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后已經沒有什麼脾氣,她的傲氣完全消失,苦喪一張臉,「國王被俘,王宮中只剩下我這一個老太婆,和孤兒寡母,你們息國可不能放任不管,我們國王可是在你們息國,為了你們息國,才被俘的,不能只派到楚國去一次使臣,問一問,就不再管,要爭取直到楚王真的放回我們國王為止。」
不寄指望息國,還能寄希望於誰呢?
「太后請放心,蔡國的事,就是我們息國的事,就是我們國王的事,我們息國一定竭心盡力,直到讓楚王答應,並且真的釋放蔡王為止。」好話,承諾,隨便息國使臣給,以後,有蔡國人追問起來,再找理由搪塞也就是。
出使楚國和蔡國的息國的兩撥人,先後返回息國,給息王帶來還算好的消息。
「楚王和蔡太后既然不會與我們為敵,只剩下蔡王一個人,雖然我們得罪的主要就是他,不過,局面還是比較好控制的。」最好楚王不放蔡王回國。再不放人,跟息國可就沒了關係,怨不得他們,「不過,楚王要寡人給他準備好吃的、好喝的,親自來找寡人商議怎樣處理蔡王的事?這事——」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有什麼必要?。到楚國去的使臣的態度表達得不是很明確嗎?
「臣等也不明白,楚王為什麼因為這個還專程跑到我們息國來,想不通。」朝臣跟息王一樣困惑。
「你們沒有問?」息王問的是他派過去出使楚國、曾經與楚王面對面的使臣。
這可難為使臣,「國王,微臣只知道這麼多,微臣雖然也疑惑,並且試圖問清楚,可是,楚王並沒有說別的。」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沒辦法,來了就好生款待吧。」這是息王和群臣商議出的,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再靜觀其變,應對楚王的辦法。
楚王來得還真快,使臣回到息國沒幾天,他就帶領他的近侍,和幾個近臣,也到了。
「寡人要大排宴宴,就在朝堂之上,讓寡人的眾臣坐陪,歌舞助興,好好招待國王。」息王迎接楚王時這樣說,既然是楚王自己提出來吃好的、喝好的的要求,自然要做到盡量隆重。
楚王顯然不同意這種安排,「哎,不必這樣麻煩,大肆鋪張。隨便在王宮什麼地方,甚至後宮,只要就像家常便飯,又比較清靜,可以讓寡人與國王聊聊長天,多相處相處,也就足矣。」只有這一類地方,才容易叫媯公主出來作陪呀。
「啊?」到現在,息王還是搞不懂楚王的用意何在。
「我們要談的事情,最好別驚動太多人,一來事兒不大,當然也不算小;二來,太多人知道我們一起算計蔡王,總不好吧,寡人是這樣考慮的。」楚王的理由還挺正當。
「原來如此啊。」楚王堅持,那麼,就主隨客變,「好吧。」
於是,在息國後殿,與後宮距離很近的地方,一大桌和幾小桌酒宴擺下,只是息王,還有少數幾個要臣,坐陪楚王。