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加快了腳步,雖然看著那火光就在不遠的前面跳動。
可是幾個人著實的走了一陣,才來到那火光的邊上。
火光不大不小,倔強的在這黑暗的空間中跳動著。
一種奇怪的,油膩膩的味道,在四個人的鼻腔中充斥著,讓人很不舒服。
二憨看了看那火光,突然,發現在火光的邊上竟有很多的人的屍體。
其他的人也看到了,那是很多的屍體。
而且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腐爛,而變成了蠟屍。
再看看那火中燃燒的東西,竟然是些人的肢體,四個人突然感到一陣噁心,柱子就吐了出來。
其他人強忍的,才沒有吐出來。
二憨拿著火把,向四處照了照。
那些屍體有很多,整整齊齊的靠著石壁排著。
二憨查了一下,有不少於一百個屍體。
每個屍體都穿著很特別的服飾,那些服飾是獸皮和顏色鮮艷的布匹製作而成的。
不知道多少年了,衣服的顏色依舊鮮艷,只是一看就有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二憨再往裡面看了看,在後面竟然還有幾個穿著魚皮衣服的屍體。
二憨對張鐵嘴說到:「張大哥,這些什麼人阿,穿得很奇怪?」
張鐵嘴看了看,說到:「看這些人的服飾,應該是薩滿的祭祀。
他們死後都會回到這裡,來守衛這個墓葬。」
這時候,幾個人又把目光轉回到火堆周圍。
突然發現在火光邊上的幾具蠟屍的胳膊都不見了。
應該是被人割掉的,而且傷口處還有油脂一類的東西溢出來,看樣子是剛剛被人割掉的。
洪奎捂著鼻子,看著張鐵嘴。
說到:「大哥,難道這些人就是這墓葬的主人?」
張鐵嘴皺著眉頭看了一陣,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洪奎有點納悶,又問道:「您這樣,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張鐵嘴笑了笑:「算是吧!」
洪奎更加迷惑:「算是吧?那是什麼意思。」
張鐵嘴繼續說道:「 現在看來,這個墓葬不僅僅是用來埋葬先人,而且會不斷有人被埋葬進來。
算是陪葬,也可以說是守衛。
所以你說這些人也是這個墓葬的主人,也算是對的。」
洪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些人都是後來放進來的。」
張鐵嘴笑了:「孺子可教也,我看這些人就是守護者。」
洪奎看著還在跳動的火光:「可是,為什麼這些屍體會被人燒了?
還被割掉了胳膊?」
張鐵嘴撓了撓腦袋,蹲在了地上。
看著燒著的和在一邊的屍體。
火中燒著的屍體都是整個的,都沒有了胳膊。
看那樣子胳膊也很可能被人割掉了。
很久張鐵嘴才說道:「應該是前面的『朋友』干的,他是不是需要什麼?」
這時候,二憨說話了:「沒有了的都是胳膊,我看這個『朋友』是不是想要火把?」
張鐵嘴站了起來:「對啊!
看來這傢伙沒有照明的東西。
這些屍體都變成了蠟屍,要是點起來,倒是可以燒上一陣子。
不過,用這些屍體的手臂當作火把,是不是有點……」
二憨搖了搖頭:「那人瘋了,怎麼會計較這個。
我們快點追上去吧,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事情。」
洪奎皺了皺眉頭,低聲說了一句:「沒人性!」
二憨和柱子趕緊撲滅了火,又跟著走了下去。
空氣中還瀰漫著燒屍體的味道,張鐵嘴一邊走,一邊冷笑了一聲:「這傢伙還挺識貨,這些蠟屍已經蠟化,用來照明倒是不錯。」
柱子,伸了伸舌頭:「不好說了張大哥,實在是太噁心了。」
張鐵嘴只好笑著搖了搖頭。
不再出聲了。
前面依舊是一馬平川。
二憨不時地停下來,查看著地上面的痕跡。
地面上的石塊越來越小,鋪就的手法也越來越精細。
二憨有點猶疑不定,因為地面上的痕跡也越來越模糊。
這裡實在是太空曠,火把的光亮照得不遠,又看不到邊上是不是有別的洞口。
二憨有點擔心跟丟了。
終於,二憨不能再在地面上發現任何痕跡了。
幾個人也隨之停了下來。
二憨對幾個人說到:「不行了,沒有痕跡了。
這裡太黑,有太大。
實在是不好找,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