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慢慢地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半步。
大聲的叫道:「柱子?」
柱子一聽,趕緊放下了槍:「洪大哥,是你嗎?」
那人點了點頭,二憨和張鐵嘴也跑了上去。
四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一陣唏噓以後,大家分別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張鐵嘴又用酒幫洪奎的傷口消了消毒,二憨幫助洪奎重新包紮了一下。
四個人這才坐下來,休息一下,也商量商量。
洪奎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我有點不明白。
我們走的三個洞子,怎麼每個洞子都有痕跡。
我們前面的那個朋友,是怎麼做到的?」
張鐵嘴笑了笑:「我們前面的朋友,直接走著這個洞子。
其他的痕跡,應該是以前的人留下來的。」
洪奎沒明白:「可是你怎麼知道前面的朋友,走著是中間的洞子?」
張鐵嘴笑了:「你忘記了,洞口前是有指示的。
不過被他弄壞了。
所以他應該走的是正確的路。」
二憨接過話頭:「既然修建這裡的人弄了那麼多機關,為什麼還要指示一條正確的路呢?」
張鐵嘴點了點頭:「原本我也沒有想明白。
可是我看到那個密室裡面所放置的東西,我就明白了。」
洪奎雖然沒看到那些東西,但是也聽了張鐵嘴他們的描述。
不禁問道:「那石壁中的東西和這洞子有什麼關係呢?」
張鐵嘴笑瞇瞇的縷著鬍子說道:「我在想,如果沒有那些祭祀的程序,恐怕就是見到擎天棒槌,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那些東西很重要。」
洪奎似懂非懂,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問。
張鐵嘴繼續說道:「我看你是沒有明白。
祭祀是一種儀式,可是又不僅僅是儀式,尤其是這種奇怪的事情。
不做足功夫是不行的。」
柱子眨了眨眼睛:「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帶上那些東西呢?」
張鐵嘴搖了搖頭:「不用,我們帶了最重要的東西。」
說著拍了拍身上的皮囊。
四個人又休息了一陣,決定繼續沿著中間的洞子走進去。
沒有那種可怕的蟲子,幾個人都點上了火把。
四個火把,把這裡照的很亮。
幾個人走出很遠。
一路上都有人走過的痕跡。
幾個人一路仔細地看著,謹慎的走著。
終於,洞子變得豁然開朗了。
一個很大的空間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
洞子到了這裡也結束了。
幾個人跳出了洞子,下面是平坦的檯子。
檯子不知道有多大,上面竟然長滿了綠草。
幾個人很是奇怪,洪奎皺著眉頭說道:「有古怪啊,這裡沒有陽光,怎麼會長草?」
張鐵嘴彎腰摸了摸草,又看了看。
也不知道是什麼草。
草葉很寬,長得很茁壯。
草有二尺多高,到達幾個人的膝蓋。
張鐵嘴搖了搖頭:「也沒什麼稀奇的,走吧。」
四個人剛一邁步,洪奎的腳下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一個踉蹌,摔倒在草地上。
二憨趕緊拉起洪奎,好在草地柔軟,沒怎麼樣。
洪奎揉著腳,指著絆倒自己的地方:「那裡有東西,好像是一塊大石頭。」
幾個人趕緊圍了上去。
在草叢中,果然有一塊大石頭,若隱若現。
張鐵嘴撥開草堆那塊石頭上面,竟然刻著字。
又是滿文。
張鐵嘴念到:「十二層!」
幾個人都睜大了眼睛,二憨說道:「這麼說,這裡就是第十二層了?」
張鐵嘴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
向遠處看了看:「走吧!還不知道有多遠呢?」
草地上面及其平坦,幾個人走在上面很是舒服。
可是也不敢掉以輕心,依舊處處小心。
幾個人都出一陣子,遠遠的可以看見有個檯子。
那檯子不高。
好像上面還有什麼東西。
幾個人加快了腳步。
來到了檯子的近前。
那個檯子方方正正的。
好像是夯土堆砌起來的。
上面也長著茁壯的青草。
柱子皺了皺眉頭:「這裡怎麼有個檯子啊?
也是祭祀用的嗎?」
二憨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檯子上好像有東西。」
說著二憨一縱身跳上了檯子。
在檯子上看了一圈。
檯子上面果然有東西。
一個很大的黑亮亮的長方體的東西靜靜地躺在檯子上面。
二憨回過頭對幾個人叫道:「上面真的有東西,你們上來看看。」
幾個人也都上了土台。
看著那個長方體的東西。
洪奎看把火把靠近那東西一點:「這是什麼啊?」
張鐵嘴仔細的看了看,說道:「我看應該是棺材吧?」
張鐵嘴的話讓其他的人都很驚訝,因為這個東西和大家思想中的棺材相差的太遠了。
張鐵嘴笑了笑:「你們看著不像吧?
這不僅僅是棺材,應該說是棺槨。
我們看的是外槨。
所以是這個樣子,裡面應該有棺材。」
柱子不明白:「什麼叫做槨?」
張鐵嘴耐心的解釋道:「窮人家死人,有個薄皮棺材就不錯了。
可是那些達官顯貴死後,是有很多說道的。
棺槨,棺槨,自然是有棺有槨。
棺就是成殮屍體的那個一頭大一頭小的東西。
而槨則是在棺材外面的東西。
也就是我們看見的這個。」
洪奎看了看那棺槨,問道:「那我們要升升棺嗎?」
張鐵嘴看了看洪奎,又看了看棺槨。
眉頭鎖在了一起,想了想才說道:「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