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一,以後再也不能搶人,娶妻納侍;第二,給逝去的人的親屬給予最大的補償,還要在家不准離開一步守孝三年;第三,你要從此為民著想,為民而利,改過自新,做一個好人。這三點,你能做到嗎?」
秦香蓮想都沒想,馬上舉起了三根手指發誓:「皇上,這些我肯定能做到。我以後再也不搶人納侍妾了,還要報效朝廷,改過自新,否則的話就天打雷劈,五馬分屍。」
雖說秦香蓮是發誓了,但是百姓還是不滿,接二連三又開始嚷嚷,表示拒絕。
木雪繼續道:「各位鄉親,我很理解大家的感受。可是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法改變。要是處死了她,這世界只會少了一個人渣,沒有變化。但是你們還想過還呆在府中你們的兒子會怎樣,出來後又能嫁給誰?」
一片地寂靜,人人一個看看你一個看看我。之前只是想能討回個公道,可是把牽扯的事給忘了,要是兒子們出來,可是會被人唾棄,永遠也沒有好日子過啊。
木雪知道他們有些說動了,又道:「與其把她給殺了,這世界少了個壞人,可是為什麼不多個好人呢?這樣,你們的兒子有歸宿,還說不定她還能為大家做點事情將功贖罪呢?你說呢?」
木雪深邃的眸色直至秦香蓮的心底,讓她一撼。她真的希望,這次機會能讓她改過。
秦香蓮會意了,把頭轉向了眾人,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個頭:「各位,我秦香蓮在這給大家道歉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作惡了,也要做個好人為大家將功贖罪……」
這下,眾人便有點信服了,還有人便道:「要是她能變好,那是最好不過了,可是如果她在背後又使壞了怎麼辦?每次我們遞的折子可都被她找人給毀了,我們又怎樣才能碰著皇上?」
「對啊,就是啊……」
木雪看向了秦行云:「秦愛卿,這件事你說怎麼辦?」
秦行雲堅定道:「皇上此事絕對放心,臣以後再也不會姑息縱女了,只要她一犯錯,臣便會告知皇上,並且臣的命也交與讓皇上定奪,絕不多半句話!」
「好,那我姑且就放你們一馬,你們要牢記,這次不是我放過你們,而是老百姓們放過你們,要是你們再對不起他們的事,可不但是死那麼簡單了。」木雪言有其事地道。
「臣……謝皇上,謝各位了。」秦行雲向眾人也磕了個頭。
「好了,我先離去,記住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宣揚出去,誰敢的話後果自負。」木雪扔下一句話,抱起了羽憐就走了。
「臣,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後面傳來了一陣齊聲,木雪微微一笑,低頭對羽憐說:「羽兒,今天你可立了功了呢。」
羽憐就道:「這哪是?還不是你統治有方。」
木雪嘟嘟嘴:「還戲謔我是吧,要是統治有方怎麼還會鬧出今天的事?不過還好有你和我說的方法,總算給百姓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就不知道秦香蓮的造化了。要是她繼續作惡的話,恐怕我這個皇上沒得混了。」
「應該不會的,她受了皇上的恩惠,肯定會為你效力的。」羽憐安慰道。
「唉……希望如此吧。今天真是委屈你了,要是我再遲一步,你就成為了別人的新娘了,那我還不要撞牆?」
「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羽憐真的累了,倚在木雪的懷中睡了。
秦府門口已經有兩人和一輛馬車在等著了。
舒金霓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嘿嘿,你看我想得周到吧,秦尚書一出來我就知道肯定沒戲了,所以幫了你叫了部馬車,不用謝謝感激我了,以後有好戲看叫上我好了。」
木雪腦子後頭滴滿了黑線,直接不鳥無視了她,把羽憐抱上了馬車,還故意擺了個姿勢讓羽憐能睡得舒適點:「走吧,回客棧……」
馬車搖晃前行,木雪靜靜地看著懷中的羽憐,一張漂亮的臉顯得無比地脆弱,讓人心疼,又如稍縱即逝的殘蝶,讓人想要抓住,卻是無奈不知如何。但是今天小白兔所說的,他竟然那麼勇敢,出乎了她的意料。而且那個計策也甚是好,看他表面上看起來柔弱,其實是有勇有謀之人吧。
木雪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剛才聽到了羽憐被搶的時候,心中那種的焦急和憤怒又喚醒了武功,還有骨血裡那種嗜血的慾望和當初見到冷凰的時候一樣,恨不得殺人。
現在她的身體就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一半就是現代那個無良帶點惡搞的她,一半則是嗜血冷殘的她慢慢被喚醒。看來以後要注意了,她可不想走火入魔,又變成暴君,後世又來個輪迴穿越。
外面的熙攘聲越來越平靜,看來是快到了。
但是不知為何,木雪的右眼皮子猛地跳,跳地眼睛都疼!
左眼跳福右眼跳災,難道又會有什麼天災人禍!?木雪心裡好不踏實,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果然,車車外傳來了亂七八糟的聲音,有叫喊聲,哭喊聲,還有一種類似是在燒木頭而發出的「辟里啪啦」聲。周圍的溫度也好似在升高!
車外的舒金霓忽然大叫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
木雪知道肯定出事了,一把掀起了車簾,外面的情景讓她嚇了一跳,剛剛平復的心又開始慌亂了。
外面本來他們包了一個月的客棧,現在正被火苗吞噬著,包圍在熊熊的烈火之中。掌櫃和他一家子在痛苦著,不少人在幫忙澆水,可是都無濟於事,火一樣地猛,甚至還有助長的趨勢!
心中的不祥預感更加強烈了!
木雪放下羽憐,馬上跳下了馬車,尋找那幾摸身影。
終於,木雪找到了仙渺他們,而妮子的老婆也找到了。但是,卻惟獨不見了花魅潼!
「花魅潼!!!」木雪圍著火燒的屋子跑了一圈又一圈,心中的恐慌讓她不禁地流出了淚。花魅潼,你在哪裡!你千萬不可以出事啊!
「眠兒,你有沒有看到他,有沒有啊!」木雪發瘋似地搖晃著楓眠的肩膀,楓眠驚惶自責地說:「我不知道啊,剛才魅哥哥到了秦府門口臉色不太好,所以先回了客棧,而且我還陪著他回來的,他回了房間就沒有出來過……嗚嗚……雪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