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析挑眉問:「事情?什麼事情。」
「結婚。」葉雪軒飛快的瞟了言澤析一眼,緊接著說:「假裝結婚。」
言澤析臉上立馬蒙了一層冰,口氣有些冷:「你果然還是從這個小傢伙這裡知道了。不過,你還是不能接受?」
雪軒瞥了一眼他,淡淡開口:「我只是想讓我母親安心一些好好養病。而且,我是個瞎子,就算你娶了我也沒用。」
男子立馬開口說:「我不在意。」
雪軒也立馬接口:「我在意!」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降了十幾度。
夏蘇明在沙發上感到自己穿少了,瞧瞧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隔岸觀火的安德莉亞。
房間靜謐了一會兒,只聞言澤析說道:「哼,女人,你遲早是我的!」
說完,便甩門而去。
良久,夏蘇明開口道:「其實,如果你嫁給了言澤析,你可以讓他週末去咖啡店裡當空調……」
奈何言澤析在怎麼不願意,也還是和葉雪軒立馬飛回了杭州。
母親的臉消瘦了下來,眼睛深深地凹了下去,不過一個月便蒼老了不少。
「小軒啊,你怎麼風風火火的就這麼回來了。眼睛好些了吧。」
自己眼睛恢復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和母親解釋,而且看這情況解釋了反而更糟。言澤析若是知道她在騙他,這事情自然沒戲;那這樣的話母親知道是假婚更對母親身體不好。
葉雪軒想想後,一笑:「眼睛還是一個樣啊,這次回來是給母親享清福啊,而且,你看。」她轉身拉過言澤析,說道:「女兒給媽找的女婿。澤析快過來快過來。」
言澤析很適景的說了一句「岳母好。」
葉母的臉上瞬間充滿了光亮,笑呵呵道:「哎呦,這『岳母』一聲可叫到媽心坎兒裡了。澤析是吧?姓什麼?」
「言,語言的言,言澤析。」言澤析謙卑有禮的回答,自然是讓葉母高興得不得了。
「小言,你和雪軒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大學校友,都是一個系的。畢業後我去了維也納的一個樂團工作。」
葉母明白的點點頭,說:「小軒怎麼不早些和我說啊,都把當媽的蒙在鼓裡。」
葉雪軒跳起來拍拍言澤析的肩膀,靦腆一笑:「媽不是叫好好看麼,這可是看好了才來見母親的。」
葉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言澤析,才問:「啊,這個女婿媽喜歡,又有禮貌。對了小軒,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哎呀,媽,你就這麼同意啦?」
「那可不是,你從小細心,挑選的人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小言又是和你一個專業,共同語言也多,你們倆長的也是門當戶對。而且,家裡要喜慶一些才好。再說了,不是準備結婚,那來找我這個老媽子幹啥。」
葉雪軒抿嘴一笑,小女兒態盡露,說:「媽,我們定好在後天。在,歌德大酒店。」
葉母明顯被這個倉促的時間嚇了一跳,不過復而笑道:「雖然是時間倉促點,不過早些結婚我也就放心了。」
言澤析走上前來不急不緩的說:「岳母,時間不倉促,結婚的事情我和雪軒早就安排好了。岳母只要人到就好了。」
葉母讚許的點點頭:「嗯,小言沉穩,的確不錯。只是小軒的眼睛一直看不見,結婚後自然要處處悉心看著點。不過,你們和小言的父母說了吧。」
言澤析躊躇了一會兒,說:「岳母,我父母在我十歲多就出車禍死了,我一直是寄養在我的大伯家裡,所以後天婚禮出場的是我的大伯和大娘。」
「哦,這樣啊。」葉母沉思了一會兒,不再說什麼。
葉雪軒安排家裡的保姆好好照顧母親後,也和言澤析一起離開了。
「言澤析,你真的都安排好了?你怎麼給安排到歌德去了。」
他從後視鏡瞥了一眼葉雪軒,說:「歌德大酒店,你昏迷的時候我聽到的。」
葉雪軒頓時語塞:莫非自己昏迷的時候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歌德大酒店不是他結婚的地方麼,怎麼自己還念念不忘。
言澤析輕浮的一笑:「呵,放心吧,除了歌德大酒店剩下的我沒聽到什麼。」
聽言澤析這麼一說,她自然是很尷尬,「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雪軒,我很希望剛才都是真的,但實際上我們卻都在演戲。」
葉雪軒聽後心咯登一跳,一股怪怪的滋味溢了上來。
言澤析,娶一個像我這樣心已經死掉的瞎子,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婚禮時間的確倉促,兩天下來,葉雪軒和言澤析都沒怎麼休息。
母親定的幾個人,自然是要請來的,可是,怎麼和她們說呢。
已經有很久沒有聯繫過昭然和慧穎,當然還有靜怡。
這一打電話就是個結婚的消息,怎麼來說也是唐突了。
光是她們還好,只是聽母親說昭然、慧穎和蘇睿楓的關係不錯,希望能來盡量來,人多越有福氣之類。
這樣的話,他會不會帶著那個筱軒來?
葉雪軒想得有些發呆,突然自嘲的勾勾嘴角:呵,都是同行陌路人了,在意那麼多幹什麼。
所以大筆一揮,定下了昭然等三家和蘇家的人。
婚禮如期到來,然而希望到來的人卻沒有如期到來。
這不禁讓葉雪軒有些失望。
婚禮上她見著了相別多年的昭然他們。
昭然和慧穎上了同一所大學,一起考研,一起畢業,一起找工作,直到現在一起在報社工作,慧穎是攝影系畢業,昭然是文學系畢業,兩人號稱是報社裡面的最佳拍檔。
葉雪軒微笑:昭然和慧穎這樣,算是友誼地久天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