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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背叛組織,為什麼?」米楠瘋狂的掐著一少女脖子,眸光赤紅,恨意驚天。
「我沒有,沒有,阿楠,你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她同樣聲聲反問,雪白的肌膚被掐得紅紫,卻不覺得疼痛。
「沒有?你敢說沒有?我不信,不信。」米楠瘋了一般的用力,整個身軀卻在顫抖,嘴角的鮮血,一點點的滴落,染艷了他潔白的襯衫。
俊美的容顏,猙獰的看向適才被他殺了男子,他眼底火焰燃燒得愈旺盛,「是為了他嗎?是不是為他,你說,說……」
「阿楠,我說過,我只愛你,一生一世,我的世界裡只有你,為什麼你都不信我?阿楠,你相信我好不好?阿楠……」揚首凝視,看著這個最愛的男子,她一臉悲傷,垂到足踝的長長秀髮,也多份哀婉的淒涼。
為什麼?為什麼不信她?
全世界不信她都可以,阿楠,你為什麼也不信我?
她滿眼淚痕,他痛徹心扉,絕望憤恨。
「哈,信你?」仰天嘲笑,他唇間鮮血流得越發洶湧,米楠再看向她的目光又多了一絲陰沉,「信你,我就是因為太過信你,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神雨,我恨你,恨你……」
「楠楠……」大聲的呼喚,從夢中驚醒,米念慈已出了一身冷汗,雙眸有著恐懼,人也本能的有些回不過神。
「慈慈,發生什麼事了?楠楠怎麼了?」準備好早餐正要給女兒端來的冷彎彎心一驚,趕忙推門進入,為她擦著汗水,很是擔憂她這受傷的身體。
神雨被蕭寒抓去了,蕭寒也是一個異能者,且是最奇特的一類,竟不用似神雨那樣被當成實驗體,也能與她抗衡。
可蕭寒喜歡神雨,眾所周知,根本不可能把她怎麼著,寶貝兒子現在去救雨兒,還有夜王神樂和米璨一起,她不信會有事。
「媽咪,我是先知,我所見的事從不會出錯。」米念慈看向冷彎彎,搖搖頭,神色悲傷,這一刻,她寧願沒有傳承米璨的異能。
冷彎彎愕然,心落到了谷底,急急的掏出電話打,卻怎麼也打不通。
米楠,十八歲,是總統府公認的紳士,溫文儒雅,總是帶著柔柔的微笑,他的眼睛更是清澈如水,極容易讓任何人沉淪。
他和姐姐米念慈從小就是皇家學院的夢中情人,一柔一冷,長大後,許多人一樣時常來總統府看望,就是見他們一面,也會覺得滿足,他們便有這麼一種魅力。
誰也不知道的是,米楠在聯盟可是出名了的心狠手辣,喜歡看他笑麼?那可要小心了。
他有一個綽號叫閻羅笑。
閻羅一笑,誰敢留命?
冷彎彎曾經很抑鬱,她也是在米楠十一歲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兩姐弟暗中訓練的,那時,她把米璨是罵了個一萬遍,直說米璨沒良心,給孩子一個殘忍的童年。
米楠倒是一笑了之,不置是否,其實他真的無所謂,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冷彎彎和米璨接了K部長官的位置,一正一副,而他和米念慈也成了父母的手下,組長位置,自然極有范兒的讓給了姐姐。
只是,路永遠都不會平坦,冒出一個強大的蕭寒,讓他們多次無可奈何。
他與蕭寒,不談神雨,單是他那變異的異能他們也容不下對方,他的異能便是破壞別人異能,或許該說他是所有異能者最怕的,也是最想殺的人。
可,想不到,想不到,神雨,他不明白。
如米念慈的夢境,遙遠的廢棄倉庫,他的手加力,再加力,哪還有半絲紳士風度,有的只剩恨和痛。
少女被米楠掐到臉色蒼白,湛藍的瞳失去了色彩,她嬌軀滑落在地,長髮灑了一地,人卻已了無生息。
「啊……」米楠痛苦的揚天大喊,並沒有報復的快感,疼,心疼得像要裂開。
神雨,為什麼要背叛他,為什麼?
捫心自問,無人回答。
抬手,手槍對準額頭,砰的一聲,血花四濺,少年的身軀轟然倒下,和少女躺在了一起。
我米楠發誓,下輩子,下輩子只信自己,永不再愛。
他睜著的眼睛,無法瞑目,融在滿地的鮮血中,刺眼且可怖。
第二天,米璨和神樂醒來,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讓人痛心的景象。
蕭寒死了,他兒子和神雨也死了,這樣的兩敗俱傷他們不想要。
阿楠,楠楠……
再怎麼呼喚,那個人似乎真的回不來了,真的回不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