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怎樣了?」
「還好少爺你送來得及時,總算保住了一條命。只是——」
「只是什麼?」他凌厲而嚴肅的目光望向醫生,醫生不敢再吞吞吐吐,在醫生看來,他家少爺鮮有有這麼嚴肅的時刻,他自然不敢怠慢,只能實話實說。
「這位小姐的身體很差,想要恢復需要比正常人更長的時間。而且,剛剛全身檢查的時候發現,她的下體還受了傷,看起來是被粗暴對待過。」
「呃,我知道了。對了,那應該擦什麼藥?」
「啊?」醫生沒明白他家少爺所說的擦藥是指擦哪裡。
「下體啊,總得擦藥才好得快吧,不是說恢復已經比正常人困難了嗎,那怎麼還能不擦藥。」
看著他家少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年紀頗大的醫生竟然也有些臉紅。
「這個我會開的。」
「好,那下去吧。」他擺擺手,在昏迷的麥昕身邊坐下。
「嗯,少爺再見。」
看著之前那張還充滿朝氣、充滿倔強的小臉截然不同的蒼白,還有剛剛醫生所說的話,手腕上纏著的重重繃帶,他竟然感覺自己的心底有一點點的疼痛正在散開。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手指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撫摸上她光潔的額頭,還未觸碰到,卻毫無預警地對上一雙睜開的,沒有焦距的清澈瞳仁。
「你醒了?」他急忙收回了手,卻不掩驚喜的神色,而麥昕一陣眩暈之後,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看著這個豪華異常的房間。
「還記得我嗎?」男人笑著,彎起的眉毛像細細的月,是那麼好看。
她努力想了想,畢竟在她生命中出現過的,帥得慘無人道的男人也是不多,她很容易就記起了這個她見過的男人。
略微點了點頭,男人竟然隨著她這細微的動作笑逐顏開。
「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不對,問了句廢話,你應該很多地方不舒服,會不會頭暈?」這個男人在她看來,明顯地缺乏關心別人的經驗,顯得語無倫次。
「不會了。」麥昕淡淡地答道,除了手腕處的刺痛,她哪裡都很好。
「你還沒告訴過我你叫什麼呢。」男人一臉真誠地看著她。
「麥昕。」
「麥xin,不知道是哪個xin,等你好了,要寫給我看。」
他說話時一閃一閃的眸光,竟然有著小孩子般的天真,連麥昕都不由看呆了,嘴角的弧度也輕鬆了許多。
「你自己擦藥吧,我幫不了你。」他遞給她一瓶小小的墨綠色藥膏。
「擦哪裡?」手上還綁著繃帶,沒法擦吧。
「這個……醫生說,你下體受傷了。」
他微微別過頭去,白皙的臉上竟然現出兩抹淡淡的紅暈。
要是被他的那群兄弟知道,肯定要被笑死了,縱橫情場的他竟然也有害羞的一面?
麥昕同樣在驚愕了幾秒之後反應過來,略微尷尬地伸出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藥膏,還不忘說一聲:「謝謝。」
「不用,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按按這裡的鈴就行了。」
麥昕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後面,手中還握著他給她的墨綠色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