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皇帝與軍師皇后 選擇 第二百零九章 離間計
    太后主動去找皇上,並且遣退了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讓貼身宮女守門。

     太后的舉動讓李豫不得而解,母后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

     「母后有什麼事嗎?」

     「哀家聽說衛王回來了?」

     李豫沒有意識到太后的意圖,輕鬆地說:「對,適兒也回來了,母后這次可不要抱怨兒臣了,適兒毫髮無損,此刻正在東宮沐浴休息了!」

     太后白了皇上一眼,「那都是列祖列宗保佑,太子是哀家的心頭肉,下次再有此事,哀家絕對不會原諒你。」

     李豫好言相勸道:「適兒遠在邊疆,朕也很捨不得,母后不知道,適兒的性子隨他娘,朕拗不過他,適兒剛認了朕,朕若是不隨了他,他日適兒不認朕這個父皇可如何是好!」

     「父皇!哼!太子若是認你這個父皇就不會千里迢迢跑去邊疆。」

     李豫的笑臉瞬間冰凍,「母后這是何意?」

     太后恨恨地看著李豫,「皇上是裝傻還是真的看不出來,太子不惜和皇上打賭就是為了打仗嗎?」

     太后一提,李豫不開心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母后的意思朕明白,那又怎麼樣,適兒是朕的親生骨肉,朕是他的父皇,四弟只是他的皇叔而已。」

     李豫知道太子去邊疆的真實意圖,但是他沒有阻撓,就如他所言,太子執拗,和李泌的感情確實讓他嫉妒,他越是阻撓,適兒指揮越恨他,他要讓適兒慢慢地接受他,並且逐漸淡忘李泌。

     太后冷笑,「恐怕太子和李泌不是這麼認為!」

     「好了」 皇上不想深究這個問題,「母后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針對四弟,四弟和二弟不一樣,他沒那麼多心眼,母后知不知道為了給朕打仗他差點沒命了!」

     太后滿不在乎地說:「你是君,他是臣,臣為君守江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母后說得是沒錯,但是他是朕的親弟弟,他願意領著自己的兵為朕打江山,朕已經不知如何感激他了。」

     「是啊!為皇上打江山,若是有一天反過來對付皇上你呢!他要為他自己打江山,皇上……」

     「夠了,朕早就說過,四弟決不會那麼做,母后想得太多了!」李豫甩手背對著太后。

     見這招不行,太后決定緩和一下氣氛,換一招,「皇上最近在查衛王中毒一事?」

     「母后怎麼知道?」

     李豫怕打草驚蛇明明暗中查案,母后怎麼知道。

     太后不屑地笑笑,「哀家還沒有老態龍鍾,皇上那麼大動作哀家不知道也不行啊!」

     「朕一定會揪出兇手嚴懲不貸!」想起兇手殘忍地欲置四弟與四弟,他就異常憤怒,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動當今的衛王,皇上的親弟弟。

     「是嗎?若兇手是哀家呢!」太后意味深長地看著皇上。

     李豫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直逼太后,「母后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皇上覺得哀家有心情捉弄你嗎?」

     「可是……可是……」李豫有點為語無倫次了,他不敢相信害四弟的兇手竟然就是母后!

     太后如實說:「皇上不用查了,王爺出征的時候,哀家在出征軍裡安插了親信,本來哀家以為王爺會戰死沙場,沒想到他居然反敗為勝,而且他的部隊也沒有什麼損失,既然那樣,哀家只好在戰爭結束後殺了他。」

     李豫震驚地問道:「這……這都是真的?」

     「王爺中的是蠱毒,那是哀家費盡心機從西域弄來的,中原的大夫束手無策,王爺只有死路一條。」

     李泌的眼裡,痛苦夾雜著不解,「為什麼?」

     太后鳳目一揚,「哀家早就說過他是你的絆腳石,你以為哀家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推舉衛王建功立業?」

