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公主她還忘了我們呢!」藍卿伶對胖子的感覺已經從情敵飆升到有點憐惜了。
這個胖子看起來討厭纏人,但是其實是癡情的人,而且他可是真的愛公主的,不會對公主有其他索求。他願意接受他,就如接受秋顏暮和其他的人一樣。
慕容翎臉上蕩起了無奈的苦笑,他也知道宛箬失憶了。這十年他不去找她,但是關注著她,不去找她,就是想讓她想起那個承諾。
可若不是這次上天的安排,他是否會錯過一輩子?
「那箬箬不要躲我,慢慢地想起我好不好?」慕容翎忽然又變了臉,期盼地說。
舒金霓看著那張一會兒沮喪一會兒又是希望的臉,心中的五味瓶打翻混淆在一起,好不是滋味。胖子有那麼好的承受能力還好,要不他脆弱,傷心地話那她就更加自責。
可是又是他的不懈讓她難做啊。她現在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心去裝另一個人了……
「你不要為我虛費光陰了,以前是我的無知讓你錯過了這麼多的時間,抱歉,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來……」
慕容翎的一怔,受到打擊一般看著她,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箬箬,我不會放手的……」
然後他轉身離去,舒金霓看著他有點蹣跚的步履,覺得好無力。
你又是何必呢?
「木雪,你在想什麼啊?」惆悵的語氣。
「沒想什麼,你又在想什麼?」一樣惆悵的語氣。
「我也沒想什麼啊。那我們到底在想什麼啊?」舒金霓和木雪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奄奄無力,擠在窗台上看風景。
乍一看兩人的眉間還夾雜著煩惱。
終於過了好久,不在沉默中變態就是在沉默中爆發,兩人選擇了後者。
「啊!!!受不了了!好煩啊!」木雪大叫。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啊!找點樂子!」舒金霓也叫囂了。
「我們去幹酒怎樣?」來這古代啥山珍海味都吃了就是沒有喝過酒。不是說酒等圖與忘憂水,心中好煩啊,真的需要發洩一下啊。
「好!!」
本來兩人是想在客棧叫上一堆慢慢喝的,但是又怕老婆們擔心。而且傳說中的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種欠扁的心理舒金霓和木雪現在也體會得到了。
就在舒金霓和木雪走了不遠,大大的相公館招牌的在太陽下閃閃耀眼。
「怎麼,去這怎樣?」木雪向舒金霓問問。
舒金霓看了一下,猶豫了,但是有點遲疑地說:「不好吧,顏暮他們會不高興的。」
木雪好笑了:「小樣,從良了?你期盼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鳥~~哦呵呵」
舒金霓滿腦黑線,更加鬱悶了,有那麼明顯麼?
就在這時,一個花枝招展的媽媽走出來了,臉上掛著諂媚的笑,那紅色的絲帕就在兩人身上招呼了:「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長得那麼俊俏?」
木雪和舒金霓不自在地撇撇嘴,木雪說:「咱們是一個過路的。」
那嬤嬤可是見過多少人,看木雪她們也像本地的人,穿的衣服料子也好,一看也像挺正經的。
不過來這的恩客大多可是道貌岸然的,表面儒雅,內子裡可是不知道多喜歡玩樂。
就算這兩人是正經人,一進去她的相公館可是樂不思蜀了!
嬤嬤心中打著算盤,臉上又是笑瞇瞇地:「既然已經來到了,那兩位娘子也進去坐坐啊,保證服侍得你們舒舒服服的!」
木雪皺眉了,隱隱想了想,然後問:「你們這裡有酒麼?」
那嬤嬤可是笑地更加噁心了:「喲,這喝酒啊,小娘子你可是找對了,咱們這除了美人美,那酒啊也可是洛都數一數二的香醇可口啊,喝過的都全部回頭再要呢!」
「有那麼好?」舒金霓明顯有點不信。
「兩位娘子嘗過不就知道羅,請裡面吧。」嬤嬤扭著肥臀把兩人請了進去。
木雪和舒金霓一看裡面,卻不由得吃驚了一下。本以為青樓都是向小說上面寫的大紅大紫,絢爛妖艷的。但是這間相公館卻是佈置清雅,輕紗飛揚,中間有個水池,水池上有個供舞的圓台。頗有點詩意的感覺。
可那是佈置好,但是那些淫笑的女人和那些媚笑的男子說著什麼的話,和著好不相調。
「兩位小娘子可是要在這堂中坐還是雅間呢?」嬤嬤又說道。
空氣中瀰漫的胭脂和酒味令兩人有點眩暈,舒金霓趕忙說到:「快帶我們去雅間!」
「好勒!」
嬤嬤帶了她們上雅間,招呼了丫鬟供上了美酒便退下了。
木雪覺得有點奇怪,這老鴇嬤嬤不是都叫上什麼小相公來陪客的,這會怎麼正經似地只用喝酒了。
舒金霓就沒多想了,甄上了一杯酒就直接入腹。
味道醇厚甜美,就如果汁般好喝,還帶著點點的酒香,迷人如嬌娘般上癮。
舒金霓又喝了幾杯,還慫恿木雪:「喂,這酒好好喝啊,你也來幾杯啊!」
木雪想了點頭目來了,看著那酒說道:「白癡啊,你不怕酒裡有春藥啊!」
「……」舒金霓趕忙放下了酒杯,臉上有點慌亂:「怎麼辦?要不要回去?」
還沒等木雪出口,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進入,兩人齊看,倒吸了一口氣,好美的男子。
眼波流轉,如蒙薄霧,氤氳著一汪春水,睫毛輕扇,如一蝴蝶在微微展翅。乾淨的臉龐不施粉黛,卻把那種原始的江南之美完好無缺地烘托了出來。柔美的線條,在沒有頭飾是墨發下顯得美麗如畫。
只是一身連衫的淡紫衣就好比那點綴著寶石金子更加炫美,而且更加得迷人,如紫竹般恬靜幽美。
想不到這相公館還有這等尤人!
見兩人的眼神驚艷,門後的老鴇嬤嬤就知道這事可成了!暗喜!
「奴家月華見過兩位姑娘……」美人輕輕點頭,聲音如珠般圓潤,如美酒的純美。
好聽的聲音把兩人打量的眼神拉了回來。
舒金霓的唇角邊噙起了一抹笑意:「嗯。不錯,美人合我的心意啊!」
木雪鄙夷地看了看舒金霓,也拿起一杯酒放在了唇邊。
酒香縈繞在鼻尖,在深深地挑逗著她的味覺。
一飲而盡,果然是唇齒留香,流連忘返,順帶好像連心中的鬱悶也澆熄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