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也哥哥」
龍女和嫣然一起回頭,只見虛空中水波一般蕩漾,散發出無數漣漪,忽然白光一閃,歌也和光光騎著一條碩大無匹的骨龍,出現在房間中。
那骨龍蜿蜒盤曲,咆哮一聲,忽然化作一根丈二長短的黑色骨矛,光光嘻嘻一笑,一把抄在手中,和歌也輕輕巧巧的落了下來。
「哥哥,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嫣然紅了眼圈,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歌也,再也捨不得分開,眼淚直若斷線的珍珠,一連串的落了下來。
龍女也是驚喜之極,她自重身份,自然不能像嫣然那般百無禁忌,眼波脈脈的看了歌也一眼,飛快的用神念掃瞄了一下歌也的全身,確認他沒有受傷,方才舒了口氣,低聲道:「謝天謝地,你總算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歌也此行,可謂是九死一生,此刻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心中也甚是激動,他當著光光的面,也不掩飾什麼,手臂一張,將嫣然和龍女都抱在懷中,笑道:「此行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是總算回來了,砸了「第一滴血」這個該死的地下拳場,也算是給爺爺出了一口惡氣!」
趙盈盈和盈盈被他長臂一抱,聽著他寬厚的胸脯傳來的雄渾有力的心跳,都不禁羞喜交加,臉頰染暈,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宛如飛在青雲之顛,這些天的擔憂頓時化為烏有。
光光看著三人抱成一團,嘻嘻一笑,向歌也做了個鬼臉,他此次差點喪命,對爺爺也甚是牽掛,眼見大哥三人團聚,也不打擾,逕直出門去了。
不能不說,此次遭到九頭蛇魔的追殺,生死之際,讓歌也、七傷、光光都受益匪淺,有些道術的明悟,對生命的感受,在普通時候,那是根本無法體會到的。
且不提歌也的心性有了極大的變化,便是光光,也多了幾分對生命和親情的留戀,這對於魔道來說,多了親情,無遺是自廢道法,但是對於正道來說,卻是非常有益的沉澱。
嫣然和龍女緊緊依偎在歌也懷中,只覺得生命之中,這一刻是如此美好。
歌也望著兩個女孩子的臉龐,一個嬌美如盛開的玫瑰花,高貴且艷麗,一個清純似含苞未放的白荷花,天真且清美,心中的惘然迷惑忽然消失得乾乾淨淨,暗暗想道:「這就是了,這才是我想要的。」
他原本對聖女情有獨鍾,但偏生渾身情債多多,不但嫣然妹妹不依不饒,而龍女也是癡心愛戀,更莫名其妙的和九天玄女有了夫妻之實,這些女孩子,對歌也都是真心相待,歌也在心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這一次死裡逃生之後,歌也和聖女一番談話,心中豁然開朗,人生在世,歡少憂多,又何苦被那些腐朽的凡間俗套約束,傷了大家的心,只要彼此真心相愛,種馬也好,後宮也好,其實都算不了什麼。
歌也的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捫心自問,要是把嫣然妹妹許配給他人,自己成為別人的大舅子,放棄盈盈,變成單純的合作夥伴,同時道貌岸然的告訴玄女,自己與她其實無緣,別說別人噁心自己,恐怕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想到這裡,歌也抱著兩女的手臂,又緊了很多,他沒有做聖人的潛質,天生的多情,讓他再也不忍捨棄任何一個女孩。
龍女躲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神念波動,對他的心意瞭解無遺,心中又驚又喜,酡顏如醉,心中徹底的放鬆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龍女的一顆芳心,已經盡數落在歌也的身上,但是她深知歌也為人規矩而刻板,重情重義,心中早藏了一個真如聖女,一直擔心他難以衝破心中的坎兒,此刻見他豁然開朗,兩人長相廝守有望,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
嫣然的火神真身得到歌也太陰星星光的夜夜淬煉,突飛猛進,已經修煉到了日游境界,進展之快,讓歌也都暗暗吃驚。
但是,以她的道術修為,自然不可能感應到歌也這個變態鬼仙的神念波動,不過小丫頭一片癡心,心中光風霽月,從未想過哥哥會離開自己,這樣一來,心中卻少了許多日子的苦苦心神折磨。
從這一刻起,三人的心神,才緊緊凝聚在一起,沒有了半點縫隙。
三人擁抱片刻,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坐了下來,嫣然兀自不依不饒,緊緊摟住歌也的脖子,自從黑拳場被「隕石」撞擊之後,小丫頭這三天,沒日沒夜的擔心受怕,沒有合眼片刻,此刻見了哥哥,終於放鬆下來,星眸低垂,終於呼呼睡了過去。
歌也也不放下嫣然,就這麼抱著妹妹溫軟的身子,讓她舒服的橫在自己腿上,和盈盈說了別後的事情。
趙盈盈聽得驚心動魄,當她聽到暗夜之箭終於被歌也兄弟三人聯手破掉的時候,忍不住大聲叫好,眉飛色舞,但是聽到真正的九頭蛇魔出現之時,卻是憂形於色,明明知道歌也正安然無恙的坐在自己身旁,卻忍不住擔心不已,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轉眼間就消失。
此刻兩人已經心心相印,歌也也不瞞趙盈盈,坦然的說了聖女出現的事情,趙盈盈眨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有些酸酸的道:「聖女姐姐怎麼不留下來,多陪你兩天?」
歌也見她輕嗔薄怒的樣子,忍不住心動,在她紅唇上輕輕一吻,笑道:「吃醋都不會吃,你這個樣子,好讓我心動呢。」
趙盈盈紅了臉龐,稍微泛起的酸意頃刻間消失得乾乾淨淨,掙扎著推開歌也,羞道:「你欺負完了聖女姐姐,又來欺負我,小心我父王從星辰苑歸來,打爆你的頭!」
歌也呵呵大笑,摟著她的盈盈一握的纖腰,深深在她耳垂上一吻,道:「老丈人棒打女婿,那是天經地義的,我歌也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算男人。」
趙盈盈被他在最敏感的耳垂上一吻,頓時如遭電擊,渾身酥軟,差點軟倒在歌也懷中,微微喘氣,刮臉羞他:「不害羞的傢伙,就以女婿自居了,連我父王,你都沒有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