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風抬起眼來,只看了那麼一眼,就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他們倆,就這樣緊緊摟抱著一路走回來的嗎?
靠!
暗藏風的眸子深了深,手指全都氣得僵硬了。
「暗總,俊策的額頭受傷了,還有些腦震盪的徵兆,讓他去木屋裡歇歇吧?」
石未遠累得氣喘吁吁,倒不是扶著滕俊策多累,而是被他摟得太緊了,熱得不行。
暗藏風淡淡眼風一轉,臉色倨傲,「木屋裡只有一張床,你難道要我將唯一的床讓給他?連墨梟、查理斯都要住在外面的帳篷裡,他憑什麼?」
石未遠張口結舌。
滕俊策抬起下巴,「謝了,我還不想住木屋裡頭呢!來人啊,把咱們的傢伙都弄過來!」
石未遠好奇地轉臉去看。
好嘛!滕俊策出手就是不凡!
他的手下抬過來好幾個很大的箱子,依次打開,裡面竟然是拼裝的材料,叮叮噹噹一陣子之後,一座簡易的房子就此建好了。
石未遠從門往裡面看,竟然還有一個剛剛充起氣來的充氣床墊!
哇塞……有錢人就是牛叉啊!
出個門竟然還帶著這麼多物件……
「老婆,來吧,你陪我進去躺會兒。」滕俊策先獰笑一絲,挑釁性地瞟了一眼暗藏風,那才往他臨時搭建的房子走去。
暗藏風的眸子緊了緊。
「你這屋子結實嗎?這充氣的床躺著舒服嗎?」石未遠仍舊一臉懷疑,扶著裝頭暈的滕俊策往簡易屋裡子走。
滕俊策一面撫摸著她的胳膊,一面貼近了她耳垂,哈著熱氣低聲說,「呵呵,很舒服的,尤其是我們兩個人躺上去,再動彈也舒服,使勁動也沒事。」
純粹就是調情的語調。
「色痞子!你頭不痛了嗎?」石未遠扭了滕俊策一把,滕俊策馬上哎喲哎喲裝病痛起來。
石未遠扶著滕俊策躺在充氣床上,卻不料一下子被滕俊策圈著腰一起倒在了床上。
因為是充氣的,很柔軟,兩個人在床上面彈了彈。
滕俊策一撐胳膊,將石未遠摁在了身下,桃花眼眨啊眨的,「老婆~~你還記得嗎?我們在滕家老宅裡,差一點點就結合了……」
石未遠蹙眉,臉紅了紅,「哎,你提那個幹什麼啊?」
「老婆,我知道一個秘方,治療這個頭痛最管用。」
「切,再編!」石未遠翻個白眼,才不相信。
「呵呵,作愛療法!只要我們倆做一場激烈的姓愛,這頭痛病就好了。你不知道嗎,作愛可以疏通淤堵的血管……」
「滾你的療法吧!我要信你我是豬!滕俊策,你除了這些色點子,你還知道什麼?別壓著我,我起來。」
滕俊策馬上將臉一皺,「哎呀,突然好疼啊,像是針扎一樣……」
借勢,他將上身全都壓在了石未遠的胸口上。
「那你躺平啊,別趴著了。」石未遠是典型的刀子嘴豆付心。
「不行了,我不能動了,一動就全身都疼死了……」
滕俊策張開雙臂,摟著石未遠,順便,悄悄地吃她豆腐。
查理斯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剛剛變出來的臨時房子,湊到暗藏風跟前說,「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花招多得很,這又趁機騙石未遠……老大,不如我現在就把石未遠給揪過來。」
「那麼麻煩幹什麼。」
暗藏風淡淡地倒了一杯茶,緩緩地喝下去兩口,吸口氣,「你瞧著點,看我怎麼讓石未遠自個兒跑出來。」
「那麼美的男人在她身邊獻騷,她還會主動出來?切~~」查理斯才不相信。
暗藏風邪性地一笑,揚聲喊道,「該上藥了!誰的臉該上藥膏了啊!晚了可就一輩子恢復不過來了啊!」
查理斯和墨梟的嘴角一起抽搐。
腹黑還是老大最資深啊。
他的話音剛落,從簡易房子裡就急三火四地冒上來一個聲音,「我!是我!我這就來!」
石未遠急匆匆地跟滕俊策說了句,「你先歇著,我要去上藥膏去!」
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子蠻力,將滕俊策一推,她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滕俊策仰面朝天在墊子上彈了好久,乖乖,這女人使得力氣真大,差不多真要將他推出個腦震盪了。
「該塗藥膏了嗎?」石未遠慌慌地跑到暗藏風身邊。
暗藏風狠狠瞪了石未遠一眼,譏笑道,「這真是,金錢誠可貴,偷換價更高,若為一張臉,二者皆可拋。」
查理斯哧哧地偷笑。
石未遠撅起嘴巴,咬牙,「行了吧,你幹什麼陰陽怪氣的,你不會好好說話了?到底要不要塗藥膏啊?」
暗藏風揚起眸子,犀利地說,「若不塗藥膏的話,你便怎樣?」
「我……」石未遠眨了眨眼。
「你便繼續跑回那個男人身邊,和他親親我我?」
石未遠紅了下臉,「什麼親親我我啊,還翻雲覆雨呢!人家是病號,人家的腦袋被砸了個包,現在頭暈頭疼。有點同情心行嘛?」
「那我也受傷了,我也是病號,我病得很嚴重!」
「你什麼病啊?」
「我某個部位打結了,血脈不疏通了,你給我捋回來!」
石未遠瞪大眼睛,「什麼部位啊?我又不是醫生!」
暗藏風壞笑一絲,貼著石未遠的耳朵小聲說,「還就只能你一個人給我治療!這裡,被你氣得打結了。你用嘴也好,用手也成,給我捋直他。」
石未遠順著暗藏風的手看了一眼,馬上就羞得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