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的結局,媯公主想得到,她只是輕輕應一聲,皺了皺眉,丹女,多麼美麗的一個女人,就算她渾身有毒,是個蛇蠍心腸的美人吧,可是,她也有苦衷啊。
死都死了,也許,死了更好,沒有慾望,也就沒有痛苦了。
國驛館突然傳來噩耗:息王駕崩。
正在上早朝的楚王就是一驚,他本來沒有想過要除掉息王,即使是在他立媯公主為王后以後,他還和她上床那一次,都沒有殺死他的意思,必竟,他搶的是他的王后,他總感覺虧欠他的,「這是真的?可以確定?」
「可以確定,幾個驗屍官都查驗過,才敢來向國王回報。」侍候息王的宮人回答楚王的問話。
「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呢?」楚王象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通報給他息王死訊的宮人。
「想必自從息王被我們楚國人擒獲,特別是押解到楚國,被軟禁,他的息王后——息王的心情一直就十分不好,只是勉強支撐。
息國被我們大楚消滅,息太后他們都來了,很多原息王室成員埋怨息王只重兒女私情,不以國家利益為重,更攪得他沒有好日子過,心情極其糟糕,再加上不思飲食,很快就病倒,再也沒有爬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氣息越來越微弱。
經過國王允許,還給息王招過太醫的。總歸也沒能挽救回來他的性命,最後熬不住,就死了。」倒也合情合理,也許不合情合理,再不合情合理,好幾個驗屍宮都驗證過,息王的確是死了,楚王相信,這些人不至於騙他。
「死了興許正好,活著也是受罪。」這是楚王對息王的死的評價,主要是他也跟他受罪,死王也就死了,更好,只是,怎樣跟媯公主開口提這件事呢,她肯定十分難過吧。
息王出葬那天,楚王親自去看過,最後確認一遍,他就是死了,沒有一點兒氣息,臉色蠟黃,身體冰冷,「唉。」他心裡其實是有愧的。
楚王特意讓楚國人給息王挑選塊上好墓地,以僅次於楚國國王的最高禮節厚葬。
再難開口,也得開口呀,「哎,媯兒,你聽說——聽說一件事了沒有?」
難得楚王吞吞吐吐一回,媯公主瞥他一眼,並沒有答話。
楚王把媯公主挽進懷裡,生怕她情緒失控,「媯兒,息王——死了。」
「什麼?!」的確太出乎媯公主意料,「這不是真的?王逗我玩,我可懷著孩子呢,受不得驚。」
還好,宮人們果然聽話,沒有誰向媯公主透露過這件事,「媯兒,誰死你也不能受驚啊,孩子要緊。寡人說的是真事,寡人什麼時候騙過媯兒?。息王最近和一家人團聚,受到他們責難,食不下嚥,很快就病得奄奄一息。寡人叫太醫去看過,都治不好,吃什麼藥也不見效。還是寡人親自給他選定的墓地,厚葬的他。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因為媯兒懷有身孕,怕驚到媯兒,所以,寡人這才小心奕奕跟媯兒說,別人都不敢告訴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