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昕掙扎幾下,無果。實際上幾秒鐘之後,她也忘記了掙扎,這些天,歐演都極力克制自己,為了避免場面失控,甚至他對她的吻都像蜻蜓點水,她也懷念今天這樣的深吻,這是他們最由衷的表達方式,不是嗎?
麥昕戀極了歐演這樣的纏綿悱惻,他強大的氣息包圍住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吻卻像涓流般細緻而柔軟,彷彿他含住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珍物。
歐演像是怎樣也不夠地吻著,吻著,除了將她緊緊地抱滿懷,卻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儘管麥昕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激動,他的無處釋放,但他卻還在將吻一步步加深,一步步點燃她,也點燃自己。
麥昕說不清為什麼,心底的情、欲被歐演這樣曖昧的火,還有一屋子的新婚氣氛挑撥起來,她主動地纏繞住歐演的腰,手也緊緊地圈住他的脖頸,她的身體逐漸火熱,臉上因為動情而一片潮紅。然而,許久許久,麥昕也沒有等到他的下一步動作,她的理智已經被歐演突如其來的激情徹底渙散,她渴望他的觸碰,也期待他的零距離接近,甚至她反常地大膽對歐演做出邀請。
她的心思歐演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儘管她的邀請實在難得,但歐演更加知道孰輕孰重。
逐漸放輕吻的力道,直到後來他們只剩下唇貼著唇的觸碰,他突然起身,兩手撐在她的身邊,看著視線中一臉迷醉,明顯還沒有緩過來的她。
「過幾個月。」
「什麼?」麥昕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我說過幾個月才可以,現在不行。」
「啊?沒有啦。」麥昕像是對剛剛自己過火而大膽的行徑恍然大悟,終於想起剛剛她是怎樣邀請歐演的,臉上的潮紅被羞紅所取替,眼神也不自然地閃爍著躲避開他的注視。
「丫頭?」
那顆小頭顱看著旁邊一動不動,歐演看著她的側臉偷笑。
「丫頭,看著我。」
麥昕這才緩緩轉移過視線,對上他清澈得毫無雜質的瞳仁。
「害羞什麼?」
「我哪有害羞。」再次被戳中。
「你都快是我孩子的媽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歐演騰出一隻手,親暱不過地幫她理了理凌亂貼著的頭髮。
「那……」麥昕欲言又止。
「那什麼?」
「我們的新婚夜就這樣過了?」
「不然你還想怎樣?」歐演故意逗她,目光也故意變得曖昧起來。
「呃,沒有啦,我是說……你……」麥昕若有所指地望了望歐演身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片生機勃勃。
「沒關係,至於新婚夜嘛……」歐演曖昧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你幹嘛?」麥昕不由地後退,後退,再後退。剛剛還好他們理智地及時剎車了,現在歐演不會……
「等你補給我啦。睡吧。」他躺下,將麥昕擁在懷裡,即使不做什麼,他現在也已經很滿足了。
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清晨,歐演看著麥昕孩童般的睡顏,知道他們的新婚之日已過,他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實要告訴她——只希望她能夠安然接受。
不管她還會經歷什麼,都有他陪在她的身邊,還有他們即將出世的小生命,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醒了?」麥昕對歐演的目光感到怪異。
「丫頭,我有事情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