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明聽出了些端倪,毫不猶豫的把音響電源「啪」的關掉了。
音樂戛然而止,葉雪軒驀然意識到自己失了態,陰著臉走回房間「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夏蘇明心下疑惑,便上網查了曲子的名字。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幾個鮮亮的紅色字體:丁當-四葉草。
某天,葉雪軒去上課。
「Xuan教授,校教務總管請您過去一下。」一個學生遠遠的喊道。
葉雪軒適當停步,抬起頭來。
來者只好停頓了一下,說:「Xuan教授,校教務總管請您過去一下。」
「知道了,謝謝。」葉雪軒頭也不回的走了,轉身太急以至於裝上了一個來上課的學生。
她淡淡說了一聲抱歉便走遠了,學生自然也是不能說什麼。
「新來了個學生?教務總管可真是喜歡給在下驚喜。」
那個紅頭髮的微胖中年男子聽後臉色微變,欲說些什麼,但終是沒說。
葉雪軒也是嗤笑道:「既然來了有什麼呢?貴校給在下安排的任務在下如何推脫?也請先生告訴我些那學生的信息。」
教務總管略微想了想,說:「奧地利本地人,Mia Lorenz(米婭 勞倫茨)19歲,原本不是小提琴系的,不過現在轉了過來,大三。」
「Mia Lorenz?也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葉雪軒輕聲念這名字,「我沒記錯的話,Diana教授可是有一個遠房親戚?」
教務總管訕笑著道:「是。」
葉雪軒輕浮的笑了一聲,說:「先生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離上課不久了。」
「勞倫茨小姐——請你回答這個問題。」
站起來的勞倫茨支支吾吾顯得很不大方,葉雪軒耐著性子揮手叫她坐下,旁邊有幾個學生笑了起來。
下課以後,有一個學生擋住了葉雪軒的去路。
那學生正是勞倫茨。
她不好意思的紅臉道:「Xuan教授,我,我是很笨的,上課時真是……」
葉雪軒原本還不明他的意思,一聽她講,只好無奈的拍拍她瘦弱的肩膀安慰了幾句便走了。
葉雪軒的專輯早就被傳遍了學院,各科教師也是對這年紀輕輕的教授有些敬畏。
自聖誕節後不久夏蘇明便嚷著要搬出學校,葉雪軒無奈便在校外買了一套私人公寓住下。
「喂,我下周可真的就要回紐約了,過幾天畫展活動又多,今天有空出來吃頓飯吧!」
夏蘇明站在一幫歪著頭看著葉雪軒接電話,臉上微微有些急促。
「好吧,我問問夏蘇明去不去。」葉雪軒話剛出口夏蘇明便當即回了一句:「不要!」
葉雪軒無奈,便和楊思瑜約好了地點,穿戴好出去了。
夏蘇明不安的蹭了蹭手,問:「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了,你在家裡呆著吧,廚房裡有熟食,你湊活的吃吧,不喜歡自己出去吃好了。」
夏蘇明輕輕應了一聲,目送葉雪軒出去。
門「喀嗒」的關上,夏蘇明死命咬住嘴唇,良久良久,一直保持著姿勢,最後終是頹廢的倒在沙發上。
不出半個小時,家裡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在偌大的公寓裡顯得詭異而緊張。
她剛拿起聽筒,便聽到葉雪軒聲音有些哭喪著道「夏蘇明,快來中心醫院。」
夏蘇明「啪」的扔下電話,神情嚴肅的穿戴好趕往醫院。
醫院裡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夏蘇明腳步急促,找見了病房。
葉雪軒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聞得她進來,慘白的臉上勉強勾起一絲微笑,道:「楊思瑜,死了。」
夏蘇明也不說話,緊皺著眉頭在病床旁邊坐下。
葉雪軒臉上呈現慘痛之色,自從失明以後,在她臉上很少看見這樣激動和不安的神色了。
她自顧自的說:「本來我是死的那一個——因為我看不見,楊思瑜見了飛馳而來的卡車不知她怎麼想的就把我推開了。她被卡車撞出幾米外,我的腿受了傷,再加看不見,路過的人們把我們兩個送來了醫院。
我僅僅昏迷了幾分鐘,在救護車上的時候便醒來了,楊思瑜整個胳膊被攆的鮮血淋漓,她好不容易撐到醫院,急救了二十分鐘不到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
她忍不住抽泣了起來,悲傷道:「夏蘇明,你還好沒去,那是多麼恐怖的一幕,她胳膊的骨頭都漏了出來,鮮血直往外流……」
「夠了!!!」夏蘇明一把摔了手中的玻璃杯,尖叫著跳起來。
葉雪軒臉上呈現淒涼的神色:「她臨走時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是:叫夏蘇明來醫院照顧我,第二句是:叫我好好活,叫我等,第三句……她只說了兩個字。」
「妹妹。」夏蘇明冷漠的說了兩個字:「那兩個字是『妹妹』!」
「你果然一切都知道。」
夏蘇明突然高聲笑了起來:「我和曾不知道?我是誰?!我可不是什麼大英帝國卑賤的貴族私生女!我是巫女,我是一個公主。你相信嗎!」
葉雪軒也是不語,靜靜聽著。
夏蘇明尖叫著,突然像洩了氣一般,虛弱的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病房。
葉雪軒深深歎了一口氣,腦子裡一團亂麻。
夏蘇明尖叫著,突然像洩了氣一般,虛弱的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病房。
葉雪軒深深歎了一口氣,腦子裡一團亂麻。
以後的幾天,夏蘇明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在葉雪軒的生活裡消失了,沒有一絲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