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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紅閃耀,音樂轟鳴。
這是一個不靜的夜,坐落在黃金地帶的酒吧,尤其熱鬧痱糜,舞池中,男男女女糾纏、廝磨、搖擺,瘋狂的放縱,聲色並俱。
樓上包廂,夏千金睜著朦朧的眼,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們,眸光若有若無的飄蕩,唇卻沒停滯,一杯接一杯的灌著手中那桃紅的液體,染得臉蛋成了緋色。
「怎麼了,你家夏大又說你了?」愛麗絲抿唇微笑,優雅的搖了搖指間的高腳杯,一頭波瀾金髮,湛藍瞳孔,火暴身材,極為惹眼。
「愛麗絲,你丫再機車,信不信我讓你走童話路線。」夏千金淡掃她一眼,回頭揚首繼續喝。
稀罕麼?她才不稀罕,斷絕就斷絕,反正她跟那個男人歷來也沒多少交集。
她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愛麗絲心了的笑笑,對於好姐妹的事略有耳聞,陪她喝了幾杯,一名黑衣男人進來在她耳邊說什麼,愛麗絲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千金,我那邊有點事,要先走了,我讓人送你回酒店。」奪過她的酒杯,愛麗絲攙起夏千金打算把她交給手下。
「送什麼送,我又沒醉,不需要你們送……我自己走,我有腳。」揮開她,夏千金身子搖了搖,站定後,她迷迷糊糊的往前衝,幾乎全憑感覺在走。
這丫頭,還真以為自己千杯不醉啊!
愛麗絲擰擰眉,有些不放心,想吩咐手下上去跟著,可那男人卻立即後退了一步,明顯表示不想去。
笑話,夏千金都說了不需要,他敢去送麼?
等她清醒,照歷史記載,他一定完蛋了。
摸摸脖子,那男人忌憚中,愛麗絲搖頭無語,暗罵了一句廢物,也沒再說什麼,狼門的事十萬火急,她確實沒空閒管了。
且好姐妹柔道黑帶七段的身手,她還是信得過。
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城市,巴黎的夜空美極了,夏千金出了酒吧後,沒有乘車回去,順著路徑直往前走,漫無目的,走到哪算哪。
她喜歡這種感覺,燥熱的空氣,帶著微涼的夜風,吹過面頰,極是舒服。
寂靜暗夜,人煙稀少的地方,一輛昂貴的法拉利停泊著,窗邊斜靠著一名年輕男子,他五官精緻如雕,鼻樑挺立,皮膚很白,每一分都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俊美。
而在墨鏡的遮攔下,無人看得到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會如何的耀眼,只是,他全身散發著高貴、冷漠、邪魅、優雅集一體的氣場,懾人心魄。
夏千金搖搖頭,想努力看清楚,奈何好朦朧,但那迷幻的輪廓,她感覺得出來,這男子一定很帥氣。
他身前一名男人,嘴唇蠕動,似在稟告什麼。
「少爺,就這些了。」完畢,他停了口,神態恭謹。
男子點點頭,抬頭間,冷洌的眸光透過墨鏡落在了不遠處久久盯著他的女子身上,另一男眉頭微擰,想要上去,卻被男子伸手攔住。
夏千金見得他看來,忽地一個念頭不知怎的升了起來,鬼使神差的跌撞著跑了上去。
「小子,借個種。」撲倒男子,她凶神惡煞的一腳踩在了別人車上,那模樣跟黑社會大姐頭似的,霸氣凜然。
男子眉頭一挑,夏千金嘿嘿的笑,近距離看他,即便看不清楚,可手感貌似太好了,這身材,她敢肯定絕對極品。
「放心,姐不會白吃你,給你錢。」她收回手,在包裡摸了摸,掏出幾張美元,心知自己帶得少,連忙接道:「今天沒帶那麼多,先就這些了,先上車後付帳,就這樣了。」
先上車後付帳?
男子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略過危險因子,這該死的丫頭,什麼比喻?真當他公交汽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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