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陌怔怔望著姚川月,水靈靈的大眼睛閃閃發光。
「嫂子……」獨孤陌一手指天,「我行,我能行!我不會 讓你們失望的!奮鬥吧!」
獨孤陌的身上立馬發出金光閃閃的光芒……
空無力地抽了抽嘴角,原來,這世界這麼狗血……當它做人的時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玩遍四處還調戲過姚川月,現在變回鳥了 ,竟然連句話也插不上了。原來,它是如此的跟不上潮流啊……
姚川月望了眼窗外,說:「我見你在這兒帶的挺安逸的嘛,風景看著,飛鏢射著,弓箭練著……來的時候還見你挺悠閒的。」
獨孤陌撐住了腦袋,說:「我們都一樣,表面,內心,都一樣。而且,你的心事比我要重得多,你當我看不出來?」
姚川月將獨孤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獨孤家的小孩兒就是不一樣啊,她憑著高超的演技,從來將心事隱藏地天衣無縫,不瞭解鎳氫的就會以為她快活的跟個瘋子一樣……結果……這次居然被獨孤陌一句話揭穿了……奧斯卡小金人啊……要送給別人了……
無人知道獨孤絕弈死了 ,無人知道他還活著。
除了絕影門中人。
而獨孤絕弈的生死安危,無人告與姚川月。這是門主命令過的事情。
阿巫站在一片山林之前,猶豫再三,邁腳走了進去。
每一步,她都走得緩慢,她四處觀望,不肯放過一絲風景。
她走得小心,終於走到了山中的院落——千殘教。
阿巫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彷彿有種力量,全無防備地,將她推到了千殘教門口。
阿巫推了推門,門沒鎖。
現在這個時候千殘教眾不應和絕影門一起在外嗎?為什麼悶還沒鎖。
阿巫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座巨大的院落。四周有朱紅色的門,前方還有一條過道。
阿巫四處遊覽,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她止住了腳步,旁邊有一扇門正開著。他隱隱覺得,這扇門是為自己而開,便走了進去。
桌上,焚著一炷香。
果然,這教中還留有人。香爐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
畫上,一名女子立於懸崖之上,壞中國抱一嬰孩,表情柔和而甜美。懸崖之邊,有白鶴飛過,崖間雲霧寥寥,極有意境。
「覺得眼熟?這是你當年畫的畫。」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男聲,阿巫吃了一驚,轉身擺出了防禦姿勢。
李俊鋒站在門口,看著那幅畫。
「你看不出來嗎?那畫中的女子便是你自己。這『白鶴送子圖』,正是你當年生下我不久後畫的。那懸崖,就是西邊的那座。」
阿巫的眼神不停地變化,她說:「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們畫了 來騙我的!想要我背叛暗無大人,不可能!」
「那你此次來千殘教,不正是懷疑了自己的身份,想要查個清楚嗎?」
「不!」阿巫立馬回絕,她停頓了一會兒,說:「我只是來拿回我的短笛。」
李俊鋒動了動眉毛,從身後拿出烏紫色的短笛,說:「短笛再次,你來拿啊!」
說完,李俊鋒後跳一步,跳出了這間房。
阿巫皺了皺眉,追了出去。她一下子就追上了李俊鋒,伸手就要奪短笛,李俊鋒卻突然閃身,躲過了阿巫。
「為什麼不用毒將我制住?」李俊鋒質問道。
阿巫咬了咬牙說:「我用什麼要你管。」
李俊鋒又問道:「為什麼不攻擊?你只會毒術卻不會武功?」
「那又怎樣?快還我!」
阿巫明顯怒了,每一個字說的都是咬牙切齒。
李俊鋒突然凝了眸,說:「錯!你會武功!」
李俊鋒突然手持短笛擊向阿巫側腰,阿巫吃了一招,動作停了片刻。
「這是你在我兒時教我的短兵棍法,你看好了!」
李俊鋒認真起來,一套棍法順暢地打出,每一棍都打在阿巫身上,卻從未出重力。
阿巫睜大了眼睛,腦中彷彿有什麼在緩緩灌入,有些模糊。
阿巫又看著李俊鋒的招式,身體不由自主地運動起來,彷彿已脫離了大腦的支配。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擋住了李俊鋒所有打來的棍招。從出手來看,順如流水。
最後,阿巫一點李俊鋒手臂,奪下了短笛。
阿巫後退一步,看著手裡的短笛,眼中的驚訝顯而易見。
李俊鋒面露驚喜,他說:「你想起來了?」
阿巫微微張口,隨後隱匿了神情中的驚訝。她雙目一凝,說:「蠱惑人心!」便飛走了。
李俊鋒沒有去追,只是心中有增了疑惑。
若干日後。
江湖,已籠罩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暗無,真實面目的顯現,讓整個江湖都詫異萬分。暗無迅速侵噬了武林的中心門派,其勢力正向四周蔓延,而分佈在邊界的巫毒教等教派,也以同樣的速度想中心伸張勢力。
直到這時,江湖的人們才明白,他們從一開始,便走進了這個陷阱之中,越陷越深,甚至,連一直嚮往光明的,想要解救他們的正義門派們,都被他們親手陷害。
更無人想到,暗無之主,居然,就是那屢立戰功的護國將軍——魏笙津。
大敵當前,獨孤絕弈竟然出現,而且,全身都受傷或將死的跡象。
絕影門與其眾分支與其他門派聯合,共同對抗暗無勢力。
可眾人之前的迷亂,早已給了暗無悄悄伸張勢力的機會。暗無以掌控江湖中心與外圍勢力,不出三個月,便會將整個江湖收於囊中,到時……
朝廷的千軍萬馬,也抵不過他這一派江湖。
空從樹枝上飛過,枝梢抖動,一片黃葉搖曳著落下,落在那妙齡女子的手中。
「秋天……」姚川月垂了垂眼簾,問空:「你怎麼樣?」
空扇動著翅膀,瞇著眼睛說:「在這修煉的佳地,我的靈力恢復了不少,過不了多久,就能變回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