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城的客棧閣樓上,易楚炫和武將軍在說著什麼。
玲瓏走了過來,他們立刻停下對話,轉身看著她,武將軍行了禮,離開。
「你說和你想得一樣,你很清楚這瘟疫是假的,還要求太后和我出巡賑災?你到底想怎麼樣?」
易楚炫抬頭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國之平安,匹夫有責。」
「我們假冒太后鑾駕繼續前往,又是意欲何為?」她步步緊追。
他微笑,看著玉玲瓏,「不是我們假冒,是太后假意相隨,一來贏得名聲,而來樂得逍遙。」
玉玲瓏這一路上都憋著一肚子的問題,太后的鑾駕,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問誰都說不知道,也不見武將軍著急,禁衛軍也走了一半,估計是隨著太后鑾駕離開了。
可是沒有人告訴她,到底怎麼回事,這個迷現在才解開。
她歎了口氣,「好吧,既然離州城有意欺瞞朝廷,我們如是大張旗鼓的去,肯定發現不了什麼。」
「去,肯定是要去的。明天我們就進離州城。」
「靈兒參見皇后娘娘,參見欽差大人。」稚嫩而柔美甜膩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靈兒一身粉綠的衣裙,梳著丫鬟頭,月光下一張白淨的小臉,大大的眼睛閃動著靈動的目光。
「靈兒,你好漂亮啊。」玲瓏驚喜地拉住她的小手,蹲下來捏了捏粉嫩的臉蛋。
靈兒忽閃著大眼,很規矩地行禮,「謝皇后娘娘誇獎。」
易楚炫看著她標準的官禮動作,再看她渾身透出的官家氣質,應該不是普通家庭。
「靈兒,你爹是誰?」
「靈兒家父乃離州城上任知縣。」
「啊?」兩人同時驚訝地叫了起來,易楚炫記憶中沒有任免知縣。
「那你爹呢?又怎麼落得如此境界?」玲瓏心痛地拉著她,擁在懷裡。
聽到問起父母,靈兒眼圈一紅,「我爹被知縣殺了頭,娘和我被他們關了起來,知縣是壞人,欺負娘,娘帶著我逃了出來,可是,我們被好多好多的馬追著,後來躲進樹林裡,可是,娘不小心摔斷了腿,嗚嗚……靈兒又抱不動娘,哇……娘……娘啊……」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大哭起來。
易楚炫濃黑的劍眉緊蹙,一句話不說,轉身進了屋。
玲瓏急忙抱起靈兒塞進婉容的懷裡,追著易楚炫而去。
不一會,兩個黑影騎在馬背上,在夜中急行。
離州城外傳來陣陣淒涼的哭聲,城內死一片的寂靜,靜得詭異,壓抑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
縣衙內院的上空,飄然落下兩個矯健的黑色人影,兩人對望,點了點頭,輕點瓦頂,立刻向燈火通明的內院深處飛飄而去。
燈點的最燦爛的屋子,傳來器樂的聲音,易楚炫掀開瓦片,向下望去。
屋內兩名穿著甚少的舞姬扭動著腰肢漫舞。
她們對面兩個眼冒貪婪的男人,舉著酒杯痛飲。
「來,喝,哈哈哈,大哥,真有你的,這瘟疫之說,讓朝廷不敢派人來,只好拚命撥銀兩,全都進了大哥的口袋。」
「還不是托了貴妃的福,貴妃娘娘說了,讓我們這兩天收斂點,太后和那個狗屁皇后要開這裡親自賑災!真他奶奶地麻煩。」
玲瓏氣的大眼冒火,這傢伙和蘭貴妃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