     李豫點點頭,「朕明白了,母后想整垮四弟,消滅他的勢力。」

     太后一點都不否認,「不錯,可惜他還真是命大,中了蠱毒居然還活著回來了,哀家真是沒想到,據說中了蛇蠱的人根本沒有存活過。」

     自打適兒的身份揭露後,太后就生了除掉李泌的念頭,李泌武功高強,暗殺根本殺不掉,於是太后派人去了西域尋找致命的蠱毒,這次出征把蛇蠱交給了親信。

     「母后,你……你真的好狠!」李豫駭然地看著太后,他從來不知道他的母親這麼陰狠。

     「皇上既然知道了,是不是該治哀家的罪!」太后無所謂地問道。

     「朕不會治母后的罪,但是母后以後休想動四弟,朕會吩咐毛公公好好伺候母后!」

     太后一窒,「皇上,你……你要軟禁哀家!」

     「母后居然在朕的眼皮底下做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朕豈能放任母后自由!」

     李豫說完就要拂袖而去。

     「站住!」太后喊住皇上,「皇上難道沒問王爺是怎麼解毒的?」

     「四弟吉人自有天相!」

     「哼,皇上連這種話也信,蛇蠱的解藥只有一個配方,藥材異常刁鑽,七天之後配不齊就毒發生亡,李泌定是有高人相救。」

     「那又如何?」

     太后詭秘一笑,「皇上應該對那位解毒的高人很感興趣?」

     李豫果然轉過身。

     「那位高人就是皇上你千辛萬苦想找的簫妃娘娘——沈、珍、珠。」太后特意一字一頓地說出沈珍珠的名字。

     「這不可能!」聽到吉兒的名字,李豫下意識地否決,他下旨找了幾個月吉兒都不曾出現,怎麼會出現在蜀川。

     「李泌為什麼那麼快拿下五座城迅速與郭子儀會和反撲吐蕃,還大擺八陣,緊緊兩個月把如狼似虎的吐蕃人趕出大唐,皇上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那是朕的太子擺的陣!」

     「眾所皆知,諸葛先生的八陣圖已經失傳多年,自三國以來幾乎沒有出現過,就算有人會擺陣也不可能指揮得了,況且太子僅僅是個六歲的孩子,如果沒有沈珍珠在背後支持根本不可能?」

     「吉兒……吉兒她不可能!」太后的話句句在理,李豫覺得胸口悶,一時間透不過氣。

     太后看著皇上失魂落魄的樣子,繼續刺激說:「因為李泌出現在戰場,她當然會出現來救她的心上人,李泌中了毒,沈珍珠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如果哀家沒記錯的話,衛王可是救過沈珍珠很多次,郭子儀只是故意留下李泌和太子讓他們全家相聚!」

     「不可能!」太后的話讓李豫五雷轟頂。

     太后見皇上嘴硬,又下了一劑猛藥,「皇上,不要在欺騙自己了,如果沈珍珠真心想回到你身邊,看到告示後肯定馬不停蹄地回到皇宮,她躲著你卻去軍營與李泌相會,哀家的人可是親眼看見他們……」

     「不要再說了,朕不信,朕不信,吉兒他愛的是朕,不然她不可能歷經磨難把適兒生下來,她心裡只有朕!」

     「皇上,人是會變的,六年了,沈珍珠若是變心了呢!如今李泌得到了沈珍珠的真心!」

     「朕決不會讓那種事發生!」李豫一腳踹飛了就近的椅子。

     「王爺要得到沈珍珠,皇上卻要阻攔,你說王爺為了能和沈珍珠比翼雙飛會怎麼做?」

     李泌為了吉兒會這麼做,這個問題再次豎在李豫面前,李豫很痛苦,一個是他的最愛的妻子,一個是他至親兄弟,他要如何做。

     「李泌手下可是結集了很多猛將,皇上信任的郭子儀乃是三朝元老,他們一個是沈珍珠的伯伯,一個是沈珍珠的心上人,皇上,若是他們想扳倒你可是易如反掌的事,先皇太宗還是秦王的時候,王府裡集中了當時的虎將和謀士,勢力強過東宮,可惜太子李建成卻沒有加以防範,反而讓秦王先發制人發動玄武門之變奪了皇儲,現在的李泌就好比當年的秦王,皇上要引以為戒啊!」

     李豫只是皺了皺眉,還是沒有說話。

     太后暗喜,心說皇上已經聽進去了,看來她的離間計就要成功了!

     「皇上,哀家可以給你打賭,皇上以蠱毒一案留下衛王,如果衛王願意留下來,那哀家以後再也不會動衛王一根毫毛!若是王爺不願留下,那哀家就贏了,皇上必須聽哀家的。」

     「為什麼?」

     「王爺願意留下來,說明他並無策反之心,並且沒有一點心機,若是他要立刻離開長安,那就說明他在防範皇上,還有可能急著去和沈珍珠相會。」

     「朕會見機行事!」

     「皇上,如今他就在你的宮裡,你可不要錯過這次機會。」

     其實太后也只是猜測,她的親信只說有個可疑人物,並不確認是沈珍珠,如今形勢緊張,太后只能半真半假地糊弄皇上,離間他和衛王,太后不知道的是,她這次陰差陽錯地猜對了,而皇上也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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