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王宮以後,媯公主卻沒有注意到善女,她還以為她只是累,在休息,她跟她受了苦,她休息兩天,也好,她可以不需要她侍候。在這種時刻,她不自由主想起她。
「送王后上車。寡人一會兒就到。」楚王揮手示意,讓媯公主趕緊離開蔡王的視線吧,他也好隨他自己的意懲處他。
「是。王后請。」有宮人們侍候,媯公主也巴不得離開,「王,快些上車回宮啊。」她不喜歡再呆在這兒。
車就在不遠處,很快就可以走到。媯公主繞開蔡王走。
楚王對蔡王笑得陰冷,「國王一直盯住寡人的王后看,還嚇到王后,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失禮呀?」
「寡人該死。寡人不由自主,看見媯公主,寡人的眼睛就不聽寡人使喚。」的確,蔡王現在即使跟楚王說著話,他的眼睛還是跟著媯公主的腳步走,恐怕不只是眼睛,還有心。
「寡人的王后和蔡地相比較,在國王的心目中,哪個更重要?」楚王問蔡王。
蔡王居然以實回答,他十分遺憾,「蔡國曾經任由寡人來掌握。媯公主卻從來不曾屬於過寡人,寡人對她無能為力,不是寡人用蔡國就可以換到的。」
的確,不是用蔡國就可以交換媯公主。只是作為楚王的階下囚,蔡王怎麼可以還這樣實話實說,念念不忘人家的王后,並且有意騷擾,這就是自尋死路,「自作孽,不可活。」。
「竟敢公然表示對寡人的王后無禮,你是自己找死,不想活了。」楚王突然間起意,是打算把對息王的氣,都先在蔡王身上出一出,他對媯公主公開無禮,他不想再留他活口,他抽出腰間佩劍,毫不猶豫刺進對方的胸膛。
「啊?」蔡王的確後悔了,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過味來,他說錯太多話,辦錯太多事,以至於送掉他自己的性命。血流如湧泉,估計肯定活不成,就是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輕飄,只是還沒有感覺到怎麼疼。既然一定要死,還有什麼可顧忌的,他突然哈哈大笑,嘴角便也流出鮮血。
楚王的笑依然是冷的,不管蔡王笑什麼,一個臨死的人的話和思想,他不在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蔡王自己可以說呀,這也是他對楚王最後的詛咒,「楚王,你永遠不可能完全得到媯公主的心,這是你無法改變的現實,是你一生的悲哀。」
「去死吧。」楚王的寶劍更往蔡王的身體裡推進,劍身把人的身體穿了個透心涼。
蔡王一直嘲笑著楚王,終於閉上眼睛,身子歪下去。
楚王拔出殺蔡王的劍,把劍扔地上,自有他的近侍為他把劍擦拭乾淨,還鞘入匣。
自從決定離開這兒,媯公主就沒有回過頭,沒有再看蔡王一眼,楚王殺死了他,儘管距離不算遠,她卻毫不知情,她逕自上了車,宮人們手疾眼快,馬上放下車縵。
如果被媯公主提前發現,楚王不至於親自動手殺死蔡王,他怕她半夜裡做噩夢醒來,會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