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仁呵呵大笑,笑得前仰後俯,指著歌也說不出話來,歌也趕緊扶起風曉,埋怨道:「這算什麼呢,你們可真會惹亂子,我的道學造詣淺薄,如何能當得你們的師父?這樣吧,大家有空在一起切磋道法就是,喂,文姑娘,你還不起來嗎?」
文儀兒依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面目間冰冷一片,森森然恰似萬載玄冰,低低的道:「歌少爺若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見她執拗如此,歌也也不好說什麼,只道:「你要學的東西我可以教你,不過,對於傾城劍的七煞劍意,我也不是太理解,咱們相互切磋就是,起來吧。」
文儀兒聞言,才款款站起來,以師禮待歌也,低聲道:「多謝師父,那籐野一郎是本門大仇人,還請師父為本門做主!」
歌也忍住尷尬,不動聲色的道:「籐野一郎我自然要對付,不過你能不能別叫我師父?我渾身彆扭得慌。」
文儀兒一愣,櫻唇便露出一絲笑意,恰似百丈冰崖,雪蓮綻放,繼而堅定的道:「不能!」
歌也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他無可奈何的轉身過去,求救的看著李同仁,李同仁嘴角笑得抽筋,摀住了肚子,他和文儀兒共事多年,深知這女孩兒的執拗無比,認定的事情,那是九條牛都拉不轉的,看著歌也受窘,他有些忍俊不禁。
文儀兒冷冰冰的目光忽然向李同仁瞟了一眼,李同仁的笑聲頓時一窒,半截笑聲吞回肚子中,他知道文儀兒喜怒無常,惹怒了她,自己可抵擋不住她那鬼神莫測的傾城劍,丟掉性命倒不至於,但是總歸要吃點虧。
這樣吃癟的事情,李大局長當然不會做的。
風曉見歌也收了文儀兒做徒弟,卻不肯收自己,不禁撅起了嘴唇,心中甚是不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也不計較,道:「歌大師,我能不能加入你們的歌龍聯盟,嘻嘻,真好玩。」
歌也知道她身後雄厚無比的家庭背景,又見李同仁不停的打著手勢,微笑道:「風小姐想加進來,當然可以,不過說好了,這是個朋友間的互助聯盟,要是我歌也有求於你,你可不能推脫!」
風曉圓溜溜的眼睛眨了一眨,噗嗤一笑:「不就是煤礦公司的事情嘛,你放心,這點我會安排的,再怎麼說,你救了我一命呢,江城市的市委書記吳伯伯,是我爸的發小。」
歌也精神一振,微笑道:「那就有勞風小姐了,關於道學方面,小姐也是武道中人,有空便過來切磋吧,相信一定會有所增益!」
風曉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盈盈含笑,愉快的答應了,李同仁起身告辭,風曉是個七竅玲瓏的人兒,也隨即起身告辭,文儀兒卻猶如老僧入定,不言不動,看樣子,她是賴定歌也這個新拜的師父了。
歌也苦笑,揮一揮手,讓龍德文安排文儀兒的住處,站起身來,送李同仁和風曉出門去。
平心而論,文儀兒住在西皇別墅,對歌也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他的七煞劍意凌厲無匹,有這麼一個悍將坐鎮,別墅便要安全得多,一般小鬼毛神,誰都不敢上門找碴。
從這點出發,歌也很樂意收下這麼一個弟子,只是文儀兒太過古板,一口一個師父,卻讓十五歲的歌也尷尬得不行。
李同仁走出大門的時候,忽然低聲道:「籐野一郎在烏有計的安排下,估計很快就要對你下手了,請一切小心。」
歌也一凜,他知道李同仁此行來訪,便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心中好生感激,也不說話,微微點頭。
籐野一郎歌也是親眼見過的,煉髒如殿,已經是先天武師級別,渾身精元之氣濃厚之極,一刀既出,斬鬼噬神,是個比烏有計更恐怖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不除了他,歌也連睡覺都不安穩。
但是要殺掉這樣的人,饒是歌也身懷金甲晶粉,傾城劍,推背圖這些寶物,也覺得有些吃力。至於「火神真身」,「夜叉之怒」這些道法,對於先天武師來說,則是一點作用都不起的。
歌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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