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孤兒院的草地上,麥昕和歐演穿著禮服,今天是他們經歷過無數波折才得以換來的一天,也是另一種生活的開始。
「看過來。」
歐演擁著麥昕,對著聲音的來源林西泉一夥人,露出和麥昕一樣的微笑。他從來沒有試過一天笑了那麼久,不過這都是發自內心,心甘情願的。
「還有這邊!」
副院長大聲呼喊著,引起歐演的注意,抓住歐演和麥昕同時回過頭的時機,準確地按下快門。雖說之前她的第二春幻想得確實不靠譜,不過今天孤兒院裡反而數她最高興地忙上忙下,畢竟在孤兒院裡能看到有人出嫁是十分難得的。更難得的是,院長說是麥昕主動提出來要在孤兒院裡辦婚禮,還要請上她和孤兒院的孩子們。
「嫂子你可別喝太多酒啊,小心孩子一出生就和他們一樣,無酒不歡。」慶蕭借孩子拿林西泉一干人等逗趣。
「瞎說什麼呢?」歐演知道他們在開玩笑,假意呵斥道,又看向麥昕,他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這裡準備了果汁,給你的。」
「不公平,你們都喝酒,就我喝果汁。」
「那我也喝果汁,行了吧?」
「成交。」或許是心底的鬱結已經都被解開,麥昕也逐漸變得更加開朗活潑。這是讓歐演最欣慰的事情,不管怎樣,能換來麥昕身體的健康和心裡的陽光,什麼都值得了。
「我去找雁兒。」
「嗯,小心點,別摔著了。」
麥昕點點頭,一臉歡快地跑向小屋。
「就知道你躲在這裡。」麥昕推開門,就看到雁兒一如以往,坐在桌子前。距離上次她們在這間小屋裡,已經是雁兒為他們那粗糙而簡單的婚禮當見證人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她信誓旦旦地告訴雁兒,她會幸福的,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幾欲崩潰,連她自己也沒有信心走下去了。但是歐演說得對,還好她給了他,也給了自己一個機會,或許凡事沒有絕路,希望都在轉角,願意多走一個轉角,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寶寶,乾媽這麼疼你,你開口第一句話一定要叫乾媽。」雁兒將一堆嬰兒用品放在麥昕的手邊,衝著麥昕仍不明顯的肚皮說道。
麥昕撲哧一笑:「要是讓演聽到它第一句叫的是乾媽,他會吃醋死的,他天天就喊著叫爸爸、叫爸爸。」
「這才多大,他還真心急。」
「就是,天天往家裡買一大堆嬰兒用品,嬰兒房都快放不下了。」
看著麥昕埋怨中明顯帶著的幸福模樣,雁兒也不由地被感染。但願這次,她是真的會一直幸福下去。
「怎麼不見我小姨呢,她剛剛還在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再不去找歐演,他該吃醋我霸佔你那麼長時間了。」雁兒不由分說就將麥昕往門外推,心虛地扯著笑臉。
雁兒說的確實有道理,麥昕也沒多在意,一臉燦爛地回到剛剛那個男人身邊。
「忙了一天,累了吧?」
歐演洗完澡在麥昕身邊半躺下,他們同住了那麼久,但面對這一屋子的紅色的喜慶,她突然有些尷尬地下意識拉了拉被子。
這個小動作被歐演盡收眼底,嘴角的弧度不禁上揚,她特有的孩子氣一樣的害羞,是他喜歡的。
歐演一把攬過她,她也乖乖往歐演懷裡靠攏,她嗅到了歐演剛剛沐浴完的清香。
「現在做些什麼好呢?」歐演看著她有些發紅的臉,故意逗她。
「不知道。」麥昕尷尬地回應著。
「不如,我們……」歐演抱住麥昕,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語氣也變得異常曖昧。
「不……不行……」麥昕突然緊張地縮了縮脖子,結巴地拒絕道。她有寶寶了,還怎麼可以洞房。
「什麼不行?」歐演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更加想要逗她了。這丫頭,想些什麼呢,現在他也不能對她做什麼吧?他又不是餓狼。
麥昕被歐演的語氣問得發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支支吾吾地回答:「就是……就是那個不行。」
「哪個?」
「就是那個啦。」麥昕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哦,你說這個啊。」歐演話音剛落,直接用唇堵上了麥昕發燙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