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王爺所願了。」
「李景隆不足為患了。他只是紙上談兵還可以,若論實質,只是無能之輩。」
「你何不奔襲大寧?」
「大寧在在喜峰口外,古會州地,東連遼左,西接宣府,為巨鎮,十七弟被封於此。」
「你取大寧,斷遼東,取其邊騎助戰,王爺意下如何?」
「誰來守衛北平?」
「我是吃白飯的嗎,願為王爺效勞呢」
「如此有勞王妃了。」
「你且詐兵敗求救於朱權,與他道盡兄弟之情,說明自己被逼無耐才起兵,而且也是為了大明江山,誅奸臣,清君側。以清除他對你的防備,試機下手。」
「正合我意。」
於是朱棣領兵一萬,趁吳高攻取永平的機會,自劉家口間道奔往大寧,言戰敗求救,寧王深信不疑,邀請朱棣入城,兄弟見面,自然大哭一番,訴說各自的委屈,朱棣極言自己是被逼無奈才起兵,實在殆非本意,寧王表示願意上表為朱棣申辯,幾天之後,寧王戒備更加鬆弛,朱棣就利用朱權給自己送行的機會,在城外伏下重兵,俟朱權郊迎禮畢,伏兵四起,軟禁了朱權,至此,精悍驍勇的朵顏三衛均歸朱棣所有,一時兵威大振。朱棣起兵靖難,命儀華與朱高熾留守北京。朱高熾團結部下,以萬人之軍成功地阻擋了建文帝的大將李景隆的30萬大軍,保住了北京城。這一戰役對整個靖難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也是朱高熾在靖難中最耀眼的一筆。在此期間,建文帝遣書信給朱高熾,許以封王,爭取朱高熾歸順朝廷。朱高熾接到書信之後看也沒看,原封未動地送到成祖面前,使建文帝的反間計失敗。
李景隆也學著朱棣的辦法偷襲北平,可儀華與高熾卻早有準備,她早知朱棣大寧之師會迅速回援,她們只需守住北平城即可,不必與之交戰,並早就在幾日前帶領全城將士於城牆上潑水,此時值冬日,很快結冰,只幾日間,北平城就成為了座冰城。任你李景隆如何叫陣,我就是只守不攻,李景隆來到北平城外,也十分的氣惱,想要偷襲北平城,卻無從著手。只得日日叫陣。也就在她們雙方糾纏不休的時候,朱棣引大寧精銳趕回,李景隆大敗,逃到山東德州。
皇帝聞李景隆兵敗,問策於子澄,黃子澄說,南軍不習北方天寒,士卒不堪天氣,暫退回德州,待來年春天再進攻不遲。
「進展很順利哦。」儀華有意無意的說起。「最近真是辛苦你了。」看著朱棣在行軍圖前皺著眉頭。
「我想進攻大同,王妃以為可行否?」
「攻大同,李景隆必救,大同苦寒,南軍不適應天氣,必然戰鬥力大減。」
「李景隆必會中計,我軍原屬北方,將士早已習慣,並且常年征戰我軍的戰鬥力明顯高於南軍,此戰必勝。」
「好吧,只是此次出戰你必久不回北平,遇有難事可以與道衍商議,此人之智不比我差。」
「我把金忠留給你鎮守北平。」
「我雖不在你身邊,但這裡有三個錦囊你放好。攻東昌時拆開第一個錦囊,攻濟南為難之時拆開第二個錦囊,進京後拆開第三個錦囊,一次要到時候再拆。」
朱棣將三個錦囊收好後,她接著說:「各地的錦衣宗分壇實力也已經不小,你每到一處可先燃放煙花,自會有宗內門眾與你接頭並告之情報。記得收好你的宗主令牌,錦衣宗內見令牌同見宗主。」
「記得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我還等著你的三年之約呢。我一定會為你守好北平城的。到是你,凡事要謹慎,萬不可驕兵啊。」
「想起以前曉桐給我講孫子兵法,我以前叫她鳳兒的。」
「她或許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呢。」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和我一起回來,她在我心裡永遠是個遺憾。」
「不會的,你一定會見到她的。」
「或許她一直都是我心裡的痛,所以我沒有辦法接納別人。」
「本來我也只是你名義上的王妃而已,不要多想。為了你愛的那個女人也要保重自己。你掌管了天下,想找人還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可我現在隱約並不想找到她,或許真愛是永遠放在心裡面的吧。這麼久了就算找到她也已經物似人非了。」
她們二人沉默了,誰都沒有再開口。各自回房,等待著明日的出征。朱棣,她知道他是聰明的,但是一直勝仗的你必然會起驕躁之心,所以我也料定在不久你會有一次敗仗要打,只是一定會有驚無險的,因為她會救他。但吃了這場敗仗之後,她為你守護北平城,他再南下的路她多半也顧及不上了,所以他會通過這次敗仗更快的成熟起來的。
朱棣在李景隆龜縮德州之際攻了大同,李景隆分軍來救,朱棣拖著李景隆幾十萬大軍於冬季嚴寒之中奔走,景隆兵多凍餒死者,不見敵而還。建文二年四月,李景隆會同援軍武定侯郭英、安陸侯吳傑、總兵官平安等統軍六十萬佈防白溝河一線,朱棣也率領十三萬大軍,以張玉馭中軍,朱能將左軍,陳亨統右軍,為先鋒,丘福自領步騎殿後。
白溝河一戰,由於南軍統帥多頭、號令不一、指揮失措,以致於讓北軍得手,南軍鮮有衝鋒大將,這時,大風忽起,我軍乘風縱火奮擊,斬首數萬溺死者十餘萬人。李景隆在短時期之內已經不能完全打敗朱棣,故而兩軍處於相持階段。
錦衣宗把最新戰報源源不斷的從戰場送回,儀華也一直在為朱棣擔心,眼看就要攻打東昌了,她得提前做好準備。
她與金忠商議,由他鎮守北平城,她帶北衛去見朱棣,如果平安無事,她們便不露面,如果朱棣並沒有及時打開我送的錦囊,她便要出手相救了。
「王妃,你說王爺會這麼一路勝下去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這次我們是來接他的。」
「王妃,你到底是從何而來啊,你一點也不像原來那個白家小姐。」
「你調查過我嗎?」
「是的。你多了很多以前你不知道的記憶。」
「此話怎麼講?」
「我聽到你那天唱的歌。」
「那又怎麼樣。」
「我們這裡的人沒有會唱那樣的歌。太美了,但卻有些傷悲。」
「呵呵,你還算是有心的。」
「我是從遙遠的地方來的,遠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我已經記不起以前的事,你也就不要再多問了。」
「屬下明白。」
「王爺可能沒有及時打開錦囊。他已經開始出兵了。」
「那我們需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