎一下。
洪奎抬頭看了看,柱子在隨著二憨移動。
明白他們的想法,不能在這裡做掛臘肉,要找到出去的道路。
洪奎也拍了拍張鐵嘴,跟了上去。
張鐵嘴已經能夠沒什麼力氣,好在身體夠輕,倒也可以勉強堅持。
看著前面三個人都在移動,也只好硬撐著,跟著他們移動著。
風好像越來越大,裡面還加紮著鬼哭狼嚎的聲音。
這回幾個人是在風眼當中,自然聽得更加清楚,也感到心驚肉跳的。
誰敢保證不會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對幾個人不利。
可是現在幾個人也顧不得許多了,只是求神拜佛的保佑這風快點停下來。
二憨在前面爬了很久,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出口,心中有些焦急。
自己還能堅持一陣子,可恐怕柱子和張鐵嘴要受不了。
二憨擔心的果然沒錯。
這時候的柱子和張鐵嘴都感到手和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
這麼長的時間和狂風對抗,手上的青筋早就崩了出來。
而且麻得不得了,兩隻手和胳膊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張鐵嘴自言自語得叨咕著:「堅持一下,堅持一下。」
可是到底可以堅持多久,他也不知道。
突然,張鐵嘴靈機一動,用兩條腿攀住了籐蔓。
空出手來,把自己的腰帶和籐蔓綁在了一起。
這樣有著腰帶拉著,自己就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了。
這樣一弄,果然很舒服,手可以徹底的脫開籐蔓了。
只是不能前進。
不過這時候,能休息一下,比什麼都重要。
張鐵嘴拉了拉前面的洪奎指了指自己。
洪奎瞇著眼睛大概看清了怎麼回事。
他知道張鐵嘴再不休息會飛出去的,難得他自己想了這麼個好辦法。
洪奎點了點頭,加速向前面爬去。
在柱子身邊,把柱子的褲帶解了下來把柱子也綁在了籐蔓上。
然後在柱子耳邊大聲的叫道:「你和張大哥先歇一會兒,我和二憨去找出口。」
柱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洪奎向前面爬去,一直追上了二憨,兩個人並排。
洪奎在二憨的耳邊大叫道:「我讓他們兩個休息了,我們去找出口吧?」
二憨點了點頭。
兩個人快速地向前面爬去。
洪奎把臉埋在下面這樣可以躲避開狂風,讓呼吸順暢一點。
可是他卻看到了下面的籐蔓,在籐蔓下面好像還是籐蔓。
最下面好像是木板。
洪奎很是奇怪,這下面怎麼會是木板呢?
洪奎拍了拍二憨,指了指下面。
二憨兩腿盤住籐蔓,向下看去。
也看到了下面的木板。
二憨把手伸到了下面的木板,摸了摸。
確認那是木板。
洪奎又向前面爬了幾下,在向下看看,那裡竟是石頭的。
洪奎很是納悶,又仔細的尋找了一下竟然發現了木板和石頭的連接處。
洪奎一陣高興,也許這就是出口。
洪奎拉了拉二憨,指了指那縫隙。
二憨也會意,兩人一邊一個,沿著那個連接處向兩邊爬下去。
爬了一圈,兩個人知道那是一個門形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兩個人決定試一試。
兩個人也學著張鐵嘴的樣子,解下了褲帶,把自己綁在籐蔓上。
然後抽出刀,把縛住木門的籐蔓一一砍斷。
再用刀奮的撬,可是無論如何也撬不開。
洪奎知道這門一定從裡面栓死了。
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洪奎和二憨兩個人靠近,洪奎在二憨的耳邊大聲的說道:「不行啊,裡面被栓死了。」
二憨也覺得不對勁,大聲的問道:「那怎麼辦?」
洪奎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只好對二憨說:「去把他倆叫來吧,也許張大哥會有辦法。」
二憨點了點頭,又冒著狂風,向張鐵嘴和柱子那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