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瞇瞇問道:「皇上,要如何處置她呢?」
梁莫念臉色變得有些發白。
司徒涼,非但沒有幫自己,反而——落井下石。
「如此說來……」梁樊妖嬈的臉面突然轉了過來,冷眸射向跪著的涼莫念,「念兒,你可知罪?」
梁莫念只是瞪視著司徒涼,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梁樊頓了頓,話語陰戾,目光中有了幾分狠意。
「朕要你來這獵場裡隨著已是天恩浩蕩,你卻敢夾帶私仇,從獵場私自放走涼王爺的寶馬赤血,看來,朕的小念兒這是又在向朕討罰了?」
梁莫念的目光,由憤怒,變為了愕然。
梁樊在說什麼?
夾帶私仇,放走赤血,難道方才抓了她是他們以為……
她一臉莫名的看向司徒涼。
「皇上難得有雅興品最新研究出的酒釀,莫要動了干火,掃了雅致,此事既然是有關於臣的事,便交由臣親自懲治,可好?」
司徒涼沒有理她詢問的目光,而是轉向梁樊,聲音懇切要求,「我想長公主與臣,是有些私人恩怨要處理了。」
梁樊狎了口酒杯,目光迷離而陶醉。
他揮了揮手,隨意舉起了一塊長約三尺的鐵戒扔到了司徒涼桌上,道:「這鐵尺是宮裡的工匠新做的玩意兒,罰起人來,能疼至骨髓,朕還沒來得及嘗試呢,涼王替朕先試用罷。」
司徒涼接過尺,由酒宴席間站了起來,彎腰道:「臣告退。」
他抬腳走到梁莫念面前,居高臨下望著跪在地上的她,眸中毫無憐憫之意,朝旁人吩咐道:「將長公主帶到帳篷裡,免得擾了皇上的興致。」
「是。」
幾人應聲,架起被捆綁了雙手的梁莫念,朝不遠處的帳篷裡走去。
梁莫念看了目光冷然毫無表情的司徒涼最後一眼,閉上了眼。
好累……
她今天把全部精力用來瞭解這個變幻莫測難懂的男人了,甚至連探望南蕭時,都腦中全是他的影子。
為了看透這個男人,她很累,很疲憊。
卻仍然對他,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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