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箌起來拍了拍衣服,一臉不解的搖著頭走了。
小龍正好從不遠處經過,看到這一幕,不禁瞇了瞇眼睛。
小龍去找姚川月,向她說了這些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小龍問。
「赤蛟利用了箌,昨晚箌還差點抓了小子。」姚川月說。
小龍點點頭,說:「我在箌身上,的確發現了點異樣的氣息。」
「不過……」姚川月說,「箌醒來時都不知發生了什麼,難道說蛟龍又轉移了目標?」
「不。」獨孤絕弈的眼眸微垂,忽然抬了眼,「赤蛟狡猾,小心為妙。」
清脆的男聲響起:「我再去找箌伯伯,如果他還抓我,那不就說明他是赤蛟了嘛!」
「胡鬧!」姚川月輕斥道,「你不要命啦?」
獨孤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男主角永遠都是不死的,就算死了也會復活,漫畫小說裡都是這樣,你還擔心什麼……」
姚川月無語了,因為她也始終堅信這一點……
箌回到家中,長老豸便問:「你昨晚去了哪裡?徹夜未歸!」
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誰知道,醒來就在路上了。怪哉!」
長老豸若有所思的看著箌,表情略微凝重起來。
「箌,昨天,那赤蛟很可能上了你的身,它現在又不知去了哪兒,你要小心。」
「知道了,爹。」
長老豸歎了口氣,說:「西北方的那間密室裡,藏著封印赤蛟六部的綠珠,一定不能讓赤蛟得逞啊!」
箌稍加思索,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爹。」
長老豸點著頭,目送著箌離開,眼中多了一分悲涼。
箌來到那間密室,密室門口有人把守。「箌公子,您來做什麼?」
「哦,我爹讓我來看看封印的情況。」箌笑著說。
「原來是長老要求,箌公子您跟我來。」
一個守衛打開了密室門,領著箌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地下密室,守衛點燃了兩旁的火把,帶箌走了下去。
走下層層的樓梯,密室就到了盡頭。
守衛指著一口箱子,說:「箌公子,綠珠封印就在裡面。」
箌笑著點了點頭,忽然笑容就變得邪惡起來。
箌突然出手鎖住了守衛的咽喉。
守衛怒目圓睜,喉嚨裡努力發出嘶啞的聲音:「箌公子你……」
還未說完,守衛已經雙目泛白,頭歪在一邊。
箌將守衛的屍體甩在地上,冷笑了兩聲。他轉頭看向那個箱子,快步走了過去。
箌掀開箱子,裡面果然有一顆發著亮光的綠珠,六道紅色的光芒在綠珠內旋轉纏繞。
箌面露喜色,剛伸手探進去,箱子卻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吸力,活活要將箌吸進去。
箌沒來得及防備,身子便向前一頃,摔入了箱子內。
照在箱子裡聽見箱子上鎖的聲音,他掙扎了一會兒卻無濟於事。
「看你往哪逃,死蛟!」小龍狠狠將鎖往箱子上錘了錘。
長老豸、姚川月和獨孤絕弈也在一邊。
長老豸悲痛的歎著氣,說:「兒啊,我本不想這樣對你,可赤蛟控制了你,我們也沒辦法,只好出此計策,用假的綠珠封印引你過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赤蛟從你的身體裡逼走的……」
突然,箱子內出現了暴動,箱子猛的炸開來,箌冷笑一聲就要向外逃走。
「攔住他!」姚川月忙喊。
小龍忙出手,立一道藍屏擋住了箌的去路。
箌被藍屏彈回,眼見著出口被封閉,自己又沒有充足的力量衝破密室,便轉頭向長老豸襲去。
長老豸看見箌向自己襲來,突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是自己的兒子啊……
箌見長老豸猶豫不決,挑起了一絲冷笑。
忽然,箌的神情變的驚恐,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長老豸也睜大了雙眼,腦中一片空白。
赤蛟怎麼也沒有想到,它會犯同樣的錯誤。
冰冷的殘雪劍從箌的身後直直刺入,不帶一絲溫度的凍結了箌的血液,結束了他的生命。
箌倒在了地上,長老豸才突然回過神來,悲痛的仆倒在地上,扶著箌的身體,哭的涕泗橫流。
姚川月用龍月權杖收服了赤蛟的最後一縷魂魄,和小龍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赤蛟想著長老豸會因心疼自己的兒子而不傷害箌,卻忽視了背後那柄不帶有任何感情的劍。它始終是沒有向後望一眼。
赤蛟終於被收服了,七道紅光在綠珠內盤旋,最終凝成了一條小小的紅色蛟龍。
姚川月給綠珠內的赤蛟的脖子上戴上了鎖命圈,讓它不敢輕舉妄動。
本來收服赤蛟是個值得慶祝的大好事件,而長老豸又因為失去了兒子而悲痛不已。
族人好好安葬了箌,長老豸等人都跪在箌的墳前哀悼。
長老豸一個老人家,此刻卻不知落了多少淚。
從來都不喜歡箌的獨孤子,這時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姚川月抱起獨孤子,輕輕為他拭去眼淚。
見長老豸已經連續哭了兩天了,姚川月實在不忍,便對長老豸說:「長老節哀,你的身子要緊,還是回去吧。」
長老豸痛苦的哭著,沒有說話。
「長老,在這裡您會更感到悲傷的,還是回去吧。」
姚川月吩咐幾個族人,硬是將長老豸請回去了。
「我們也走吧。」
小龍跟著姚川月走了幾步,說:「我還相對箌說些話,你們先走。」
說完,小龍便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小龍端來了一罈酒、兩個酒碗,他半跪在墓碑之前,倒上了兩碗酒。
「箌,我不知道我那天喝醉後對你說了些什麼,但我應該對你說過,喜歡姚川月的人都沒有好結果。呵,只是不想,這句話在你身上這麼早就靈驗了。」
小龍端起了兩碗酒,一晚靠近自己,一碗靠近墓碑。
「來,兄弟,干!」
說完,小龍將一碗酒全都倒在墓碑之前,另一碗酒自己一口喝下。
姚川月抱著獨孤子,在遠處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到眼眶濕熱。
「走吧。」獨孤絕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