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響起了兩聲槍響。
不多時,二憨和柱子跑了回來。
還帶著不少的柴禾和一隻狍子。
二憨把柴禾扔到地上,柱子也放下狍子,興奮地說:「這傢伙夠大,夠我們吃兩天的了。」
這時候柱子發現張鐵嘴比這眼睛一聲不吭的盤腿坐在一邊,剛要過去說話,洪奎幹勁阻攔:「別打攪他,張大哥要閉目靜養,晚上好觀星。」
柱子這才悻悻退開,把柴禾擺弄好。
洪奎一邊生火,一邊問在一邊處理狍子的二憨:「二憨兄弟,怎麼著一隻狍子,打了兩槍。」
二憨笑了笑,沒有說話。
柱子接口說道:「第一槍是俺開的,只打中了狍子的屁股。那傢伙沒死,還在跑,二憨哥才開了槍,嘿!你看看洪大哥,二憨哥這一槍,正打了個眼對穿。」
洪奎站起來,看了看二憨手中的狍子,果然狍子的兩隻眼睛是兩個黑洞。
這也是洪奎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槍法。
不禁大為驚歎:「二憨兄弟,真的看不出來,你這槍法真神啊!」
二憨笑著不說話,柱子可吹開了:「那是,我老叔就服二憨哥的槍法,我老叔在這些獵人中就算是高手了,可是她就是服二憨哥,我以前只是聽老叔說說,這回真是看到了。
二憨哥,你一定要教教我!」
這時候,二憨已經收拾好了狍子,笑著說道:「先別說了,狍子收拾好了,我們先烤熟了再說吧。」
柱子趕緊過去幫忙,三個人把狍子架到火上,開始烤了起來。
天色傍黑的時候,狍子也烤得差不多了。
陣陣香氣開始飄了出來。
二憨指了指一直坐在邊上的張鐵嘴,洪奎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打擾。
三個人先吃了起來。
山歌人吃完了狍子肉,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這是一個十分晴朗的夜晚,儘管在山頂還有陣陣寒風,可是幾個人圍坐在火邊,倒也感覺不錯。
三個人不說話,都看著張鐵嘴,等待他醒過來。
可是張鐵嘴卻毫無動靜。
直到月上中天,三個人都有些睏倦了。
柱子不停地打著哈欠。
突然,張鐵嘴睜開了眼睛,三個人被張鐵嘴眼中的精光震懾住了。
這閉目養神看這麼長時間,果然有效果。
張鐵嘴站了起來,走到了山崖邊上,看著朗朗的星空。
兩手不停的掐算,口中也唸唸有詞。
三個人也來了精神,看著張鐵嘴。
張鐵嘴看了天上的星星好一陣子,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其他三個人知道他看完了,洪奎第一個問道:「怎麼樣,張大哥?」
張鐵嘴來到洪奎的身邊坐下,在剩下的狍子肉上撕下來一塊,邊吃邊說道:「四象陰晴不定,不過正西面青龍井宿還好點,恐怕我們要往正西走。
只有那裡還有些靈氣,如果真的有擎天棒槌,一定在那裡。
只是這正西的角宿之前還有鬼宿,而且光亮異常。恐怕……」
張鐵嘴說到這裡,停下了。
三個人好像在聽天書,雖然不明白,可是很感興趣,張鐵嘴這時候已經吊足了三個人的胃口,卻突然停下來。
三個人自然不依,洪奎幹勁追問道:「到底怎麼樣啊!」
張鐵嘴這才好像回過神來,看了看洪奎,說道:「就是說,我觀星之後,更加證實了我先前的想法,龍睛之地是有第二個的,而我們要找的也就是那裡。
應該往正西的方向走。
那裡是最有靈氣的地方了,如果有我們要找的東西,一定在那裡。」
洪奎點了點頭,又追問道:「可是你剛才不是在這裡停住了,你說什麼鬼宿,什麼異常,恐怕什麼的。
你倒是說完阿!」
張鐵嘴皺了皺眉頭:「不錯,鬼宿異常,也就是說明前路不明,有危險。而且……」
說到這裡,張鐵嘴友停住了。
洪奎看了看張鐵嘴:「張大哥,你怎麼吞吞吐吐的,而且什麼?」
張鐵嘴嘿嘿的笑了:「職業習慣,總喜歡在最關鍵的短句,製造懸念。
不好意思,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會有些危險。」
洪奎鬆了一口氣,有危險他當然知道,進得山中就知道會有危險了,也不算什麼。
可是張鐵嘴卻別有一番想法,因為他沒有把事情全部說出來,今日之觀星他其實看到很多東西,只是把比較好一點的說了出來。
東方蒼龍的角宿也一樣的明亮異常,那兩個如龍間的星辰,更是耀眼,而龍角乃鬥殺之首,故而多凶。
這不是個好的預兆,就是說不僅會有麻煩,而且會有意想不到的大麻煩。
而且正西的青龍井宿雖然明亮,似有靈氣,可是也被不明的星宿包圍著,有著難以預計的危險。
只是張鐵嘴也給洪奎算過命,直到這個人是個寬厚之人,而且福運極高,是有驚無險的命,百邪難侵。
所以張鐵嘴並不是很擔心,觀星也只是為了定位,對於那些危險,張鐵嘴並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也不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