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倩自言自語念叨了半天,最終化為一句大喊:「為什麼,被抓的偏偏是你啊!」
姚川月強撐著自己看著雪倩,這才發現,雪倩的眼中包含了那麼多糾結與不忍。
雪倩捏著拳頭盯著姚川月很久,彷彿在做著一項重大的決定。
突然,雪倩伸出雙手,將綁在姚川月四肢的繩索全部解開。
姚川月感到萬分驚奇,雪倩莫不是氣瘋了?竟然給她鬆綁?姚川月酸軟無力的四肢終於能稍稍活動了些,正當她疑惑詫異之時,雪倩又用繩索將她的四肢虛綁住,看上去隨和原來沒什麼兩樣,卻是輕輕一掙便能解開。
姚川月很配合的沒有亂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知道雪倩在幫她。
雪倩整理完後,她對姚川月說:「該死的麻煩精,我現在隻身來往無法救你,你先乖乖在這兒呆著。不久後,獨孤絕弈帶人攻來,巫毒教眾都去防衛而忽視對內,你便趁機逃跑。」
說完,雪倩跳下了高台。
「喂!」姚川月叫住了雪倩,「為什麼要幫我?」
雪倩頓了頓,微微側臉,露出冰冷的神情。
「葉傾城,我知道你能耐大,所以你必須逃出去。原因,你自己明白。」
說完,便拖著火紅的長裙,打開機關走出了石室。
明明可以逃脫,卻還在這裡堅持不動的感覺,更難受。
姚川月看見地上的蛇又爬了一地,暗歎一口氣。
雪倩真是個瘋狂的女人,不過她竟然會救她,真是不可思議。
可是……這滿地的蛇,讓她怎麼走出去啊……
「解決完了?」阿巫問道。
雪倩輕勾嘴角,將剛才的情緒全部掩藏。
「還得多謝教主,不然我也無法解心頭只恨。既然話已帶到,雪倩就告辭了。」
雪倩正欲離開,卻又被阿巫叫住了。
「哎,雪倩妹子,千里迢迢來到這兒,帶句話就走了?不留下來和我一起抗敵麼?」
雪倩頓了頓,說:「盟主召我速回,恐怕是不能助教主抗敵了。」
雪倩看著阿巫,優化所到:「教主雖叫我雪倩妹子,不過看起來都是極為年輕呢!」
阿巫面露喜色色,說:「哪裡,我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
雪倩頗感驚奇,說:「真是看不出來,來日雪倩來討教保養秘訣,教主不介意吧?」
阿巫笑意盈盈地點頭,目送雪倩離開了。
突然,阿巫臉色一冷,暗罵道:「你以為我想這樣麼?四十歲的人為什麼非要二十歲的容顏?小妮子,懂什麼?」
當然,這些話,雪倩都沒聽見。
雪倩一路走出巫毒教,神色都十分凝重。
「該死的葉傾城,你必須給我逃出來!」
獨孤絕弈一干人馬已到了極西邊,可能是因為巫毒教的存在,這一方的空氣都十分污濁,時候帶著毒一般的紫色。
馬蹄悠揚,巫毒教的巢穴之上,盤旋著兩隻頹老禿鷲,他們發出嘶啞的聲音,似是在警告什麼。
阿巫和一群女子立於屋頂之上,風揚起了她的屋子皮衣,露出了白皙的小腿。
阿巫看向獨孤絕弈,冰冷的眼神有一絲恍惚。
「獨孤絕弈!我已恭候你多時!你是來和我談判的,還是想和我兵戈相見?」
獨孤絕弈眼眸微動,他並未見過五毒教主,可這個女子怎麼生的有些眼熟……
「巫毒教自成一體,毒辣早已有聞。你教既與暗無有關,談判自是無用。」
阿巫瞇了瞇眼,獨孤絕弈不對其他暗無屬下教派進功,非要與她巫毒教兵戈相見,難道他知道葉傾城被她抓住,為了不被威脅而選擇用武力?還是說。葉傾城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阿巫一蹙眉,拿出一支烏黑的短笛,便開始吹起來,聲音詭變,場內便出現了許多皮膚黑紅的怪人,正和襲擊姚川月的人一樣。
「門主,那是巫毒教的魂人,很是凶殘!」
獨孤絕弈神色不變,沉聲道:「無情之物,不許費一兵一卒!」
「是!」
屬下們應聲紛紛衝了上去。
此行前來,獨孤絕弈僅僅呆了幾十人,巫毒教的優勢在毒而非人,他的人越多 ,若能機敏避開巫毒教施的毒,他的幾十名手下足夠將巫毒教拿下。
雖然魂人數量奇多,且不停有替補,但畢竟他們都沒有思想,抵不過獨孤絕弈手下的能人。
獨孤絕弈與阿巫對視了幾秒,兩人之間瞬間充滿了冷毒之氣。
阿巫一抬手,她身旁的幾位女子便拔劍躍下,飛向獨孤絕弈。
獨孤絕弈微微瞇眼,劍無銳色,定是塗了毒。以為這樣就能打過他獨孤絕弈麼?
獨孤絕弈右手迅速聚集內力,白袍微張,一掌便向斜上空擊殺,那群女子還未落地,變已被擊飛四名。
獨孤絕弈輕巧挪身,雙掌內力相連,隔空將剩下的女子全都撞到了一起。
只聽見幾聲慘叫,那些女子全都口吐鮮血,到底身亡。
獨孤絕弈並不停歇,腳尖輕點,白衣飄揚,便向阿巫飛去。
阿巫大驚,忙又吹起了短笛。
只聽見幾聲狂叫,阿巫身前出現了許多暴戾的魂人。
獨孤絕弈眼神一凝,從腰間抽出殘雪,先前一揮,只見寒光一閃,萬千雪花襲向身前,生生將撲上來的魂人劈成了兩半。
好厲害!
阿巫心中一緊,繼續吹短笛召喚魂人,魂人越聚越多,在阿巫身前形成一道封閉的屏障。
獨孤絕弈右手挽一劍花,週身寒氣全部聚在劍上,周圍氣溫陡然下降,寒氣以殘雪劍圍著你關心,猛然襲向那道屏障。
混人們未來得及驚吼,便已被凍住,幾丈高的人障變成了冰槍。雪劍一擊,屏障破碎,三千魂人化為碎片消失殆盡。
屏障後,阿巫早已不見。
獨孤絕弈神色微變,持劍跳下,走入巫毒教眾。
姚川月看著地上的蛇都成群從牆壁的洞上遊走,心知獨孤絕弈和巫毒教已在大戰中了,她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