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時,段天涯持刀向前,獨孤絕弈迅速出劍抵擋,強雷的震動從刀劍相接處傳來,兩人同時退後了好幾步。
段天涯忍痛地皺了皺眉,剛才獨孤劍尖上的寒氣竟通過狼紋刀傳到他身上,這至寒的內力,果然不是好消受的。
獨孤絕弈摀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還好他迅速穩住了寒氣令其封住了毒,不然毒血流遍全身,那便命喪於此了。
但是,獨孤絕弈仍然受了很重的內傷。
「獨孤!」姚川月大叫著掙扎得更厲害了。
獨孤好像傷得不輕啊!
姚川月激動時的力氣不小,又上來了好幾人才將她押住。
獨孤絕弈冷聲道。
「那可不是我能決定的。」段天涯忽的笑了起來,笑的猥瑣。高石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黑影。
阿巫站在魏笙津身後,兩人都俯視著下方。
段天涯等大將都單膝 跪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喊道:「主人!」
姚川月愣在了那裡停止了掙扎,她感到一片無盡的黑暗將自己包圍,不相信,恐懼的感覺襲滿全身。
「魏大哥…… ……暗無之主?」
魏笙津沒有正眼看姚川月,他俯視著 下方,正如他將軍的身份一般,威武而高傲。
若煙的臉色很難看,她走到獨孤絕弈身後,也不去看魏笙津。
魏笙津的眼神略微有些晃動,但馬上又變得凌厲。
李俊鋒怔怔望著魏笙津身後的阿巫,阿巫也是偏著頭,不敢看他。雙方之間的火熱再次被激升了 。
魏笙津開口道:「江湖公敵,朝廷,重犯,我怎麼會放呢?」
姚川月的心變得冰涼,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如此愛戴信任的大哥,竟是最大的敵人暗無之主,她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無情的話來。
想當初,魏笙津還告誡她一定要小心,遠離江湖為妙,難道那只是博得她信任的假話?那只是引誘她深入這件事的誘餌?
魏笙津似乎是吳一迪瞟了眼姚川月,說:「我單純的妹妹,難道你從來都未發現我很可疑嗎?還有若煙,你作為眼線在我身邊,呆了這麼久,難道就沒發現我每每出府是去做什麼了麼?無知的人們吶!若煙,若你不是絕影門一方,我們仍能做夫妻。」
若煙捏緊了拳頭,不讓魏笙津看到她的臉。可以看出,她在忍著淚水。
雪倩衣衫鮮紅依舊,她輕輕皺眉,站在離姚川月不遠的地方,劍上卻未沾鮮血。
魏笙津終於正眼看向姚川月,他說:「葉孤城,葉傾城還是姚川月?妹子,你同時 扮作這麼多身份,真是不簡單吶!」
雪倩身子一震,看向姚川月,一雙鳳眸使勁睜著,手裡的劍都不住顫抖起來。
在場的多數人在聽說這句話時也都震驚了,葉孤城即葉傾城,他們都被蒙蔽了。
姚川月雙眼模糊,已看不清魏笙津表情。
她的心就像被凍成了堅冰,又被巨石壓得粉碎。
「你說,我要是將這個秘密公諸天下,會發生什麼事?」
魏笙津又添了一桶油。
「不可能……不可能的!」雪倩突然大叫起來,她死瞪著姚川月,說:「葉孤城怎麼可能是葉傾城?葉孤城怎麼可能是女的!」
眾人的目光都聚在這個近乎癲狂的紅衣女子身上。
雪倩發瘋般地衝向姚川月,抓住她的衣衫,另一手持劍解決了押住姚川月的幾名天一盟人。抓著姚川月就要狂奔而走。
事情有變,一方眾多人都擔心絕影門主夫人的安全,一方眾多人又怕雪倩舉動過激打亂了他們的陣腳。
魏笙津下令:「攔住她!」
千殘教等人趁此上前要去救姚川月,天一盟等人便將他們攔住又打殺起來,而另外暗無幾十人都衝上前去想攔住雪倩。
雪倩 一聲,右手持劍反轉,劍氣逼人,在其周圍形成風刀,瞬間,那來攔劫的人都如碎骨一般仰身倒地。
紅影一閃,雪倩寫著姚川月躍入了天空。
姚川月驚訝地都不知髮色很難過了什麼變故,她只看著自己越離越遠,她還看見獨孤絕弈的眼神,似乎有了安定,安心。
「朱雀堂主她瘋了嗎?竟然帶走了人質!」有暗無屬下罵道。
「剛才她使得那是……碧血凝波劍!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她會使這種劍法?」有人道出了驚奇。
魏笙津瞇了瞇眼睛,看向獨孤絕弈,說:「天幫你,在爾等滅絕之前,救了你的牽掛。」
獨孤絕弈忍著疼痛,目光緊凝。
魏笙津會說出這句話而不說姚川月落在雪倩手裡的危險,可見他已知道了實情。
姚川月被雪倩試試抓住脫不了身,她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
「閉嘴!」雪倩轉過頭來大喝一聲,這是姚川月才發現,雪倩的臉頰已沾滿了淚水,「去哪去哪,哪那麼多廢話!」
空從陰差陽錯袖子中飛了出來,它沒有一點攻擊能力,只能躲在了姚川月衣袖中。
「你放了她,有話好好說!」
「煩死了!」
雪倩瞪了空一眼,「死鳥吵什麼吵!我不帶她走,難道就看她命喪嗎?」
雪倩落到了地上,想是體力不支了。
空飛到了姚川月肩上,問:「你真的瘋了嗎?為什麼要救我們?」
雪倩瞪了空一眼,有死盯著姚川月,雙拳緊握,全身怨氣顯露。
姚川月被看得實在內疚了,說:「那個……我不是有意想騙你的……」
雪倩緊咬著牙關,說:「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葉傾城,你壞我聲名,有事絕影門主夫人,為什麼……你還是葉孤城!你騙得我好慘!好慘哪!」
雪倩的面目猙獰無比,全沒了平日的冷淡與高傲。
姚川月與空相視一眼,如此一想,雪倩倒是十分可憐了……
雪倩似乎是將全身的力氣都或作怨恨發洩了出來,一下子,她便沒再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