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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來的是熟悉的身影,赫然是夏珍珠。
可她不是消失了麼?
夏千金眸光閃爍,她以為她死了,現在看來,不用想,恐怕又是被安陌楓給救了。
「你……」夏珍珠也同樣驚訝,「是你救了我?」
她記得林小倩派人殺她,後來甦醒就在一個房間中,她想出去卻不能,算是一種軟禁。
唯一接觸的人就是帶她來的黑吉。
可她從來不知曉到底誰救的她。
佑佑眸光微沉,他來時就探查過,竟都沒發覺夏珍珠的存在,這別墅看來還真有點不簡單。
他微微掃過四周,夏千金看著死而復來的夏珍珠,哽了哽,搖頭失笑了。
她都自顧不暇,怎能救人?
「不是我。」看了一眼安陌楓,夏千金意思很明顯,夏珍珠擰了擰眉,安陌楓她也認識,只是第一時間就沒想過這個對公司不聞不問的男人會幫她。
眸中掠過古怪,夏珍珠沉吟了半晌,躊躇著還是走上了前。
「謝謝。」聲音不大,也有絲古怪,但語氣卻是真誠的。
短短時間發生這麼多事,夏珍珠心性確實也變了許多,無論如何,她知道自己至少該道一聲謝。
「夏小姐見外了。」安陌楓禮貌一笑,看了看兩女識趣的續笑道:「我就不打擾兩位女士了,你們慢慢聊。」
說著,他首先走了出去,佑佑和夏咪也極為識趣,帶著奇克先生,為媽咪關上了房門。
門口,一大一小腳步停頓,目光交接,佑佑揚唇一笑,「安先生,你可真會幫忙。」
安陌楓一笑,佑佑話罷卻徑直先行了,望過去,安陌楓眸中多了一絲惋惜,若佑佑是他兒子或許會更好吧。
房間內,夏千金和夏珍珠坐了下來,良久沒人說話,夏千金心中也極為感慨,人都說世事多變幻,果然是沒錯的。
原本好好的夏家,一朝,便無了權無了勢,更是滿目瘡痍。
「大姐死了,我看著她死的,我卻沒辦法,而爸爸……」夏珍珠音色凝咽,淚珠終於滑落而下,也是夏千金第一次看到這位姐姐哭泣。
其實也早就有所料,只見到夏珍珠,沒見到夏寶玉,恐怕無疑已經死了。
她心中或許有點惋惜,有點小疼痛,但在感情,說實在跟她們沒多大交集。
「好好過吧,活著的人路總要走下去,她也會希望你好。」夏千金歎息,還是安慰道。
「千金,以前……」夏千金眸光閃爍,回憶以前她真覺得自己很傻,拚命排擠自己人,到頭來幫她的卻是最討厭的,有些諷刺,但也讓她懂得許多。
「以前的事還提它幹嘛,都過去了。」夏千金不在意的笑笑,對於以前她早不計較了,否則早就被仇恨淹沒,或許或多或少有些不滿,但現在還能去計較什麼?
夏家已經完了,夏家已經慘目忍睹了。
她甚至可以想像監牢的夏老爺子聽到林小倩說自己女兒全死了,會有什麼樣的心情,一定很絕望,一定很痛苦,那個老人,一定會寧願自己死掉吧。
而林小倩也一定會這麼做,她是那麼的恨她們,那麼扭曲,無可避免的事。
看夏珍珠的樣子,也沒去看過夏老爺子,或許應該說不能。
「今後有什麼打算?」沉吟了片刻,夏千金詢問道。
「不知道。」夏珍珠搖頭,她一無工作經驗,二無太大自理能力,從小到大可以說都生活在溫室中,能幹什麼?以後路她真的有些茫然。
夏千金一歎,「你先呆這裡吧,我也會暫時住在這裡。」
「謝謝。」夏珍珠淒涼一笑,這卻是唯一的辦法,這期間她也得學習很多東西了。
他們在安陌楓家住了下來,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誰都清楚,林小倩發現她們必定會派人追殺,告她也是無奈的,主要沒證據,空口白話,誰信?
但夏千金已經有了考量,她絕不會永遠這麼藏著。
吃過晚餐,夏千金直接找上了安陌楓,她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道:「幫我找個經紀人。」
「哦?你想當明星?」安陌楓詫異,隨即多了絲玩味,似乎能看到她的心底。
「不行麼?」夏千金淡淡反問,也沒去說其它。
「行,你想如何都行,我會是幫你那個人。」安陌楓一笑,撐起下顎看她,明明在笑的臉,看上去卻讓夏千金感覺發秫。
這好像象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吧。
安陌楓動作很快,第二天便帶了一個中年男人,瘦瘦高高的,西裝革領,滿面紅光,看起來氣色很好的樣子。
「夏小姐,你好,我叫徐澤。」他伸出手,極為有禮貌。
「著名經紀人徐澤。」夏千金回握,沒多少詫異,安陌楓找的人若差,那麼就沒好的了。
「以後請多多指教。」徐澤微笑。
「彼此彼此。」夏千金淡笑,隨後看了徐澤給她安排的訓練程序表,畢竟她沒當明星,還是需要一些包裝,還有想想走哪條路,上面都有清晰的劃分。
歌手,她的嗓音不算最好,也沒練過,現在學的話時間太久。
拍電視劇,也太久,唯一剩下的就廣告,時間要短得多,主要看K機多少,不N機的話,接後拍的也很快。
目標定了下來,徐澤就主要負責訓練她拍廣告的一些事情了。
形象,演技,都得練。
過後的日子,佑佑沒有再去上學,大多時間都呆在別墅,她們一家就彷彿一瞬間便從A市消失了,了無蹤跡。
聽說,林小倩的嫌疑,被北唐累一句話擺平了。
而北唐集團沒以前隱秘,卻是日日高昇,商場誰都不敢攖其鋒芒,可謂霸主商界。
夏千金聽了一笑了之,每天努力著徐澤為她制定好的訓練,少有它空。
不為其它,僅為兩原因。
一,她不會永遠讓家人生活在黑暗。
二,她絕望的痛,她不甘心。
或許北唐累沒有直接對做什麼,但那話,那冷漠,那無情,卻比林小倩帶給她的傷害更大,即便她表面沒有什麼,也沒哭過。
可心,只要一想到,就疼得難受,一想到,她就想憤怒的大吼,瘋狂的讓他把那種絕望還回來。
從來沒有這麼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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