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的心理症狀慢慢地好起來,也知道帶的食物多半都浪費掉了,但是帶醫藥箱這個習慣卻是延續了下來,這個又不會浪費,這不,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只是,宋晨一提起來這個,又觸到了她的痛處,要是在以往,這沒準是一個套宋晨有沒有相同經歷的機會,但是今晚,她只擔心他的胳膊,因為她而受傷的胳膊。
就在她思忖著要怎麼回答的時候,門鈴響,雨落蝴蝶一般地飛了出去。
再回來時手裡舉著一把裁紙用的剪子,雖然看著不那麼專業,也能用。
宋晨滿臉疑惑地看著雨落,她到底行不行啊,弄得像要給他手術似的,他有點想笑,又覺得那樣子太過狼心狗肺。
雨落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周圍的衣袖部分剪掉,然後拿起一個裝酒精的小瓶,擰開,用醫用棉簽蘸酒精輕輕地去濡濕傷口,感到她的酒精棉簽一沾到宋晨的傷口,他的胳膊就是猛地一收縮。
雨落沒敢看宋晨的表情,想也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努力著不讓自己在她面前失態,她倒是希望他能將他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疼就是疼。
她知道男人會在女人面前為了尊嚴偽裝堅強,所以她不看他,是不是他就不需要偽裝的那麼辛苦?就可以表現的自如一點,該皺眉就皺眉,該呲牙就呲牙。
怕他疼,所以乾脆屏住呼吸,將動作繼續放輕,邊用酒精塗抹,邊輕輕地對著傷口吹氣,希望能為他減輕一絲痛楚。
她的頭髮因為低頭傾瀉了下來,只有在遮擋到她視線的時候,她才用一隻手胡亂地掖到耳後,其他時候就任他們隨著窗外吹進來的夜風飄動,時有時無地掠過宋晨的身體,隔著薄薄的亞麻質地休閒褲摩擦著他的腿部肌膚。
他怔怔地看著她紅潤的唇嘟起,專注地呵氣吐氣,感受到她的氣息拂過他的傷口,似乎真的有減輕疼痛的作用。
她因為彎著腰,那件碎花的連衣裙本來就是V字形的領口,隨著她的動作,一條深深的溝壑起初是若隱若現,因為她要吹氣,彎腰幅度加大,那片雪白的春光便裸露出來而不自知。
宋晨覺得他的氣息越來越重,喉結上下滾動著,嗓子開始冒煙,渾身灼熱比傷口還要難受,他猛地別過頭去,克制自己不去看她那一片誘發他最原始的罪惡的景色。
雨落以為宋晨是因為疼,邊呵氣邊柔聲細語地安撫他:「不要緊,馬上就好了,忍一下。」她的語氣簡直將他當成了幼兒園的小孩子,並且她說話的時候,因為靠得近,她呼出的溫熱的氣息直接撫上了宋晨的身體。
宋晨就感覺那股灼熱感從下至上越來越強烈,撩撥得他魂不守舍,有一個明知道不應該的衝動,他越是想壓制,這股衝動就越強烈,他不想做出讓自己和對方都後悔的事,所以,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