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薄霧在林間飄渺。
四個人走進了原始森林。
林中並沒有路,有也只是很小的路。
鳳兒走在前面,二憨走在最後。
鳳兒邊走邊說:「再往前走,有個大峽谷,那裡很不好過,有不少的蛇。」
洪奎點了點頭,問道:「那是些什麼蛇阿!」
鳳兒說到:「都是『野雞脖子』很毒的。不過不怕,我這裡有煙袋油子,和大蒜,這些都避蛇。」
中午時分,四個人來到了峽谷的面前。
四個人站在一個土崖上向下看去。
果然是一個很大的峽谷,峽谷裡面煙瘴瀰漫,植物生長的密密層層。
想過峽谷必須爬下土崖。
二憨帶著繩子,在一個大樹上綁上了繩子,洪奎第一個滑了下去。
土崖不算很高,也就七,八丈高。
幾個人依次滑了下去。
二憨在最後面,就在二憨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那繩子竟然斷了。
二憨猛地向下掉落。
下面的三個人嚇了一跳。
可是毫無辦法。
只能大叫。
繩子斷了,好在二憨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土崖上生長的植物。
洪奎想往上爬,去救二憨,可是那土崖太陡,爬不上去。
二憨抓住了那棵植物,心下梢定,對著下面大叫:「別上來,我能行的。」
再看看下面,又換了一棵植物,身體也慢慢的向下移動。
就這樣二憨一直串到下面,才跳了下來。
其他三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張鐵嘴揀起了掉落的繩子,說道:「這繩子怎麼會斷呢?是不是……」
說著看著繩頭。
其他的人也湊了過來,洪奎搖了搖頭:「這繩頭不是平的,不是被人割斷的。」
確實,那個繩子的斷頭參差不齊,二憨撓了撓頭:「會不會是磨斷的呢?」
洪奎還是搖了搖頭:「磨斷的應該由毛碴,這也不像。」
鳳兒在後面說話了:「是啊,這不像是磨斷的,倒像是咬斷的。」
張鐵嘴看了看鳳兒:「你說什麼?咬斷,誰能咬斷這麼粗的繩子?」
鳳兒說道:「這有什麼名奇怪,我們經常在山裡下套子,捉野獸,有些野獸就可以咬斷繩套上的繩子。
那些繩子被咬斷以後,斷口就是這個樣子的。」
張鐵嘴追問道:「那是什麼野獸能夠咬斷這樣的繩子呢?」
鳳兒想了想說道:「很多,狼啊,黑瞎子,豹子啥的,都行。」
洪奎又向上面看了看,皺了皺眉頭。
二憨道是不在乎,一邊收了繩子,一邊說道:「走吧,我們繼續趕路,想也想不明白。」
幾個人跟著二憨繼續往大峽谷的深處走去。
這裡地勢偏低,水汽沉降。
滿眼都是霧氣昭昭的,地面和樹上都潮乎乎的。
不多時,幾個人的衣服都濕了。
而且腳下的地是越來越泥濘。
走在前面的二憨說道:「大家小心了。這裡恐怕有沼澤地。」
洪奎問鳳兒道:「鳳兒姑娘,你是從這裡過來的嗎?」
鳳兒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從上面繞過來的。
不過走這裡,可以少走三天的路程。」
張鐵嘴嘿嘿一笑:「這裡面霧氣昭昭,不知深淺,恐怕不妙。」
二憨說道:「我來過這裡,還算比較熟悉。不會有問題的,你們跟緊我。」
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緊緊的跟在了二憨的身後。
越往峽谷的深處行走,那霧氣越重,到後來,幾個人竟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二憨嘀咕道:「真是奇怪了,從來沒過這麼大的霧氣,這是怎麼了?」
張鐵嘴說到:「二憨兄弟,你還能看見路嗎?」
二憨回答道:「能,腳下下不是一直是路嗎?」
幾個人這才注意到,腳下一直都有路,儘管不是很寬闊,可是真的又一條小路,可見這裡不是沒有人來的地方。
張鐵嘴剛想再問些什麼。
突然走在見面的二憨叫了一聲。
幾個人趕緊停步,洪奎問到:「你怎麼了二憨?」
二憨直搓撮牙花子:「我撞倒一個東西上,好疼。」
三個人趕緊圍了過去。
原來是一個小小的建築物,擋在四個人的面前。
那小小的建築物好像一座小廟。
只有一人多高。
不當不正的在路中間。
二憨正是撞在了這小廟的屋簷上。
那廟雖小,可是修得挺精緻,屋簷竟是飛簷,正把那二憨撞的鮮血直流。
鳳兒趕緊找了一塊布,幫助二憨給包紮上。
洪奎問到:「你咋樣,二憨兄弟?」
二憨捂著腦袋,搖了搖頭:「沒事,皮外傷。」
看二憨真的沒什麼大事,張鐵嘴研究起這奇怪的小廟了:「咦,這裡怎麼會有座小廟?還在這路中間?
這樣大小的廟,應該是狐仙或者黃大仙的廟吧?」
鳳兒給二憨包紮完事,伸頭進廟中看了看,說到:「不是狐仙廟,這是找參的老把頭廟。」
這一說,張鐵嘴和洪奎都來了興趣,伸頭向裡面看去。
果然,小廟裡面坐著一個石刻的小老頭,一臉的笑模楊,手中抱著一柄開山斧。
確實是老把頭的廟。
洪奎和張鐵嘴也都是東北人,自然知道這山神老把頭的廟的樣子。
洪奎皺了皺眉頭:「不對啊,這供奉的倒是沒錯,可是這廟的樣子有點不對,我可是頭一次見到著老把頭石雕的樣子。不是都是紙的嗎?」
張鐵嘴也說到:「是啊,不是都是三片瓦搭上的嗎?沒見過這樣的廟的。」
鳳兒和二憨也覺得奇怪。
這廟怎麼會不當不正的在路中見?
二憨捂著腦袋說到:「是不是我冒犯了山神爺,遭報應了?」
鳳兒推了二憨一下:「別亂說話,二憨哥,好人咋會遭報應!」
二憨嘿嘿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