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子搖了半天,終於將小龍搖醒了。
小龍不滿的瞅著獨孤子,「小子,你來做什麼。」
「乾爹,我娘叫你吶,你還喝得這麼醉!」獨孤子一臉的不滿。
「你娘……」小龍迷迷糊糊嘟囔著,「幹什麼……」
獨孤子對這個乾爹無語了,對著他又是一陣推拿按揉,「乾爹快去醒酒!我娘叫你準備對付赤蛟吶!」
「嗯……小子……舒服……再給我揉會兒……」
「……」
兩月之後,龍月一族的土地上已蒙上了白色,祭祀赤蛟之日,已經到來了。
祠堂之內擺了七七四十九個搖籃,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搖籃裡放的都不是孩童,而是假的替身。
龍月一族的人們早就畫好了巨大的陣法,此時都埋伏在陣法外緣,只等時機一到唸咒收服赤蛟。
姚川月跪在祠堂之中,面對著那四十九個搖籃,雙手合十,閉眼做著龍月一族的禱告。
紅色的幔帳被風吹起,波浪一般的湧動著。
突然,天陰沉了下來,空中逐漸佈滿了烏雲。
閃電響起,給這陰沉的氛圍又添了幾分悚意。
風在那一瞬間呼嘯起來,緩慢湧動的幔帳被刮下了牆壁,門窗都被狂風刮得劈啪作響——
來了。
姚川月緩慢睜開了眼睛。
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想起:「這次還給我送個女人?啊哈哈哈哈……」
那聲音狂笑著,四十九個搖籃被一一刮起,旋風一般的在空中旋轉。
「你的笑聲太刺耳了。」姚川月忽然凝了眼神,抓起身邊的龍月權杖,猛地站起身,將龍月權杖往那搖籃的方向刺去。
「現形!」姚川月大喝一聲。
龍月權杖放出千萬縷綠色的光芒,將那些搖籃團團圍住,又突然爆炸開來,亮光佈滿了整個祠堂。
只聽見一聲淒厲的狂吼,那些搖籃落了地,而在搖籃方才圍繞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彎曲的紅光,那紅光漸顯清晰,形成一條火紅的蛟龍。
赤蛟盤繞在祠堂之內,剛才那綠光閃了他的眼睛。它憤怒的睜開眼睛,卻見祠堂內空無一人。
「該死的女人……」
赤蛟一聲狂嘯,向上衝去。
祠堂變得粉碎,赤蛟發了狂一般在空中盤旋。
「龍月一族,你們居然敢欺騙我!我要讓你們永世活在詛咒之中!」
就在赤蛟狂叫之時,一束火光從天而降,赤蛟迅速閃身,抬頭只見一隻藍龍朝自己飛來。
赤蛟口吐烈火與藍龍對抗,藍龍長嘯一聲,全身都燃起了藍色的火光。
赤蛟的眉間緊緊皺起,在與小龍抵抗的同時心中還在疑惑。龍月一族怎麼可能會找到一隻如此強大的靈體?而且,這還是一隻龍!自己憎恨的龍!
這只藍龍的境界比赤蛟高,赤蛟略想片刻,走為上!
赤蛟的身體迅速在空中畫出一條曲線,便向一個方向逃開。
小龍猛地眨了眨眼睛,赤腳的速度很快,剛才差點迷了他的眼睛。不過,他瞬間移動的速度不比那慢!
小龍迅速閃身擋住了赤蛟的去路,赤蛟雙目一凝,忙轉變方向。
那個女人的力量還在,它居然只能保持原形而無法隱身!
小龍在赤蛟身後窮追不捨,赤蛟心中的怒意越來越大。
他是龍!它憎恨的龍!
赤蛟畫了一個圈,轉身以自己最大的力量向小龍噴出火焰。
小龍怒吼一聲,身上燃燒的藍火都向赤蛟擊去。
赤蛟逐漸感到力不從心,身體也逐漸後退。
突然,赤蛟僵住了身體,眼睛忽然睜大。
獨孤絕弈的劍從後刺入了赤蛟的身體,徹骨的涼意侵襲了赤蛟的全身。
雪舞一劍,絕對精準。
小龍迅速退到了陣外,獨孤絕弈的劍仍在不住的散發寒氣。
埋伏的龍月一族的人們念起咒來,陣法很快起了作用,從天燃燒的綠光就要包圍了赤蛟。
然而,赤蛟卻突然裂成了七塊,進而化為七道紅光,從殘雪劍上溜走。
「快抓住那七道紅光!」長老豸連忙喊道。
綠光突然收縮,直向那七道紅光壓去。
最終,綠光收縮為一個圓球,將紅光包裹在裡面。
綠球落在了獨孤絕弈手中。
眾人稍鬆了一口氣,起身走向獨孤絕弈。
獨孤絕弈凝視著綠球,輕輕蹙眉。「只有六道光,還差一道。」
眾人仔細觀察,果然綠球中只有六道紅光。
「赤蛟沒有被完全收服,它還在這裡。」姚川月說。
眾人四處觀望著,緊張再度襲來。
「警戒起來!赤蛟就藏在我們周圍!給我找!」
龍月一族的人們找了一下午,仍不見那殘存的赤蛟的影子。它到底去了哪?
這樣一來,眾人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無奈,姚川月只好告訴大家,將綠球放在一間密室之中來引赤蛟出現。
夜晚,獨孤子半夜醒來尿急,便下樓去找茅廁。
而獨孤子剛從茅廁出來,卻見箌也在他家樓下。
「哎,箌伯伯,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又來找我娘?」
箌愣了愣,支吾道:「啊……是啊!」
獨孤子打了個呵欠,說:「哎呀都這麼晚了你還找我娘做什麼?我回去睡覺去了……」
獨孤子轉身準備走,箌瞇了瞇眼睛,雙手成鉤向獨孤子躍去。
突然,一道寒光從上方襲來,銀亮的劍身飛來,箌暗暗一驚向後一躍躲了開來。
獨孤絕弈手持殘雪劍,正指箌的眉間。
獨孤子躲到了獨孤絕弈的身後,對箌喊道:「你不是箌伯伯!」
綠光襲來,箌連忙閃身,雙目露紅,消失不見了。
姚川月站在樓下,瞇了瞇眼睛。「好狡猾的赤蛟,居然利用了箌,這下可麻煩了。」
次日,族人們在路旁看見了昏迷的箌。
「箌,醒醒!醒醒!」路人們推著箌。
箌緩緩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著周圍。「我是怎麼了……我為什麼會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